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晴的單純被傅璽楠拿的恰到好,尤其是幾杯啤酒下肚后,袁晴的臉頰也微紅起來。
傅璽楠轉著酒杯,就好像個教授一樣,套用他的歪理給袁晴洗腦。
“晴,從經商的角度來說,林川這麼做是對的,你想想看,天底下哪兒有肯幫助別人發展的商人?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嗎?
這是人的本,包括我都是這樣,我之所以選擇購買你的面料,其實也是為了我的利益,不想被謝紅臣牽著我的鼻子走,
林川也同樣如此,他說是為了幫你,可是你現在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他嗎?這麼大的紡織廠,每天生產那麼多的面料,他給你多錢?”
袁晴覺得傅璽楠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但還是說道:“也不是啊,工人的工資,稅,還有原料都是林川花的錢,包括工廠的日常支出也都是林川花的錢!”
傅璽楠卻萬分鄙視的一笑道:“晴啊晴,你咋那麼傻?這些加起來才幾個錢啊,跟你的紡織廠創造的價值比起來,那是一個等量的嗎?
換句話說,讓他林川去別的紡織廠買面料,他花的錢,估計是投給你的十倍還要多,你清醒點吧,在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下去,你的紡織廠都得他的了!”
袁晴也沉默了。
因為傅璽楠說的,正是如此。
現在紡織廠的庫存面料至也有十幾萬塊錢。
可是這些都是林川的,這個廠長還要看他的臉,聽他的命令。
而且之前秦夢瑩都說了,要重新評估紡織廠的價值,重新進行權分配。
說到底,就是想打紡織廠的主意。
如果不是傅璽楠提醒的話,現在還被林川給玩弄呢。
越想越氣,袁晴狠狠的喝了口酒。
正是這個舉,讓傅璽楠又找到了機會。
“誰遇到這樣的合作伙伴都會生氣,但是生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擺他的控制,真正自己說了算!
現在你工廠的生產力都已經恢復啦,本就用不著他林川在指手畫腳,你自己生的東西自己找銷路,賺自己的錢,那多好?”
袁晴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覺得傅璽楠的提議,正是的想法。
現在也懂一些技,而且也知道棉花的進銷渠道,生產出來的面料,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市場?
想到這里,袁晴便下定決心似的說道:“你說的很對,現在我完全有能力自己來做市場,不需要聽林川的指揮!”
傅璽楠非常贊同并且欣賞的說道:“這就對了,晴你能有這樣的想法,我真的替你到高興,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助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很謝啦,來,咱們干杯!”
回到工廠,傅璽楠一次就訂購了5萬塊的面料,同時還有浸染的面料。
此時此刻,袁晴有點猶豫,是賣他第一批浸染的面料,還是第二批浸染的面料。
思來想去,覺得傅璽楠是值得信任的,那自己也不能坑人家,于是就把第一批面料賣給了傅璽楠。
第二天一早,林川讓常永盛去拉面料,準備正式生產連。
林川這邊正在跟席曉蕾等人分配生產線呢,常永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老板,紡織廠這邊說了,面料被賣掉,拿不到啊!”
“啥?”
林川立刻掛斷電話,隨即打給袁晴。
然而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林川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親自來到紡織廠。
先去庫房看了幾眼,果然大批的面料被賣掉。
而且賣的都是好面料。
林川這回是真的生氣了,直接來到袁晴的辦公室。
見到袁晴,林川冷冷的問道:“你怎麼能說都不說,就把面料給賣掉?我現在正等著面料生產服,你這麼做會給我造多大的損失?”
然而袁晴卻面無表,目冷然的說道:“面料是我生產的,賣不賣我說的算,你別忘了你的份,你不過是紡織廠的東而已,
你沒有權力來對我這個老板的決定指手畫腳,而且從現在開始,我也不想再與你合作,我會自己發展管理我的紡織廠!”
這番話氣的林川后腦勺都在發麻。
袁晴是瘋了還是傻了?
然而林川轉念一想,就能猜到,袁晴自己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肯定是背后有人給出謀劃策,挑撥離間。
林川沉了沉自己的心,緩緩的說道:“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你有冷靜的想過,你這麼做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嗎?”
早就被傅璽楠洗腦的袁晴,覺得自己所有的決定都是正確的。
更是冷笑一聲說道:“唯一利用我的人就是你,但是現在我不想被你利用啦,更不能看著我的家族紡織廠,落在你的手里,
你什麼都別說了,我也不想聽,請你離開吧!”
林川是萬般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本想救袁晴一命的,可現在他卻發現,有些人的命運是注定的。
所以他在這一刻也看的開了,也明白了。
他不是圣人,只是個商人而已。
那現在就做些商人該做的吧。
于是林川微微的嘆了口氣,跟著冷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話可說了,據當時我們簽署的份協議,然后對工廠進行評估,
我投資在紡織廠的資金,都要進行評估,是我的都得拿走,而且你還要賠付違約金!”
袁晴就是一愣。
只是想讓他離開,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條件?
本以為他把那些棉花跟面料拿走就好了,怎麼還有違約金?
立刻拿出當時簽署的份協議書,在后面的條款里,的確是寫著,如果單方面違約,就要賠償實際值的5倍違約金。
看到這里,袁晴不僅沒有想想這麼做到底對不對,反而還覺得林川當初就挖好了坑等著跳。
冷冷的說道:“林川,你一直都在想著要搶走我的紡織廠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