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聽南就把自己是怎麼搬走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聽說完,顧飛英的臉更沉了。
“們是故意的。”見一個外鄉人好欺負,故意這麼欺負。
他拉著喬聽南的手腕道,“走,我去給你討個公道。”
見他很生氣,喬聽南怕他一時沖做傻事,趕將人拉住勸道,“真的不用,我在村子里也待不了幾天,住哪兒都一樣。”
“你要走了?”顧飛英忽地轉,一雙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看向。
不知道為什麼,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喬聽南沒來由覺得心虛。
別開視線不跟他對視,道,“我早就該回去了,是新老師一直沒來校長拜托我多留一段時間,我才留到現在。”
言下之意,現在新老師來了也該走了。
“可是……”顧飛英張了張,想說,你就不能留下來嗎?
可話到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怎麼說?
他又以什麼立場來說這種話?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們猶如天上的云彩和地上的泥。
是他不知天高地厚,單方面對起了心思。
什麼都不知道。
充其量只是他一廂愿的單相思而已。
又有什麼資格央求為了自己舍棄明的未來,留在這個窮苦的小山村?
而且,還有個青梅竹馬很好的未婚夫。
“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先走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卑劣,很可惡。
自己對心思不純,卻把自己當做朋友真心對待。
顧飛英就覺得自己沒臉見。
他轉離開時,腳下還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那狼狽逃離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后有老虎在追他。
他這是怎麼了?
喬聽南一臉疑地看著突然像是變了個人的顧飛英,眼底滿是疑。
*
翠翠懷孕了。
從醫院出來,整個人都是傻的。
不是,怎麼就懷孕了呢?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那麼多次都沒事,怎麼突然就懷上了?
孩子的爸爸是誰,一時半會兒也搞不清楚。
那幾天顧建業來找過,還陪別的男人睡過幾次。
翠翠一路都在想孩子是誰的,回到姑姑家都心不在焉。
大姑的兒媳婦剛生完孩子,這些天中午都回來給兒媳婦做飯,見翠翠心不在焉就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事。”翠翠下意識抓了口袋里的報告單,眼神閃躲。
“醫生咋說?是不是吃壞了肚子?醫生給你開藥沒?”大姑對這個侄還是很好,即便知道跟顧三狗的事也沒忍心責罵,發現嘔吐胃口不好,還再三提醒去看醫生。
翠翠先是搖頭,然后又點頭。
“咋回事啊,你這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醫生咋說?”大姑蹲在地上給小孫子洗尿布,一邊問。
“就是涼水喝多了腸胃不舒服,醫生說不用開藥,過兩天自己就能好。”翠翠編了個借口把大姑敷衍過去。
回到屋里的翠翠就開始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個孩子肯定不能留。
可在那之前,這個孩子得發揮點作用才行。
喬聽南,你害我這麼慘,我不會放過你!
傍晚過后,翠翠悄悄出門,去見了顧建業。
顧建業得知懷孕時,欣喜若狂。
“翠翠,你可太棒了,我要有兒子了!”顧建業今年三十二歲了,膝下只有一個兒,還跟他老婆那邊的姓。
他不是上門婿,可跟上門婿也沒什麼區別。
偏偏他還敢怒不敢言,誰讓他老婆是鎮長的兒呢?
他的工作,他全家的安逸日子都是靠他有個鎮長岳父。
別的他都可以忍,唯獨不給他生個兒子繼承香火這點他意見很大。
那人也矯,哪個人不生孩子?生孩子大出又怎麼樣?現在不是好好的。
哪個人生孩子不是這樣?也沒見誰家就不生孩子斷子絕孫?
現在好了,翠翠肚子里懷了的兒子,那個人生不生。
沉浸在即將有兒子喜悅中的顧建業抱著翠翠又親又哄,恨不得把當祖宗供起來。
“建業哥,咱們這個孩子不能留。”在顧建業欣喜若狂時,翠翠往他頭上潑了一盆冷水。
顧建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問,“為什麼不能留?這是我兒子,咱兩的兒子。”
“我也舍不得啊,可建業哥我馬上就要嫁給顧三狗了……”翠翠話沒說完就眼淚簌簌往下掉,撲到顧建業懷里哭得好不傷心。
這一哭,顧建業心疼得跟什麼似的,抱著好一通哄。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翠翠依偎在他懷里哽咽著說,“我心里只喜歡建業哥你一個人,為了建業哥,我愿意不要名分,也愿意給你生兒子。可是,我惹了小喬姐,跟顧三狗勾結毀了我的名聲,我……我真的沒臉再見你了。”
“姓喬的小賤人欺人太甚,翠翠你好好養胎,其余的事給我來理。”顧建業想兒子都想瘋了,現在好不容易要有兒子了,翠翠還因為被人陷害不能把兒子給他生出來,這無異于是要他半條命。
顧建業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當下就決定給姓喬的小賤人個難忘的教訓。
不是喜歡陷害別人人嗎?
那他就讓嘗嘗被人當婊子是什麼滋味。
翠翠假意勸顧建業不要沖,實則話里話外都在拱火,把顧建業對喬聽南的仇恨值拉得滿滿的。
等離開的時候,顧建業已經把喬聽南當害他斷子絕孫的仇人。
第二天,顧建業去找了曹萬金。
“建業哥,你找我有啥事?”曹萬金睡到大中午才起床,打著哈欠跟顧建業這個表姐夫打招呼。
顧建業眼底閃過一抹嫌惡,臉上卻帶著笑,“咱哥倆好久沒一起喝兩杯了,這不,我買了兩個菜過來找你喝兩杯。”
一聽找他喝酒,曹萬金立馬就來勁兒了。
酒過三巡,顧建業就跟曹萬金吹噓起自己有多人歡迎。
見曹萬金不信,他就從上掏出一件人的,在曹萬金面前晃了兩下得意地說,“看到沒,這就是我們村知青給我的。是城里人,皮又白又,掐一下都能出水,我稍微用力就哭著喊我哥哥……”
“咕嚕。”曹萬金被他描述的畫面勾得心。
又聽到他說是村里的知青,腦子里當即就冒出一張如花般艷的臉來,口道,“那知青是不是姓喬?”
“嗝,你,你咋知道?”顧建業說完這話,腦袋往桌子上一趴,醉了過去。
曹萬金盯著他手里那件,咽了好幾下口水,眼神也越來越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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