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洗靈鏡。
靈玄國的國寶,顧名思義,便是能夠洗凈一切靈魂,消滅一切罪惡的鏡子。
薛明星還是姬幻夜的時候,從小就總會被洗靈的那些英雄事跡所折服。
母親的話語尤在耳畔,每天,都能在睡前聽到一小段,洗靈是如何開山辟祖,又是如何驅散混沌,亦或者是召集一盆散沙的人類,一步一步建立靈玄國,創立修行法。
總之,凡事薛明星能夠想到的,宏偉事跡,全都是洗靈憑借一己之力闖出來的。
“他今年多大了?”薛明星忽的開口,聲音有些低。
燕青衫自顧自說著其他的,便一時沒有聽仔細,便下意識詢問,“阿祖您說什麼?”
薛明星抬頭,自問自答道,“至今大約有十萬三千多歲了吧……真是個老頭子。”
燕青衫一愣,不太明白自家阿祖說的是誰,卻見薛明星人已經走出電梯,沒有想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便也不好再往下接話了。
人們常說,一場秋雨一場寒。
前段時間確實雨連綿,這幾天倒是難得的好天氣,連溫度也正好,分明是深秋,若是忽視那些已經泛黃的樹葉,倒也能夠人到春天的氣息。
薛明星一路往樓下的花園走,走過石子路,風略過湖面,輕輕落在了的面頰。
燕青衫跟了好一會兒,分明要說些什麼,卻見自家阿祖實在是興致不錯的樣子,便又不忍打擾了。
薛明星次日便重新上工了,因為這些時日耽誤下來的工作已經堆積山了,而這些工作中,除去雜志拍攝,廣告拍攝,商演代言,還有好幾個綜藝,電影,電視劇片約。
基本都是因為先前和余楚合作過,所帶來的正面效益。
而與此同時,薛明星工作室也在楊杰有條不紊的理片約的同時,給選好了地點。
正在高新區龍行橋,距離云天娛樂不過一條街的距離,倒是方便兩邊理業務。
而這會兒,兩人正坐在那新工作室的辦公室,里頭除了薛明星和楊杰兩人,便是另外一個新招的策劃,因為缺人的緣故,這策劃便只能同時兼顧助理一職。
“楊哥,明星姐,喝口水吧。”那策劃是個瞧著十分靈巧的生,大抵楊杰還沒來得及和說清楚薛明星的習慣,這會兒忽然端水上來,就顯得有些許冒失了。
正想要示意將水撤下去,卻不曾想,薛明星竟當著他們的面,手,將那杯水給端起來了。
端起的瞬間,薛明星眉頭幾乎是下意識地蹙起來了,楊杰看得心驚,這些天薛明星的異常卻遠不止這一點,害怕之余,心下又多幾分心疼,和對許耀那邊的怨憤,“老板,要不,您再多休息兩天?”
他試探著開口,薛明星卻搖頭,重新將水杯放下,接口道,“我已經好了,說說吧,是什麼樣的本子。”
緒轉變的倒是極快。
楊杰迅速從一邊拿出厚厚一疊文件夾,將文件夾攤開來放在桌子上,“這些都是那邊遞過來的,我進行了初步的篩選,這是我覺得不錯的幾個,一個是古裝,其余幾個是現代劇,電影的本子沒有電視劇多,我看了一下,有潛力的,就這兩個,都是小本電影,片酬雖然比不上《七十二小時追擊》,但是主題卻很有意義,約莫是想迎合明后年的主旋律電影,到時候審片這事倒是節省不麻煩。”
薛明星接過去,一一看了,確實也是楊杰說的那意思的。
“您看,您是想接電視劇,還是電影呢?”楊杰說完,便開始征求薛明星的意見了。
薛明星笑笑,抬手點了點右手邊的一個本子,“就這個吧。”
瞧見那文件上頭的名字,楊杰登時就笑了,“那行,雖然只是一個單元劇中的主,但也好歹是個主,正好這部的需要的檔期短,不如,老板,咱把另外一部也接下來,時間也不沖突。”
薛明星點頭,“就按你說的來吧。”
兩部電影一部講的是民國歌玉橋的故事,電影名《我的國家》,薛明星所要飾演的這部分,大主旨便是,商也知亡國恨,至于另外一部,則是抗癌題材名《槐樹下的花》,目前為止劇組的組建還在初期,所以也不急著進組。
十月底,薛明星按照事先說好的,進了《我的祖國》劇組。
因為拍攝取景盡量選取的是實景,可能前一天拍完一個片段,后一天便又要直接坐飛機飛到千里之外的地方,來拍攝另外的劇。
整個拍攝維持了,大約二十天,其中十晚薛明星都是在飛機上度過。
導演雖然和藹,但一遇到有關于電影的問題,便會不自覺地變得挑剔嚴肅,薛明星對于自己的表演能力倒是不擔心,但架不住其他演員有時候可能接不住的戲,便只能一遍接著一遍地重復將一個片段給演好。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段銘那般陳年積累的演技,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薛明星這般的閱歷。
“卡——”
再重復飾演了十遍之后,導演忍無可忍了,再次了停,他拿著劇本,氣沖沖地就走了過來,到了薛明星邊,對站在薛明星對面的那男生,一開口就是一頓狂懟。
“‘你不過就是一個歌,你能夠做什麼?‘就這句話有這麼難?你是個公子哥,你說這話的時候,需要的是傲氣,是藐視一切的態度,你弓著這背,誰能夠看出你是公子哥?你把你的緒再往外放!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遍了吧?”賀劍睿拿著劇本就指著青年,神舉止嚇人得。
小青年倒不是個新人演員,不過這些年卻時常被人詬病演技,但靠著一張臉,卻吸引了大片和流量,這也是為什麼,演技差到如此,也還能拿到如此重要的角的緣故。
“來,把這句話再說一遍。”賀劍睿繼續耐著子要求。
小青年面不好看,明顯在忍耐著什麼,可這種場合下,卻又不好發作,便只能照著要求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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