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杜若接到了孫玉婷的電話,兩人約定晚上見面。
杜若晚上換了上一素雅的旗袍出了飯店。
杜若了一輛黃包車,來到兩人約定的地方附近。
杜若下了黃包車,等黃包車離開,這才敲了敲左右,見無人注意,快步走進小巷,穿過巷子,又走了幾分鐘,終于來到兩人約定的地方。
杜若剛到一條巷子口,就被突然出現的孫玉婷拉進了一家院子。
杜若打量著面前的小院,很普通,不管是院門、房間還是周圍的環境,都很普通,普通到讓人極容易忽略。
打量完小院子,杜若問孫玉婷,“這里安全嗎?”
孫玉婷點頭,“放心,是可靠的人介紹的。”
杜若也就不再詢問了。
孫玉婷領著杜若進屋,楊壽依舊躺在床上,只是相比昨天,楊壽的臉明顯好了些,只是臉頰依舊泛紅,明顯在發燒。
杜若趕打開隨小包,從里面拿出青霉素和干凈的針管。
孫玉婷看著杜若拿出來的東西,“這就是青霉素?”
杜若點頭,把青霉素遞給孫玉婷,孫玉婷仔細看過后,又遞給楊壽。
楊壽曾有幸見過青霉素,的確是這個樣子。
楊壽的傷勢拖不得,現在就算沒辦法百分百相信杜若,他們也別無選擇。
孫玉婷,“拜托杜小姐了。”
杜若點頭,“放心!”
杜若先給楊壽做了皮試,沒問題后,才給楊壽打了針!
打完針后,杜若對楊壽說,“好好睡一覺吧!”
楊壽出一個虛弱的笑,很快就睡著了。
有了杜若的幫助,楊壽好得很快。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杜若該回京城了。
杜若臨走前,又去見了楊壽和孫玉婷。
孫玉婷,“杜小姐要走了?”
杜若笑著點頭,“我來上海是人所邀唱戲的,現在戲唱完了,自然要回京城。”
經過調查,兩人已經知道杜若是京城齊福班的班主,雖然才十六歲,但唱功一絕,在京戲圈很是出名。
孫玉婷和楊壽對視一眼,楊壽斟酌片刻終于開口道,
“杜小姐對我們紅黨了解多?”
了解多?
杜若垂眸,或許比他們了解的還多。
但面上,杜若還是謹慎開口說,“了解不多,但我知道你們是真正想要拯救這個國家的人!”
“我很佩服你們!”
“那...”楊壽神鄭重道,“那杜小姐想加我黨嗎?”
杜若毫不猶豫地說,“想!”
杜若的干脆利索讓楊壽和孫玉婷驚訝一下。
面對兩人的驚訝,杜若與他們目對視,毫不躲閃,擲地有聲道,
“我雖然只是區區一下九流的戲子,但戲子心中也有家國!”
“百年來,列強欺我國弱,炮轟國門、割地賠款、在我華夏大地,作威作福!”
“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如今軍閥割據,列強瘋狂掠奪我國資源,倭國更是對我國土地虎視眈眈,我就算只是一個戲子,也想做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說得好!”孫玉婷一拍大,神激地看著杜若,“真沒想到杜小姐竟有如此心。”
“國家如今積貧積弱,有軍閥混戰,民不聊生,外有列強如狼似虎,我輩華夏兒,有責任也有義務站出來,為中華崛起付出一點力量。”
“我縱然是子,也懂得沒有國哪來的家的道理!”
孫玉婷握住杜若的手,“子千百年來深封建糟粕的迫害,我就是想要證明,人不比男人差!”
“人不該只是男人的附庸,我們要站出來,告訴所有的,人...也能救國!”
杜若回握住孫玉婷的手,“姐姐的話,深得我心!”
杜若和孫玉婷說了一會兒話,楊壽始終笑看著們,沒有,給予了們充分的尊重。
甚至在兩人說話后,楊壽還眼神和充滿意地看了眼孫玉婷,說,“當初,我就是被你孫姐的這份堅強、自立以及心所吸引!”
杜若從楊壽的話中,能夠明顯地到,楊壽是真正的尊重,且把放在平等位置上的男人。
真是難得啊!
杜若把帶來的箱子放到桌子上打開。
孫玉婷和楊壽好奇地看過去,就見箱子一打開,一金閃閃的金條在箱子里碼放得整整齊齊,怕是有上百!
上百金條啊!
這是多麼大的一筆財富。
孫玉婷震驚地站起,“妹子,你這是干什麼?”
杜若笑著說,“姐姐不用驚慌,這些錢都是我賺的,來路很干凈,也不是給你們,而是你們想要留在上海做地下工作,就離不開錢。”
“這些錢,我留著也是留著,不如給你們,讓你們做更有意義的事。”
“除了錢外,還有這個...”
杜若打開下面一層,只見下面一層是一盒盒青梅素。
“這麼多?”楊壽不敢置信的問,“我聽說,青霉素每個月的產量很?”
杜若先是點了點頭,才又說道,“我畢竟是廠長,所以藏了一些。”
面對這麼大一筆財富,楊壽仔細想了想說,
“這筆錢,我會向上級報告。”
“這次來上海,我和玉婷不小心把帶來的經費弄丟了,”楊壽自嘲道,“都是我不小心。”
杜若趕道,“你們做得任務本就危險,暴風險比較高,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建立地下報站,確實需要大筆錢,”楊壽說完,沖杜若深深鞠躬,“謝謝!”
“你放心,”楊壽神鄭重,發誓一般的說道,“我絕不浪費箱子里的一分錢!更不會私用!”
杜若含笑點頭,“我想你們!”m.166xs.cc
杜若又和他們說了一會兒話,這才離開。
杜若定的是當晚的火車票。
可讓沒想到的是,等到了火車站,竟被告知,定的那截車廂被高家的爺們征用了,只能坐三等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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