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明白明白!”糖糖高興地點頭,曖昧地笑了笑,拎著包包就開溜了。
司馬赫找到花瓶,裝好水把郁金香進去,又送回友工作臺邊。
見工作臺上都是稿紙,不方便放花束,萬一不小心倒就麻煩了,于是放在一旁斗柜上。
封雨希抬頭看了眼,會心一笑,低頭繼續作圖。
等有事助理時,不見回應,抬頭一看,小小的工作室哪里還有助理的影。
“糖糖呢?”
司馬赫已經掉了風外套,襯袖扣也卷起,聞言立刻上前:“我讓助理走了,需要做什麼吩咐我就行。”
封雨希看他一副干活的架勢,抿了抿笑道,“那怎麼好意思,司馬先生向來都是指揮別人的。”
“那是別人,在封小姐這里,能為您效勞都是我的榮幸。”
見他馬屁拍得好,封雨希笑容更濃,一手抬起在自己肩上拍了拍,“那你就幫我捶捶肩頸椎吧,脖子好繃。”
這種伏案工作的,頸椎肩膀都是職業病。
“好的。”司馬赫答應了,上前走到后,雙手熱了才落下來。
骨骼纖細,男人的手張開便能將優的天鵝頸拿住。
肩膀更是能到骨頭,按得咯手。
“太瘦了,你要多吃點。”
“我沒節食,吃不胖。”
不是凡爾賽,而是質原因。
媽媽都那麼大歲數了,材依然保持得不錯呢,可羨慕了!
司馬赫笑而未語,雙手依然在肩頸緩緩。
不過這樣站著的架勢不太方便,他騰手拖了張椅子過來,斜坐在椅子靠背上。
這樣一來,兩人距離就很合適。
封雨希被他得很舒服,偶爾他的手到繃,一酸脹突然而來,弄得哼唧出聲來。
起初一兩次,司馬赫沒說什麼,但多了幾回,他就有點忍不住了。
“你這麼,別人聽見還以為我們在辦公室做什麼兒不宜的事兒。”
“哪有!”封雨希被他說得不好意思,被按到酸脹也不敢再出聲,只能咬牙忍,倒吸冷氣。
“好點沒?”
“嗯……可以了,謝謝。”封雨希回頭,對他笑著道謝,又表揚了句,“技不錯。”
話落,低頭準備工作,可男人一手扶著的座椅,沒怎麼費勁兒地一轉,將撥了過來。
封雨希意外,抬眸看他,“你干嘛?”
“小的手都酸了,你就口頭道謝?”男人俯下來,雙手按在兩側的座椅扶手,語調曖昧得人臉紅。
人自然懂他是什麼意思,小臉地別開,“不正經……”
“什麼?沒聽清。”
回頭,“我說你不正……唔。”
轉過頭來的人正要再次把話說清楚,司馬赫突然低頭俯頸,同時一手抬起的下,迫不及待地將吻住。
——這個時候,封雨希就懂他為什麼一來就讓助理走了。
圖謀不軌,居心不良,不是不正經是什麼?
這個高低相差懸殊的姿勢,其實不適合接吻,但兩人都不在意。
司馬赫扣著久久不松手,封雨希便只能盡量抬高脖頸,去應和他。
幸虧剛才脖頸松了松筋,不然這個姿勢吻完,脖子肯定得斷兩截。
彼此的氣息流個遍,肺中的氧氣消耗殆盡,兩人才不舍地分開。
“說你不正經還不信。”被吻過的孩兒眼眸水靈靈,瞥人時更顯萬種風。
司馬赫笑而不語,但他抬手漫不經心地刮了下,不知是不是口水沾著有點不習慣。
封雨希被他這個作得七葷八素,越發臉紅心跳,干脆轉過去。
可是,哪里還有心工作?
瞬間懂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無奈。
不是不想早朝,實在是……春無邊,人沉淪啊!
————
中午吃飯的餐廳,司馬赫早就提前訂好了。
到了停車場,男人牽著孩兒直接走向自己的車。
封雨希看著他的奧迪a8,好奇地問:“誰去機場接你的?”
“助手。”男人紳士地拉開車門,一手扶在車頂等座后,才解釋道,“我們不是說好了,事業重心往這邊轉移?我這些日子就在忙這事兒,已經初雛形了,這邊招了個助理,能力還不錯。”
封雨希好意外!
這件事他們雖然達了共識,可司馬赫從沒說過。
心里一直惦記著,不知他是不是口頭講講用來安的,想問問進展,又怕讓對方覺得不信任,所以一直著。
沒想到,他早已經默默實施了。
司馬赫坐上車,看著友高興的臉,轉過來又解釋:“沒告訴你,是怕進展不順利,讓你跟著擔心。我跟你承諾過的事,肯定會兌現的。”
封雨希對這點很滿意,“那就好,公司選址定了嗎?”
“定了,都裝修得差不多了,中午吃了飯帶你去逛逛。”
“好!”
所謂未來可期,就是這般吧?
大哥的有了著落,這里也快開花結果了,一切都那麼好。
下午,他們一起去看了寫字樓。
市中心寸土寸金的cbd,三層大平層,裝修已經告一段落,就等辦公用品進場,年后招人。
“我想過的,先把一部分業務遷到這邊來,三層樓暫時夠用,后續需要擴大的話,再想辦法。”司馬赫帶著上下都轉了一圈,為勾畫著未來的藍圖。
封雨希走到他面前,欣地投他懷中抱著:“好的,只要你有這份心,不急在一時。”
“我當然著急。你大哥訂婚后,我唯一的顧慮也沒了,我想著早點給你吃一顆定心丸,你也好安安心心地跟我定下來。”司馬赫低頭看著懷中孩兒,深繾綣。
封雨希笑嘻嘻地,從他懷里掙開:“八字沒一撇的事,我何時答應你了?”
“所以我努力讓你答應啊。”
孩兒沒說話,轉走到落地窗前。
司馬赫跟著,但兜里的手機響起,他拿出看了眼,默默地轉走開,去接電話。
但房子太空曠,又安靜,即便他低聲,封雨希也能聽到回聲。
看起來,這通電話不愉快。
臉上的笑漸漸落下一些,回頭看了看背對著的男人,心里祈禱著千萬別有什麼事影響他們過這個元旦。
好一會兒,通話才結束。
司馬赫整理了下緒,轉過來時,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輕松溫和。
但封雨希卻沒法裝做視而不見。
“怎麼了?公司那邊出什麼問題了嗎?”待男人走近,輕聲關心道。
“不是……”司馬赫搖了搖頭,本不想說,可是見友一直盯著他,臉明顯有些忐忑,他知道瞞著反而讓不安,只好緩緩嘆了口氣,“是我父親的來電。”
封雨希一聽,心里明了了幾分。
“他又被我小姨吹了枕邊風,要把家里幾個表親安排進公司,其實我之前已經答應了,只不過要求他們從基層做起,可人家不肯,說既辛苦又掙不到多錢,開口就要中層管理的位置,我沒同意。”
“昨天是家庭日,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聚在一起,我原本也要回去的,但因為趕著把事做完,在公司加班,實在不出空,沒過去——呵……那群人背著我,八是商量怎麼討伐我,所以我父親一大早就打來電話。”
封雨希雖然沒有參與公司的運營,但對這些用人制度還是有所了解的。
“你的考慮是正確的,我大哥進公司,也不是一開始就做管理的。他還在讀書時,只要一放假就去公司實習,所有部門他幾乎都崗了一遍,之后也是獨立拿下幾個項目,才獲得我爸跟董事會的認可,進高層。”說道親大哥,封雨希言語間著一子崇拜。
不過這些都是實話。
封軒宇早年在公司實習時,因為作風低調,公司很多部門的員工都不知道他是東家,是公司未來的繼承人。
他是靠著自己的能力,在基層歷練了好幾年,等到把世界名校的學位證拿到手,才慢慢進管理層。
而司馬家的這些“皇親國戚”,居然一開始就幻想著坐其?
封雨希好奇地問:“你父親不會不懂這些道理吧?你是親兒子,難道在他心目中的分量還不如那些外甥侄子之類的?”
司馬赫自嘲地笑了笑,眸底都是涼薄:“我雖是親兒子,可他早就恨我骨了。之所以把公司給我,也是因為他現在選不出更好的接班人。我小姨當年大月份流產后,損,又過了好些年才又懷孕,我那弟弟妹妹現在都還在讀書。”
所以父親沒得選。
縱然恨他這個叛逆的親兒子,但也總比把公司給外人要強。
“其實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是怕我經營公司多年,以后霸權不肯給弟弟妹妹,他怕我獨占為王,才要把那些表親安排進公司——說白了,就是瓜分我的權力,監視我的。”
封雨希聽完這些,看著他無所謂的表,專屬的圣母心頓時大為膨脹。
知道商場爾虞我詐,知道很多豪門為了爭權鬧得飛狗跳,多手足反目仇。
但從未經歷過。
在封家,雖然有五個孩子,可大家都公認大哥是家族未來的接班人。
早幾年,家里跟大哥都勸進公司,看了大哥天天忙碌的樣兒,堅決不肯。
而大弟弟,從讀書起就對經商不興趣,后來選了自己喜歡的文學研究,如今做個高校老師,不用為生計發愁,一心鉆研自己的好,也在其領域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至于還在讀書的那兩個——晴晴看著就沒什麼事業心,以后大概率也是做點自己喜歡的小事業;朗朗是不由已,父母早就發話,讓他必須進公司,給大哥分擔一些。
封雨希從來不懂,一家人有什麼好爭的。
錢夠用不就行了?干嘛要讓自己累死累活,天天心?
看著男友愁眉不展,眸底郁結著煩悶傷心,封雨希想安卻不知如何開口,最后只是轉投他懷里,地抱著他。
“算了,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等你把這邊分公司開起來,你以后就定居江城了。家族里那些事,你可以離得遠遠的。”溫溫地安著男人,心里著實憐惜他。
“嗯……”司馬赫點點頭,環抱著友。
可他雖然上答應,暗地里想的卻是另一個方向。
他到江城開分公司,并不是想棄權。
相反,他是想利用封家的勢力壯大自己,將家族企業中的重心從原來的殼剝離出來。
這樣,公司就從屬于司馬家變獨屬于他自己,那麼家里那些人再想手,就沒有開口的資格了。
他從未想過要放棄權力,一直想的都是如何完全掌控公司,讓那個人再也威脅不了他。
“雨希……對不起……”他低頭,將臉埋在友頸窩里,心里默默地懺悔著。
兩人擁抱了好一會兒,封雨希從他懷里抬起頭來,甜甜一笑:“下午做什麼?你有安排嗎?”
“沒有,你想做什麼?”
“我也沒想好,要麼就看看電影打發時間?”
“也好……”
結果,他們在電影院坐下沒多久,司馬赫便困得睡著了,腦袋斜靠在封雨希肩上,睡得很踏實。
回頭看了看,再度心疼。
看來這些日子,他確實很忙很累……
————
封軒宇跟薩拉的訂婚宴雖然確定的倉促,但禮數方面并未疏。
已經深夜了,卓千語還在梳理宴會流程,查看有沒有什麼準備不到位的。
封墨言洗了澡出來,見妻子坐在床頭,被子上鋪滿了紙張,里還念念有詞,忍不住吐槽了句:“當年我們結婚,也沒見你這麼重視,如今兒子訂個婚,你弄得這麼張。”
“那肯定不一樣啊!”卓千語白了丈夫一眼,“我們結婚時,心的是你,我又沒什麼發言權。現在兒子的終大事,當然該我們做父母的張羅了。”
封墨言在床邊坐下,拿過那些紙張看了看,隨意地道:“你那時候沒有發言權嗎?我怎麼記得復婚時,你就跟圣斗士一樣,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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