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走后,徐夫人怕杜若害怕,還安杜若,“孩子,沒事吧?”
杜若搖搖頭,“我沒事。”
第二天,到了上海后。
臨下站時,徐夫人還問杜若,“到了上海后,有沒有住的地方?”
"我家很大,你要是不介意,可以住在我家。"
“是啊,杜若,”張秋蘭也在一旁說,“我家空房子可多了,你一個人來上海,也沒個照應,不如住在我家。”
“謝謝你們,”杜若不好意思地婉拒道,“我已經在華懋飯店定好了房間,我之后有幾場演出,恐怕會很忙,要經常進進出出,實在麻煩。”
徐夫人和張秋蘭聞言,只好作罷,只說讓杜若有空一定要去家里做客,杜若自然滿口答應。
徐家派人來接母二人,杜若在車站外了輛黃包車直接去了華懋飯店。
華懋飯店位于最繁華的南京路,是外灘著名的豪奢酒店。
杜若剛到酒店門口,門看到后,就熱的上來幫杜若拎行李,杜若微笑表示謝,給了黃包車一元錢,并表示不用找了,黃包車夫千恩萬謝地走了。
到了酒店里面,大廳寬敞,裝潢奢華,杜若報上名字后,服務員就拎著杜若的行李,帶杜若上了電梯。
這酒店最高有11層,杜若定了第十層的一間房。
服務員幫杜若打開門后,杜若給了服務員兩錢當做小費。
服務員很高興,連連道謝。
杜若關上門,轉打量房間,這是一間套房,臥室在里面,地面鋪著的地毯,有獨立衛生間,裝潢偏西方的華麗。
杜若把行李放好后,洗漱干凈先地睡了一覺。
睡醒后,杜若給邀請自己的喜福梨園打去電話。
“杜小姐你已經到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應該派人去接您的。”
杜若笑著跟對方寒暄,同時跟對方約定,后天開始正式表演,明天去喜福梨園看看。
喜福班的人自然滿答應。
第二天一大早,喜福梨園的人就來接杜若。
來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灰長衫,臉上帶著和善又熱切的笑,看到杜若后,男人主迎上來,一邊跟杜若握手,一邊做自我介紹,
“杜小姐你好,我衛長風,是喜福梨園的總管,歡迎您來上海。”
杜若笑著說,“謝謝!”
衛長風是開小轎車來的,杜若坐上車,半個小時后來到喜福梨園。
喜福梨園比如意戲院更大更氣派。
喜福戲院位于租界,杜若進去時,竟然在里面還看到不外國人,杜若有些驚訝的問衛長風,
“外國人也看京劇嗎?”
衛長風頗有些自豪道,“咱們的京劇可是國粹,那些洋人,喜歡得呢!”
這倒是,以前杜若就曾在書上看到過,梅先生被邀請去國表演,可是引起了很大的轟呢。
剛進梨園,杜若就聽到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杜若仔細聽,唱的是霸王別姬。
繞過影壁,杜若看到一個寬敞的院子,院子里擺放了很多張桌椅,上面坐著人,前面是一座很大的戲臺。
周圍的包廂也都能看到人的影子。
衛長風還帶杜若去了后臺。
后臺不人看到衛長風,紛紛跟衛長風打招呼,好奇地打量杜若。
衛長風就向眾人解釋杜若的份。
“哎呀,原來您就是杜小姐啊!”
“真是沒想到本人這麼漂亮!”
“是啊,是啊!”
面對眾人的恭維,杜若臉上帶著笑容,客氣地道謝。
悉了梨園的環境后,杜若就回了酒店。
當天,梨園就掛出了杜若的牌子。
很多聽說過杜若的戲迷,紛紛買票,準備明天看戲。
短短兩個小時,票就賣完了。
第二天,杜若來到梨園后,見梨園人聲鼎沸,不戲迷坐在臺下熱烈討論著什麼。
衛長風看到杜若后,激地跟杜若說,
“杜小姐,臺下這些戲迷可都是沖您來的。”
杜若一邊讓人給自己化妝,一邊道,“是嗎?”
“是啊,”衛長風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杜若邊,“昨天我們掛上您的牌子,那些戲迷一看到您的名字,立刻就買了票。”
“很多戲迷聽說后,都來買票,可惜啊,票已經賣完了,他們只能買明天的票了。”
半個小時后,在眾人千呼萬喚中,杜若終于穿著戲服登臺了!
杜若邁著步伐,優雅又霸氣地走上戲臺,一亮相,就贏得滿堂彩。
一開口,在那些戲迷耳中,更是勝過仙音。
閃爍著粼粼波的珠寶、銀圓像是下雨似的,不停的被人扔到戲臺上。
還有很多夫人小姐沖杜若大聲歡呼,尖,宛若現在的追星現場。
杜若巍然不,不管是尖聲還是落在臺上的銀圓珠寶,都不能吸引一一毫的注意力,此時的杜若仿佛已經沉浸在了戲曲的世界,游離在世界之外,讓眾人沉迷。
一曲唱完,杜若回到后臺,依然能夠聽到前臺熱烈的鼓掌聲。
此時已經中午,衛長風已經為杜若準備好了飯菜。
衛長風親自照顧杜若,他把食盒打開,笑著跟杜若說話,
“酒樓就在隔壁,您真的要在這吃?”
杜若點頭,“這里清凈。”
“好吧,”衛長風把飯菜擺好后,“那我就不打擾您用餐了,您要是有什麼需要,外面有人,盡管使喚。”
杜若點頭,“好!”
杜若連唱了五天,梨園天天滿。
杜若嗓子也有些吃不消,跟衛長風說了聲,請了假。
衛長風也清楚杜若這幾天的確辛苦,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杜若要在上海待半個月,所以,請假后,就換上常服,準備出去逛逛。
杜若離開酒店后,攔了輛黃包車,去了一家做旗袍的老鋪子。
這家老鋪子開了幾十年,店里的繡花師傅可是從宮里出來的繡娘。
杜若進了店,見店里的布料,也是上好綢,就訂做了七套旗袍,又訂做了五套明式漢服。
從鋪子出來,杜若在路過一家酒樓時,忽然見里面傳出一聲槍響。
街上行人愣了一下后,紛紛尖躲避。
杜若也順勢躲在了旁邊一條小巷里。
杜若本不打算管,可讓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看到了一個人。
孫玉婷白著一張臉,不管不顧地從酒樓沖了出來,一大群黑人從周圍的巷道和酒樓里沖了出來,追在后面,像是瘋狗一般,死咬著不放。
孫玉婷看到這一幕,滿眼絕,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自己的太,一副要結束自己生命的樣子。
杜若嚇了一跳,迅速從空間里拿出一套黑的休閑服換上,戴了一個帽子和口罩,這才出去,趕把孫玉婷拉進巷子里。
孫玉婷嚇了一跳,本能的使勁兒掙杜若的手,眼神警惕地看著杜若,厲聲問,“你是誰?”
杜若拉下口罩,孫玉婷認出杜若,眼中出驚喜,
“是你?”
杜若低嗓音道,“別說話,我們先逃出去。”
孫玉婷趕忙點頭。
杜若瞅了瞅周圍,黑人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兩人本逃不出去。
人咬了咬,對杜若說,
“你別管我了,快走吧!”
杜若沒有理,而是看了看左右兩邊,然后雙手撐墻,利索地爬上了一邊的墻壁,從懷里掏出一繩子,對孫玉婷說,
“系在上,快!”
孫玉婷沒有猶豫,直接把繩子系在上。
杜若站在墻上,用力一拽,就把孫玉婷拽到了墻上,接著不等孫玉婷站穩,杜若就一把把抱了起來,從四五米的高墻上往下一跳。
孫玉婷本能的閉上眼睛,乖乖地任由杜若抱在懷里。
兩人剛跳下小巷,后就傳來黑人的呼喊聲,
“跑了,快追!”
“一定不能讓跑了!”
杜若跳下墻,仔細觀察周圍,發現這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后院,杜若抱著孫玉婷找到后門的位置,一腳踹開后門,就鉆進了另一條小巷。
杜若懷里抱著一個人,奔跑的速度卻非常的快,在小巷里七拐八拐之下,很快就甩開了那些黑人。
杜若抱著孫玉婷來到一個偏僻的公園,才終于把放下。
孫玉婷站穩后,才一臉激地向杜若道謝。
杜若擺擺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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