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覺得吧，如果老頭子愿意把這一招教給他，那麼其他事還是可以商量的。

要是舍不得拿那真東西出來，只想用周雨晴來籠絡他，那就純屬想太多了。

他石磊雖然好人，但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

好人多得是。

漂亮人更是多不勝數。

他絕對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嗯。

幾分鐘后，周振山睜開眼，哈哈笑道：“好小子，真舍得，這兩件寶貝可真不錯，別說二十萬，就是五十萬也不一定能買得到，謝謝啊。”

石磊嘿嘿笑道：“您老人家喜歡就好。”

周振山點頭：“喜歡，非常喜歡，不過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你真不知道？”周振山直視石磊的眼睛：“楊森或者許諶沒有跟你講過？”

石磊也直視周振山的眼睛，對峙好幾秒鐘后才道：“他們兩個確實沒有跟我講過，反倒是在沂蒙山里被我問出一點東西來。”

“誰？”

“周才先。”

“哦，那個笑面虎啊，嘿嘿嘿，聽這個意思，那笑面虎在你手里吃了大虧？”

“我估計沒個三五年緩不過勁兒來。”

“哈哈哈哈哈，好，太好了，活該那個笑面虎倒霉，哈哈哈哈，來來來，一會兒必須多喝兩杯慶祝慶祝。”

“周才先口碑不好？”

“江湖人嘛，什麼口碑不口碑其實不重要，但做人得有底線是不是，那個笑面虎就是個沒底線的，為了錢什麼事兒都干，而且吧，很險，最擅長背后捅刀，這麼些年里，被那笑面虎暗算了的不知道有多，但凡有那麼一丁點良心的人都恨不得能了那老家伙的皮。”

石磊恍然。

果然是笑面虎。

他當時也差點栽了。

那老家伙的形象和演技都極有迷，任誰看到那老家伙，都會把那老家伙當德高重的武林前輩。

也就是他實力更強，江湖經驗更富。

不然他很可能小命不保。

想到這里點頭道：“確實，我當時差一點點就被那老家伙暗算了，是我那幾天經歷過的最危險的一場戰斗，不過老家伙的實力其實也就那樣，實打實的手，本不是我對手。”

周振山苦笑：“拳怕壯，可不是說著玩的，不說功力高低，只說這個反應速度，你就能甩我們這些個老家伙一大截，除非我們能修煉到見神的境界。”

“見神？”

“嗯，我不知道周才先是怎麼跟你講的，畢竟不同流派和個人都有不同的認知，我只說我的理解。”

“山爺爺您講。”

“從頭開始吧。”

“嗯，我洗耳恭聽。”

“知道修行者吧？”

“小說中看到過。”

“現實里也有，只不過沒有小說中那麼神奇，所謂的修行者，現如今的普遍認知就是那些通過不同方式和手段突破人類極限的那一類人，基本上都是追求更長的壽命，也有一部分人會追求更強的戰斗力，但最終目的還是打破人類桎梏尋求更高層次的存在。”

“嗯，這麼說，就很科學了。”

“科學不科學的，現在大家也都很迷茫，關于修行這塊，修行方式和理念一直在變，從秦漢到唐宋，然后是明清，再然后是民國，以及現代，總共經歷了這幾個階段的變化，尤其是近幾十年，變化最劇烈，從掃除一切牛鬼蛇神到全民氣功熱，再到現如今的科學修行，徹底顛覆了傳承數千年之久的老東西。”

“確實，外局外人也能到那種翻天覆地的巨變。”

“但是呢，萬變不離其宗，甭管怎麼變，最終目的還是那個，不過尋求突破的方式變了，現如今有很多人嘗試著從生生命科學這塊手，還有人嘗試著利用量子力學走一條全新的道路。”

“您呢？走的時候傳統的老路子？”

“不，也是新路子，”周振山回憶道：“二十多年前，四十多年前，就咱們島城，有個前輩發現他盤完了一輩子的一件手把件竟然有助于修行，雖然效果不是很明顯，但勝在穩妥，而且暗合千年前的一些修行理念，例如所謂的杖解法或者兵解法，但所謂的杖解或者兵解，依然太縹緲，所以經過研究發現，有些古玩中的氣場很強大，如果能在修行中悟甚至融合這些氣場，能提升修行效率，能讓修行者會到種種不可思議之妙境。”

“真的有助于修行？”

“嗯，確實，雖然提升很微弱，但至證明這條路是可以行得通的，雖然依然艱難。”

“這很好啊。”

“但問題是，有人覺得目前這麼點研究遠遠不夠，應該在這個基礎上繼續挖掘。”

“結果呢？”

“沒什麼結果，修行者嘛，本來走的就是一條完全沒有路的路，每個人都是拓荒者，舉目不見前路，往前走的每一步都非常艱難。”

“所以才瘋搶這類氣場強大的古玩？”

“對，按說吧，是個事都有自己的氣場，一座山一條河一個茶杯一張桌子，但要麼太強要麼太弱，只有某一些古玩最合適，尤其是字畫類古玩，甚至能讓修行者應到作者當時的心境，甚至有人用很玄幻的說法來描述這類古玩。”

“怎麼講？”

“說這類古玩，每一件都藏著一個神奇瑰麗的小世界，用心悟，相當于在另外一個世界神游。”

“有點意思。”

“就是這麼個說法，道家一些修行者說了，這就是尋求真我的一個過程，不管過程再怎麼艱苦或者絢麗，最終只有一個目的，明心見尋求真我，嗯，這個真我也有本我、本相、自我等說法，家拳說的‘見神’也是一樣的概念，見到的不是真正的神，而是自己，但那到底是怎麼樣一種境界，誰也不知道，都在索中，但至，利用古玩修行，確實是一條看起來可行的路子。”

石磊點出了關鍵點：“恐怕也是唯一一條路子，對吧？”

但凡有別的路子，這些江湖中人也不會那麼瘋狂。

周振山也不會把自己親孫都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