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家中事,蘇揚便與趙藝弘一同趕往云清郡主府。
此次有趙藝弘出面,蘇揚再不用擔憂趙虎等人的后顧之憂,至于孫巡和李茲兩人,他們一時之間,也絕對不會找他報復。
而之后,蘇揚只能暫且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次來到云清郡主府,趙藝弘母親和云清郡主早已等候多時。
“蘇揚,你來了,我服下你那方子,昨夜安睡,未曾驚醒,如今覺輕松了許多!”趙藝弘母親有些欣喜。
昨天經過蘇揚的治療,這連太醫們都束手無策的病,竟真的明顯到緩解了許多!
蘇揚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先行上前,為趙藝弘母親診脈。
而后,蘇揚點點頭,“伯母的病,長久未能治療,如今初遇我這方子,有些起,便已說明,此方對伯母病很是有效。”
聞言,趙藝弘和云清郡主心中都是一喜,果然,蘇揚的醫就是這般穩健!
蘇揚又詢問道:“今日伯母可曾服藥?”
“你來之前,剛剛服過。”趙藝弘母親笑著回答。
“以伯母如今的況,服藥之后,最好能補上一覺,伯母的病中,本就有夜半驚醒之癥,前期服藥之后,安睡一覺,可使藥效見效更快。”
蘇揚略作思索,叮囑一聲,心中不由想起所缺的那三味藥,若是能夠有著三味藥材,那為趙藝弘母親治療病,其實也不必這麼麻煩。
一番診斷之后,趙藝弘和云清郡主總算放下心來。
他們沒有多做打擾,讓趙藝弘母親遵循蘇揚醫囑,先行在府中休息。
走出房間,蘇揚向趙藝弘詢問道:“趙兄,先前我說的那三味藥材,可有消息?”
趙藝弘皺起眉頭,擺了擺手,輕嘆道:“太過罕見,如今只能先讓人搜尋著。”
“趙兄不必著急,伯母服下我那方子,病可緩解許多,等找到那三味藥材,便可治。”蘇揚勸道,“我也會為趙兄多做尋找。”
“多謝蘇兄。”趙藝弘謝一禮。
送走蘇揚,趙藝弘和云清郡主回到房間中。
“弘兒,后日便是太醫院便要考核那前十人了吧?”
兩人剛一走進房間,趙藝弘母親便輕聲詢問,似在思慮著什麼。
趙藝弘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此事說來有些棘手,太醫院的規矩使然,他想幫蘇揚參與考核,也要費一番功夫。
沒想到母親對于此事也牢牢記下了。
“蘇揚參與考核的事,母妃也幫忙走通一二,務必不能讓蘇揚這般醫奇才因此被埋沒!”趙藝弘母親思量著,仿佛做出了某種決定。
“母妃的意思是……”趙藝弘神一怔。
……
清晨,太醫院。
蘇揚剛一來到太醫院,便到,今日太醫院中的氛圍,與往日不同。
院門外增添了幾個侍衛,鎧甲皆是拭得亮如新,神嚴肅。
而院走的太醫與藥,也都一改懶散模樣,仿佛在憂慮著什麼,步伐飛快。
蘇揚微微挑眉,距離當日放榜,已過三日。
今天,便是那榜上前十的考核之時!
他看向太醫院深,目堅定。
今日的考核,真正關系到他在太醫院中的前途,無論如何,他必須要參加!
“薛太醫!”
蘇揚緩緩行禮,不遠,薛景山正快步走來。
“蘇揚,今日,老夫親自帶你進去,無論如何,這考核,老夫也要讓你參加!”薛景山沉聲說道,語氣執著。
見薛景山如此態度,蘇揚心中激。
為了他此次考核,薛太醫勢必會在考核之時,為他爭取機會!
可薛太醫子剛直,他有些擔憂,到那時,薛太醫會不顧自,與孫家做對。
他思慮一番,對薛景山道:“薛太醫,到時,還請以顧及您自為先……”
聞言,薛太醫深深看了蘇揚一眼,擺擺手,并不多說什麼。
蘇揚輕嘆一聲,今日的考核,只怕難以妥善理。
他不由想到趙藝弘,趙藝弘先前說為他走,也不知如何了……
趙藝弘雖是皇親國戚,可蘇揚心中清楚,擅自干涉太醫院務,趙藝弘只怕也舉步維艱……
收整心緒,蘇揚深吸一口氣,跟隨薛景山,向著太醫院大殿走去。
此次考核,便是在太醫院正殿進行。
他們還未到大殿,便遠遠見到,孫巡和李茲正好整以暇地在大殿外候著,其他一些榜上前十的醫師也都陸續到齊。
看著兩人的影,蘇揚目微微一沉。
他能看得出來,孫巡和李茲兩人神輕松,似乎并不擔憂接下來的考核。
“此次考核,必須得有真才實學才可,否則,他們應該也瞞不過院判大人!”薛景山長眉微皺,眼中閃過一抹芒,“此等莊嚴之所,他們想要蒙混過關,絕無可能!”
蘇揚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而看向大殿。
殿外兩側,四名穿甲胄的侍衛,正肅穆而立,為這次考核更添幾分莊重。
“嗯?”
見到薛景山和蘇揚到來,孫巡和李茲相互對視一眼,皺起眉頭。
李茲看了眼薛景山后的蘇揚,揚著面龐,瞇起眼睛。
“蘇揚,這里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李茲大袖一揮,語氣嚴厲,“你這藥,不去做工,來此做甚?”
蘇揚目閃爍,他早已料到,此次考核,李茲和孫巡必會有所阻攔。
他看都不看李茲一眼,對于李茲的話,毫沒有理睬。
“蘇揚是老夫帶來的!”
薛景山負手而立,站在蘇揚前。
李茲盯著薛景山,神微沉。
薛景山和蘇揚,究竟想要做什麼?
若是他們在這次考核之時,鬧出什麼子,那也有些麻煩!
思索一番,李茲捋著胡須,故作從容,笑道:“薛太醫,你應該知曉,此次考核,只有醫者大考前十人,才有資格參與吧?”
說著,李茲又指了指大殿,“此次考核,院判大人以及諸多大人和太醫都會到場,如此莊重之地……”
他淡然一笑,“你帶這閑雜藥前來,有些不合規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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