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臺,程歲安呼了口氣,剛好的這首彈完,中場休息時間,有其他節目表演,程歲安轉頭看到母親抱著一捧郁金香而來,笑意盈盈地迎上去接花,抱了抱媽媽,“媽媽嚇死我了,你空降評委臺,我手指都快僵得不了了。”
“安安彈的很棒,作為安安的母親,我很驕傲。”
程歲安的眼睛更是笑了月牙,往母親懷里靠,“親的媽媽你不要這麼說,我會驕傲的哈哈哈。”
“你們何老師跟我夸你了,平時上課表現很好,練琴也努力,學習態度也端正。”
程歲安依舊甜甜地撒,“何老師夸我肯定是看在媽媽的面子了,再說了,作為霍教授的兒,我可不敢不努力。”
“你這個丫頭,去把服換了,媽媽這邊工作結束之后帶你去吃飯。”
“好!那我等換完服來舞臺看演出,等媽媽工作結束。”
下午還有一場四手聯彈的比賽,程歲安倒是不敢掉以輕心的,好在跟謝景曦的配合默契還算好。
中午吃過飯之后,霍媛娜去程歲安的出租房看了看,倒是沒什麼男生居住的痕跡,小丫頭一個人住收拾得也還干凈,給簡單打掃了一下衛生,把冰箱里一些不新鮮的食材都扔掉,繼續回去給下午的比賽打分。
因為下午有頒獎典禮,主辦方的董事都過來了,場面比下午更大。
劉雨琳陪著程歲安一起在后臺候場,不同的是,下午的評委席放在了兩側,中間是觀眾席,劉雨琳拉著從舞臺一側往觀眾席看,告訴,“中間那位,就是你搭檔的爸爸,徐氏集團的董事長,平常只能在雜志上看到的人,據說他喪妻之后就一直沒再娶,也算是黃金單漢一般級別的男人吧。”
程歲安笑了笑,胳膊肘拐了一下劉雨琳,“你想嫁啊。”
“我倒是想嫁,人家未必看的上我啊,”劉雨琳嘆了口氣,由衷嘆,“你媽媽坐評委席,謝學長的爸爸又是主辦方董事,連學校都把你倆的節目安排在了軸上,這獎不拿都難。”
程歲安倒是覺得無所謂,從六歲就開始拿獎了,這個獎還真看不上,“學校安排的獎項,沒什麼含金量的,還把我媽請來,弄得我力山大。”
“嗚嗚嗚安安你也太凡爾賽了,我要不了你了!”
等的時間有點長,中場休息最后一個舞蹈節目結束,才到他倆登場。
程歲安和謝景曦并肩上臺,鞠躬示意,坐在椅子上,互相換一個眼神后,開始演奏。
臺下坐著的徐紹亭,有點失神,最后一個上場的是景曦,所以格外注意了些,看到他邊的孩時,心里還是不經意的痛了一下。
要是清歌還在,或許今日他邊會再多一個席位。
算算相宜的年齡,也是該上大學了,不知道會在哪里高就。
正此時,跟一群大學生坐在后方觀眾席的岳棋維給徐紹亭發了個消息,【臺上的孩是那天跟程老先生一塊去公司簽合同,誤食了芒果被大送去醫院的那位。】
年齡,習,容貌,都相近,很難不讓人懷疑。
岳棋維等了半晌,也沒有看到徐紹亭回復什麼消息讓他去查詢什麼。
一曲結束,年和一起謝幕,年替拎著子緩緩下臺。
大概半個小時后出結果,怕是一會兒還要登頒獎臺,程歲安也沒時間換常服。
作為頒獎嘉賓的徐紹亭也被請到后來商議頒獎流程,程歲安看著母親剛剛發來的短信,有點茫然。
母親問考研要不要回首都,沒有問第二個選擇,也是能看得出來,母親是很希能陪在邊的。
程歲安有一點想要考研出國深造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復,不太喜歡忤逆父母,半晌,給母親回了一個,【我還沒想好。】
頒獎典禮開始,程歲安先是上臺領了獨奏的獎,給劉雨琳
抱著,等念到名字,又跟謝景曦一塊上臺領獎,和頒獎嘉賓一起合影留念。
頒獎嘉賓是謝景曦的父親,大概年過半百的樣子,把證書給的時候,告訴繼續努力。
程歲安微笑,稍稍頷首說謝謝。
側頭看了一眼后,徐紹亭的手在抖。
孩的耳后有一顆紅的痣,他沒記錯的話,相宜是有這顆痣的。
下臺之后,徐紹亭倒是沒什麼異常舉,只是目注視著小丫頭跑到一個婦人邊,抱了抱。
第二天早上,謝景曦起來之后,在樓下坐了片刻,看指針到了七點四十,今日父親似乎晚起,謝景曦拍了拍宋以懷的肩膀,“你先去上學,路上買點東西吃,我上樓看一眼父親。”
長輩未下來之前,餐桌上的早餐自然是不能。
謝景曦上樓看到才知道,父親發起了高燒,里在念叨的,無疑,還是母親。
眼眶微微有些潤。
謝景曦喊傭人和岳叔叔一起,把徐紹亭送去了醫院。
輸之后,到晚上徐紹亭才醒,謝景曦在近前服侍著。
“爸,昨天沒睡好嗎?怎麼突然就病了?”
“沒事,你今天沒去學校嗎?”
“我請假了。”
謝景曦猶豫了很久之后,道:“昨天和我彈四手聯彈的那個孩子,我覺得跟我很有緣,想邀請來家里做客。”
“你喜歡那個孩?”
“沒有,只是看到,想到了相宜妹妹,很巧的是,也芒果過敏,爸,你不這樣覺得嗎?”
“景曦,有時候,認知真相是一件痛苦的事,于我而言,多了一個兒,自然是好事,可于相宜,如果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會變得小心翼翼,會多一份痛苦。”
也許宋清歌不讓他認會兒,連懲罰他都不算,只是為了保護好相宜不影響而已。
連懲罰都算不上,或許換一種說法,不惜罕來懲罰他。
“爸,如果,如果那個孩是妹妹的話,我可以喜歡嗎?”
人之間的喜歡。
那樣妹妹就可以順理章地喊父親一聲爸爸了,也不需要知道任何真相。
“你如果是帶著目的去追一個生的話,景曦,你已經輸了,無論那個生是與不是,我都不想知道,你有選擇的權利,如果你真的喜歡,可以追求。”
宋清歌的臨終言,那是最后囑咐他的話,他自然是視若珍寶,哪里敢違背。
不打擾,也算是一個父親對兒最微不足道的保護。
……
五年后的熱鬧非凡的中午,謝景曦和孩手牽手步婚姻的殿堂。
司儀熱絡地道:“下面有請,新娘給公公敬茶!”
被在場所有人注視著,孩含帶笑,從托盤中端起茶碗,恭敬彎腰,“爸,您請喝茶。”
另一杯茶,孩放在了高堂之上,新郎母親的空位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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