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次,方新亭還真的不好估算。
系統給他的范圍就是前二十以,二十名以下要麼扣桃李點,要麼他炸,要麼他和系統一起炸。
如果告訴沈校長,他的目標是前十,怕是會嚇到沈校長。
方新亭沉了一下,開口:“關于名次和績,我不能做任何保證。”
“但是我覺,三位學生的名次應該還是比較靠前的。”
“能拿到名次就是幸事!”沈校長喜上眉梢。
方新亭趁機提要求:“明年的全國數學聯賽,我的學生就不參加了!明年是高三,高考之年。”
沈校長雖然有些失,卻也知道方新亭這個決定很對,遂點頭:“我支持!”
沈校長走后,方新亭找到謝雨。
“我哥?”謝雨愣了一下,“他最近這幾天一直在農行外面擺攤。”
到了農行,這里依舊人山人海,每天都有來存款的人。
誰說八十年代的人窮?
能存得起錢的人也是多的。
謝大龍和趙鴻運面前圍了幾個人正在挑桃子,一個忙著稱桃,一個忙著收錢。
等到人了些,方新亭走過去。
“方老師?您怎麼來了?”趙鴻運驚喜的喊方新亭,又拿著網兜撿了又大又甜的桃子,“拿回去吃。”
“你們先留著賣,我家里還有。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們,周五,要不要跟著我們一起去省城?”
“去省城?”趙鴻運和謝大龍對視一眼,“去省城做啥?”
“賣桃子!”
方新亭笑盈盈的,“你們東山的桃子快要了吧?再不賣就真的要爛到地里了。正好我們要去省城,你們組織些人把桃子裝好。車子的事,我替你們找。”
“方老師?”趙鴻運沒想到方新亭竟然還記著他們的桃子,心里有些。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方新亭轉,“就這麼說定了,周四下午,你們到我家去。”
回到學校,方新亭找到顧向遠:“你中午回家的時候和你爸說一聲,我想借你爸的卡車用一下。”
方新亭向自己借車,顧大章不僅沒生氣反而欣喜若狂。方新亭借車,那就代表著以前的事過去了:
“你下午和方老師說,我周三加滿油停到他家門口……”
……
遠在首都的路總編開完會后,回到自己的總編辦公室。
他每天早上會去編輯室審稿,下午下班前也會去審稿。
不審稿的時候,才會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辦公。
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
總編辦公室書走過來,把火車票放到桌上:“火車票已訂好了。”
路總編接過票,放到皮包里:“好。”
書又遞過來一封信:“這是方老師寄來的稿子。”
路總編接過信:“如何打造高效課堂?”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和書說話,認真地讀了起來。
這一讀,連午飯都忘了吃。
看完后,果斷將信遞給書:“盡快發表!”
……
下午,各自忙完的父子倆在縣府門口匯合。
方保國出聲:“報案了嗎?”
方覺民測測地點頭,“接警的人說,馬上會去咱們家調查。你說,方新亭這次會死嗎?”
方保國點著一煙,了臉上被打腫的腫塊:
“我們在那院子里住了十幾年,結果,楊衛國一張就把院子劃給方新亭了?他方新亭已經不是杏花嶺戶口了,憑啥還能在杏花嶺住?憑啥不收回宅基地?”
聽了這話,方覺民無比佩服方保國:“就這一條,不僅方新亭得進去,楊衛國也得跟著一起進去!”
“我方保國幾十歲的人了,也不是好欺負的。”方保國冷冷一笑,“想跟我玩,你還太了些。”
縣府某個部門,工作人員整理了一下記錄,挑了挑眉:“正在住的院子,強行劃到其他人的名下。而后被砸了?晚上還把人給打了?”
現在對于這種往上反映的事,上級很重視。
工作人員剛剛參加工作,對工作非常認真。
整理好了記錄,騎著自行車前往杏花嶺。
去杏花嶺之前,先去別的大隊打聽事。
問了一圈人后,對方覺民一家的事心里有了點底。
“村民們所說的,可和方保國方覺民父子所說的不一致……在村民們的口中,方覺民一家才是惡人?”
工作人員沉半晌,繼續前往杏花嶺。
到杏花嶺后,先去村中老年人經常閑聊的地方:
“老人家,有人給我家鄰居的孩子說了個,我想打聽打聽這家的為人。”
“相的是誰呀?”村里老頭樂呵呵地問。
“是方覺民!”工作人員回答,順手遞了支煙過去。
沃日!
信息量太驚人了,村里老頭震驚至極,聲音都有些哆嗦:“他有媳婦啊!”
工作人員點頭:“我知道他有媳婦……但是人說了,他早晚要和他媳婦離婚。”
“我鄰居的孩子有點傻乎乎的,見人就笑……你知道的,到個說的不想錯過。”
村里老頭點著煙,腦子里反反復復地在想方覺民要離婚的事,覺得這事有些炸裂他三觀:
“他和他媳婦左晴確實是三天兩頭的打架,但也不至于離婚吧?離婚多丟人的事?”
旁邊有人接了話:“你忘了,他兒子被燙傷他家都不肯治,說不定他想拋棄左晴再生個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講起方覺民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