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那個寫文章的方新亭?竟然這樣年輕?”李大記者一臉驚喜,說起了約稿的事:
“神州教育報的路總編通過我們總編向你約稿,想請你做撰稿人。”
“撰稿人?”方新亭挑了挑眉。
李大記者拿出一張紙,紙上寫著路總編的電話號碼和一個掛號信箱:
“路總編說,希你能盡快和他打電話聯系。你再投稿的時候,可以投這個地址,這是直接投給路總編的掛號信。”
葛競生和湯建紅對視了一眼。
神州教育報是今年三月才創刊的全國報紙。
中字頭的,地位舉足輕重。
報社總編向方新亭約稿,這可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管是葛競生也好,湯建紅也好,看向方新亭的目里都多了一抹尊敬和慎重。
“方老師,你能給神州教育報供稿做撰稿人,我也覺得與有榮焉,能不能請你接一下我的采訪?談一下你寫稿的心路歷程?”李大記者笑著問。.七
眼見李大記者要采訪,葛競生和湯建紅提出告辭:“我們已經問清楚,你看一下筆錄,沒什麼問題就簽個字。”
方新亭一條一條的看了,低頭簽了自己的名。
然后說起了自己的工資:“我是大學生,國家分配到縣一中做高中老師。一個月68塊錢。我老婆坐月子期間吃補,不是很正常的事?我又不是買不起。”
“仔細說起來,方老師的工資比我和建紅還要高十幾塊的。”葛競生自嘲地笑笑,“這個張雙蘭就是在胡攪蠻纏,不過該有的程序還是得有的。”
“我理解。”方新亭把兩人送到院外。
接下來,李大記者問了方新亭好幾個問題,方新亭一一回答了。
看他采訪完畢,方新亭將他送了出去。
李大記者一直在等著方新亭問他報道的事,沒想到方新亭只字不提,自己倒是忍不住了:
“方老師,你怎麼不問問我報道的事?”
一提起這事,方新亭就想生氣。
原本能弄死方覺民一家三口,卻被李大記者給攪和了,他能開心才怪。
方新亭的臉冷下來,李大記者有些尷尬:“方老師,那我走了。”
“不送!”方新亭低哼一聲。
撰稿人是為新聞單位撰寫某一專門領域文章的人士,有特約撰稿人和一般撰稿人兩種。
方新亭現在還沒有什麼知名度,應該是一般撰稿人。
但一般撰稿人也很了不起的。
方新亭和簡思齊說了后,簡思齊大喜過:“你能做撰稿人,那是咱們祖墳冒青煙啦。得去給爸媽上個墳,告訴他們喜訊。”
上墳也不講什麼早晚,方新亭收拾下供品,和簡思齊一起去上墳。
小意凝留在家里讓江彩云照顧著。
看著方新亭出去,大嫂駱梅羨慕至極:“以后咱們的孩子可得好好學習,將來上大學宗耀祖,就跟新亭一樣。”
二嫂郭翠平也是點頭:“大學畢業后還給分配工作,上哪找這麼好的事?”
方新亭和簡思齊上完墳回來。
剛走到門口就見到有一個頭上不知是灑了面還是什麼的,看起來白撲撲的老頭,探頭探腦的往他們院里看,腳下放著一個大麻袋。
“你找誰?”方新亭上前打招呼。
老頭穿的不太好,破破爛爛的,臉上皺紋叢生。
聽到方新亭的聲音嚇了一跳,瑟瑟的:“俺找方新亭老師。”
“我就是,你是哪位?”
老頭憨厚的笑了笑:“俺是謝雨大哥。”
謝雨大哥?
謝雨才十幾歲,大哥怎麼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模樣?
他將人請進院:“謝雨家長?進院說吧。”
謝雨哥不肯進院:“俺還要去干活。”他從的口袋里拿出幾張鈔票,“這是你給小雨的錢,不能要。”
方新亭沒想到謝雨哥是來還錢的,笑了一笑,“你還不知道吧?謝雨在地區選拔賽獲得了第七名,何獲得了第八名。”
“們學習績很優異,這是獎勵給們的,是們應得的。每個孩子都有,所以你不用還,真不用還的。”
謝雨竟然獲得了這麼好的績,謝雨哥臉上浮出一層喜。
但他不太會說話,只是固執的把錢往方新亭手里放,“小雨說過,這是你的錢,俺不能要。”
“謝雨家長,你可能沒弄清楚,這錢是獎勵給兩個孩子的。”方新亭見他穿得破破爛爛的,心中升起惻之心。
“考試考得好,得了獎勵很正常。這錢,是正當得來的。”
謝雨哥還是很固執地搖頭:“不能要!”他神鄭重,“方老師可憐小雨,俺知道。”
“那鞋子小雨穿過了,等以后,俺會掙錢還的。”謝雨哥因為拙講不清楚道理,急得臉紅,“俺窮歸窮,不貪人便宜。”
方新亭聽明白了。
心中有些慨。
謝雨哥八是看出來這錢是方新亭故意獎勵的,所以不肯接。
方新亭笑著問他,“大叔在哪里干活?”
聽到這句大叔,謝雨哥臉上出傷的神,低聲嘀咕:“俺才三十八。”
三十八歲,就老了一個老頭?
脊梁也被生活彎了腰,一臉疲憊之。
方新亭尷尬的道歉:“不知老哥怎麼稱呼?”
“俺謝大龍。”謝大龍憨厚地笑,“小雨是俺們家唯一的閨,生下沒多久,俺爹娘就過世了。所以,俺們一家人都寵。”
聽到謝大龍這麼說,方新亭有點羨慕。
同樣是父母雙亡,謝雨卻有一個的兄長。
而自己呢……
他收斂緒:“謝大哥,你們家好的,山里的孩子能讀到小學畢業就很不錯了,你們肯供謝雨上高中,真是不容易。”
“不是,謝雨不是俺供的。”謝大龍搖頭,“是沈校長!也是沈校長供的。”
“沈校長?”方新亭吃了一驚。
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他都不知道沈校長默不作聲的供了兩個孩子上學?
這一刻,沈校長在他心底的形象高大了起來。
有的時候,真的不能以表面看人。
他對于沈校長的看法,太過片面了。
謝大龍抬頭看了看天,將麻袋放到方新亭腳邊:“方老師,這是東山的水桃,可甜了。俺們窮,也沒啥可給你送的。”
“小雨回去說了,你好的。還每天給和帶飯……”謝大龍說著,眼睛有些紅,“謝謝你,方老師。”
“我是老師,這都是該做的。”方新亭沒想到謝大龍今天不僅還錢,而且還送來這麼多桃子,笑著拒絕,“桃子你拿去農貿市場賣吧。”
謝大龍搖頭:“農貿市場看俺穿的破,都不讓俺進。在外面,又賣不上價格。”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上萬斤的桃子,多半要爛到地里……你看,俺和你說這些干啥,俺得走了。”
他剛想走,又想起一件事:“方老師,我聽人說,高中畢業不分配?”
方新亭點頭:“高中不分配,只有考上大學才分配。”
謝大龍表灰敗:“那小雨讀這幾年?沒啥用呀?”
“其實也不能說沒什麼用,就比如工廠招工,是優先招高中生的。”方新亭笑著。
謝大龍嘆了口氣:“俺們家還好,家……家是不想讓讀了……算了,俺還得去背水泥,一家大小指著這吃飯呢……”
說完,他轉走了。
方新亭默默地看著謝大龍的背影,有些出神。
何家不想讓讀書?
正準備轉之際,有輛汽車駛過來,停在家門口。
顧大章從車里跳下來:“哎呀,方老師?您怎麼知道我要來?”
他熱洋溢地與方新亭握手,“還出門迎接我,太過意不去了,太過意不去了。”
方新亭的臉一僵,笑著和顧大章打招呼:“顧廠長怎麼來我家了?”
“我正好來杏花嶺有事,順路,順路……”顧大章從車里拿出一個紙箱子,抱著進了院:
“是這樣的,我想著方老師上次說買紉機,應該缺個熨斗吧,就把我家這個熨斗送過來。正好,我家還有點布票……”
顧大章說著打開盒子,出一張購買清單,就是今天買的。
“這……”方新亭猶豫了一下。
“我還有事!先走了。”顧大章點頭哈腰的,“先走了!”
走了兩步,又點頭哈腰的:“那個,向遠……以后拜托方老師,多加照顧!該打就打,該罵就罵!”
“不送不送!”顧大章生怕方新亭不收東西,飛快的跳上車,發汽車跑了。
簡思齊追出去,卻見到顧大章的車子已經跑遠,轉頭看向方新亭:“能收嗎?”
“如果不收,他會擔心我以后不教他兒子了。”方新亭思忖了一下,“收著吧。”
簡思齊打開箱子,愣了一下:“好多布票。”
拿出來數了數:“得有將近50丈。”
“收著吧。”方新亭關上了門。
明天早上要去趟東山。
何不上學?
這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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