蕭揚這個名字越發頻繁地出現在京都人的口中,尤其是因為蕭揚不久前在天鴻樓中當眾承認收了一個天奴,更是讓那些八卦之人,不停地挖出蕭揚以前的消息。
其中一件事,讓趙府尤為頭疼且難,就是蕭揚在婚禮的第二天就把婚服給當掉了。
這可是趙家的姑爺啊,竟然窮到要把婚服當掉,這是連一口飯都吃不上了,才會出此下策嗎?
在大宋,不管是宦之家亦或是尋常百姓,婚的婚服象征著百年好合,在新婚的一年,都要懸掛在新房以示喜慶。
可就是這麼一件象征著圣潔的婚姻的婚服,被蕭揚給當掉了!
百姓們紛紛討論,但不管怎麼說,也大概是在兩個方面,一是窮困潦倒,二是面前有難關要過,歸結底,就是缺錢。但沒有本人證實,終究也就是些猜測。
至于實際況,那時的蕭揚確實無分文,而蕭母二人在京都郊外,已經一餐飽一頓了許久了,而蕭母還有病纏,他當時唯有當掉婚服這一個辦法。
當時的銀兩,他大多都留給了蕭母治病以及用在吃食上,剩下的一些用在了購置筆墨紙硯備考上,最后剩下的一點采用在了自己的伙食上,也就是那些窩窩頭。
但更加令他們興趣的是,蕭揚中了解元,陛下明明賞賜了三百兩黃金,在京都可是盡人皆知。
但蕭揚卻遲遲不來贖回婚服,這讓當鋪店主急了,故而這個消息才泄了出來。
人人都在揣測蕭揚與趙府之間的關系,最后竟然發現,趙府中已經沒有了蕭揚的影,蕭揚已經搬到了雙門巷。這更是坐實了趙府刻薄的名聲!
一時之間,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什麼趙府刻薄,把姑爺當下人使喚,趙府無,不把姑爺當人,天天杖責,姑爺不堪苦痛,最后離去。最離譜的還是傳趙大小姐與外人勾結,把姑爺趕跑。
如此種種推測,最終在一次客人的閑聊之中,無意間讓趙老太太聽到了,趙老太太震怒,沒有想到只是因為自己一時不在京都,小輩們竟然讓趙府為富不仁,仗勢欺人的名聲徹底傳開了。
這樣一來,趙府哪還有什麼臉面可談!
趙老太太來趙靖就是一通罵,責問他這個家主到底是怎麼當的,能讓小輩把事弄這樣!
趙靖之后連忙讓人夜晚去當鋪把那件婚服給贖回來,而店家看準了趙家想挽回名聲,獅子大開口,兩千五百兩銀子!
趙家哪敢拒絕,也不敢聲張,只好這樣吃下了這一個啞虧。
而趙湘靈此次前來,手中的正是那一件婚服。
溫府的宴席過后,蕭揚便已經搬離了趙府,而那晚更是過來找蕭揚大吵了一架,那一次之后,他們再也沒有見過了。
這些日子里,不僅僅是趙父趙母,就連七十高壽的趙老太太也過來勸趙湘靈,不管多不愿意都好,他們也是行過禮,拜過堂的。
起碼在外人眼里,你們得是舉案齊眉的夫妻,這樣兩人新婚不久就分居兩地,不僅損了趙家的臉面,也會壞了趙湘靈的名聲。
趙湘靈迫于力,只好過來蕭府一趟,只是沒有想到僅僅只是敲一個門,就已經如此需要勇氣。
趙湘靈貝齒輕咬,可見此時心中的猶豫。
小玉在趙湘靈后心急如焚,蕭家大門一直閉,沒有一個人出,小姐卻是一直猶豫不決,想要開口勸趙湘靈回府,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蕭府里面不時傳出推杯換盞,大聲歡笑的聲音,更是顯得們二人在門外格外的寂寥。
月明星稀,寒風卷起一片片枯損的落葉,蕭家的門前的倩影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那一個華麗的包袱。
但趙湘靈沒有想到的是,沒等到第二天蕭家的人出門,那一件喜服,就已經隨著日夜盯著蕭家的小賊,一同順走了。
而蕭揚則是睡到正午,昨晚確實喝得有些多了,就是蕭揚此時也覺得頭痛裂,他搖了搖頭,看到自己旁有一碗蕭母親手熬制的解酒茶,一暖意涌上了心頭。
這些天不管是尋常吃飯,還是制作燒酒的時候,蕭揚都免不了喝上一些酒,每次醒來,醒酒茶都會雷打不地擺在蕭揚的桌子上。
在蕭揚咕嘟咕嘟喝著醒酒茶的時候,強子大喊大跑了進來:“大……大哥!那些酒,被人走了!”
“哦?終于被人了?被了多?”蕭揚也有些驚訝,但驚訝的是居然這麼晚才手,還以為自己的酒真的沒有魅力,看來是那些賊人踩點工作做得太久了。
“不僅僅是放在院子的那幾缸,就連酒室里面的酒都被走了!”強子心疼地喊道,這些可都是他與蕭揚辛辛苦苦釀出來的啊,就原料加酒缸都要不銀子呢!居然都被走了。
“哦?酒窖里面的酒有沒有事?”蕭揚連忙追問道,沒想到這些賊人胃口還大。
“酒窖里面的酒沒事。”
“那就行,被走多,你再釀回來就是了,你最近的手法可是越來越練了。”蕭揚打了個哈欠,聽到酒窖沒事,頓時起了一睡意。
蕭揚把釀出來品質最好的酒都存放在酒窖之中,待其在酒窖中再次發酵,如此能產出更優質,更上乘的酒,也能賣出更高的價錢,至于其他擺在外面的,無足輕重。
“可是……大哥,釀酒,很累的……”強子整個人弱小無助又可憐的樣子,讓蕭揚忍俊不。
“行行行,韓信最近隨你使喚,反正我最近也不出去。”蕭揚拍了拍強子,“去吧,去釀出我們的好酒!”
“是!”強子聽了一喜,韓信可是強力壯,一個能頂上好幾個勞力,能讓他省下不功夫。
蕭揚在強子出去之后,迷糊了差不多半刻鐘,才總算是從宿醉的狀態中走了過來。
他坐到桌子前,開始溫習起了算學,會試的科目里面,算學還是是需要蕭揚溫習一下的,畢竟它考的是古代數學,解題思路與步驟都與現代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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