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補天這一眼看上去平平無奇,卻是帝王神功與冰心徹玉骨神功的結合。他要在第一印象之,就給對方一種自己不可戰勝的覺,并給對方一種‘這個人就是天生王者’這樣的覺。
只要這種覺種下了種子,對與鐵補天日后招攬此人便是一種極大的助力,日后兩人合作或者招攬,都將是水到渠之勢!
這時的鐵補天,自然以為對方現在只是路過,對于自己的這一眼。絕對是沒有防備的。事實上,不管是對戰或者談的時候,大都會注意對方的眼睛,但誰能想得到,在眼睛里,還能有這樣的功效?
而楚這一眼,當然更加是刻意而為!
為了這一眼,他甚至從九劫劍劍尖之中,把七匯聚之地的寒氣全部調了出來,引為自的力量,制造出一種冰封千里的氣場,先來了一個先聲奪人,然后才聚集心中無邊的桀驁之氣,看出了這一眼!
只是這一眼,就勢必要給鐵補天留下一個難以磨滅的印象!
楚的眼冷靜銳利驕傲狂野,便如極北草原的狼王,尖銳如劍,冷酷如冰。在這雙眼中,充滿了無!
在這樣的眼之中,天下眾生,皆螻蟻、可屠戮;九重天闕,如草芥、任踐踏!
但鐵補天的眼卻是溫和溫煦平靜無波,如同海納百川,天高無上;但卻如同是從九霄云里俯瞰蒼生,一高高在上的王者氣息,順風蔓延!
我在此,就是君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一個有心,一個無意,但卻是不約而同的全力以赴!
這是一場較量!
但這場較量,卻沒有勝負。若楚的目是海浪,鐵補天的目就是礁石。海浪激卷,卷起千堆雪。礁石屹立,巋然不。
究竟是礁石擊碎了海浪?還是海浪淹沒了礁石?孰勝孰負誰又能說的清楚?
但就這一眼之后,楚就如一疾風,從鐵補天人馬之旁四五丈,一停不停,旋風一般刮過,咻的一聲化作一道虛影,消失在城門方向。自始至終,眼神都沒變過。
鐵補天的目,也平淡的收回,若有所思。
似乎這一次,只是一個偶然。一個極為短暫的相會。
甚至,鐵補天等人也都將這一次相見,當做了偶然!
“好可怕的人。”鐵補天后,數十名提聚功力已經滿盈的高手頓時松了一口氣,臉上一片沉重。有幾個人,鼻尖上甚至滲出了冷汗。腳下啪啪一陣響,卻是驟然提起的功力突然散去,竟然將腳下的土地震裂!
剛才那一刻寒氣撲面冰封千里的覺,讓眾人如墮冰窟。
對方雖然沒有任何作,只是飛掠,但眾人卻同時有一種有一柄利劍破空飛來如要勢如破竹的殺人斬將之后接著破空飛走的那種恐怖覺,其勢,不可擋!
“可怕的人?有多可怕?”鐵補天若有所思的看著楚遠去的方向,慢慢問道。
“這個人,看其雙目,察其氣勢,恐怕是一個世間頂尖的劊子手!”鐵補天邊,一個青人吸了一口氣,用一種強烈戒備的口氣說道:“不過,此人的目的,顯然不是太子。因為他在看太子你的時候,沒有毫的殺氣。只有一種……漠然。”
說到這里,四周數十人都是突然間若有所思:面對一國太子,這等盛大儀仗,卻如此漠然不屑一顧……那此人的神經之堅韌,定力之高,就可見一般了。
但,搜遍了腦海每一個角落,也想不出江湖上有哪一個人是這個樣子。這個人明顯很年輕,最多也不過十七八歲,但將所有年才俊想了一遍之后,卻發現沒有一個人符合這個人表的條件。這人是什麼人?
“哦?”鐵補天潔白如玉的臉上,浮現出一淡淡的笑容,輕輕的道:“可怕的人,何嘗不是有趣的人?不是以我為目標,那麼,有很大可能就不是敵人。既然不是敵人,那麼會不會為朋友?”
轉過頭,看著杜世的車駕,鐵補天沉思道:“剛才那人,似乎是從杜神醫的方向飛來?在此之前,并沒有這樣的氣息吧?這麼說,他原本的位置,應該是杜世的隊伍之中?”
眾人面面相覷,不由得點了點頭。
這一點很是明顯。
“既然這樣的高手存在于杜世的隊伍之中,那麼,杜世是定然知道這個人的。”鐵補天安心的道:“而這個人去的方向,卻是鐵云城之中……”
他的目一閃,嘆笑道:“如此人才,豈能放過?派兩個人,看看能不能跟上,不過,無論如何,不要得罪沖突。”
他后的兩人一點頭,從隊列中退了出去,翻上馬,猛甩一鞭,蹄聲滾滾,轉瞬間也消失在城門方向。
鐵補天并沒有回頭,一拂袖,道:“各位隨我上前,迎接杜神醫。”
楚如旋風一般與鐵補天肩而過,瞬間就遠去,但一直到沒了城門,他心中的震撼還沒有平息下來。
“怎麼會如此?”楚心中一肚子疑。 “怎麼會是冰心徹玉骨神功?為什麼會是冰心徹玉骨神功?他能施展帝王神功我不奇怪,這本就是鐵云國世代相傳的皇家武學;但他……卻分明也用了這種徹人心的冰心徹玉骨神功!為何?”
冰心徹玉骨神功,乃是一門圣族的,而且,修煉要求十分特殊。要麼,是比較變、態的那種的男人修煉,或者是干脆以子之修煉才會取得最大效果。
那種剛氣十足的男子,修煉這個冰心徹玉骨,恐怕是一輩子也練不的。楚奇怪的是,以補天太子的權勢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功法得不到?為何非得練這冰心徹玉骨神功?
但不管如何,這位鐵云國的補天太子,給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那雙眸子,清亮如水,寒冽如冰,卻又溫和平靜,包容天下,深邃不可測。
但楚最深的印象卻是:這雙眸子,漂亮的幾乎不屬于人間所有!……
楚想到最后,不由得啞然失笑:看這位太子的面相,雖然英氣人,不過太英俊了何嘗不是有些娘娘腔?典型的小白臉一個,修煉這冰心徹玉骨神功,貌似也不出奇……
杜世的車馬終于出現在眾人面前。高老頭將車簾掀起,杜世踏步而出。
鐵補天上前一步,深深一揖,道:“杜先生一路風塵,遠來辛苦,在下鐵補天,特意前來迎接杜先生。”
他的聲音清朗,沉穩有度。而且在杜世面前,竟然是自稱在下,并沒有自稱‘本宮’‘孤’什麼的。給足了杜世的面子。由此可知這位鐵云太子對此次父皇的病究竟有多麼看重。
“太子殿下真是太客氣了,老朽何德何能,敢煩勞太子殿下金玉之軀親來接。不勝惶恐之至。”杜世急忙行禮,臉上有些激。
“先生何必客氣。只要先生醫治好了父皇的病癥,就是我整個鐵云國的大恩人!無論到何等禮遇,都是理所應當的。”鐵補天微笑著,溫文爾雅的手肅客:“杜先生,請!”
杜世道:“殿下請。”
這才坐回馬車,在眾人前呼后擁之下,一路向城門走去。
“杜先生,本宮要向杜先生打聽一件事。”鐵補天微笑道:“剛才見到有一個人從杜先生的隊列之中如飛而出,速度甚是快捷,難道那人竟然不是跟杜先生一起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