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我打掃書房的時候,突然翻到了一封信。
那封信的紙張已經泛黃,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但被保存的很好,一打開看到上面蒼勁有力的字跡,我一眼就認出是父親的。
兩眼一掃,不一亮:哇塞,居然是父親寫給母親的書!
我皮疙瘩都起來了,噠噠地跑向客廳,母親正在和保姆給小七叔和文茵兩口子製新被,綉著龍呈祥的被面,看上去十分喜慶。
「媽!我找到了爸爸寫給您的書哎!」
母親手裏的銀針流暢地穿梭著,聽到這話頭也不抬,只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什麼書。」
看上去那一個習以為常,波瀾不驚。
我吭吭了兩聲,照著信念了出來,「音妹,我的妻。
書信太慢,只能寄回我對你的思念,卻寄不回我。以前不懂,如今終於明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何滋味……」
我拿腔拿調地念到這兒,已經起了一的皮疙瘩,母親臉發紅,「什麼玩意?別念了。」
「想念你的眼睛,眉,鼻子,,尤其是你笑起來睫彎彎的樣子。將軍們都在笑我,你可不許笑……」
這傻裏傻氣的話,真沒想到竟是父親親筆所寫,我笑得不行,保姆小君阿姨也跟著笑彎了腰。
母親臉紅的跟番茄似的,抓起旁邊一個棉球丟向我,「臭丫頭,皮了是不!」
我咯咯一笑,「還沒念完呢……出生以來我是第一次,飽嘗這種牽腸掛肚的滋味,太過煎熬。我盼著世界和平那日能早些到來,再也沒有戰爭、殺戮,為此我將拼盡全力。此刻的你不知是醒著還是睡著,有想我嗎?我……很想你。」
「哈哈哈哈哈……」我著信狂笑,「爹爹也太浪漫了叭,沒想到一個錚錚鐵骨的漢子寫起書來這麼麻呀。」
母親已經惱怒,朝我追過來,恰好爹爹從外面遛鳥回來,我迅速拉過他當擋箭牌,「爸爸救我!」
父親與我配合相當默契,立馬放下鳥籠子把兇神惡煞的母親抱住。
「怎麼了這是?」
母親在父親的懷裏還衝我撂掌,「這小皮猴子,太欠揍了!」
父親力氣大,一把將母親騰空抱了起來,上說著,「嗬,居然敢惹我夫人生氣,一會兒我幫你收拾。」
我著手裏的書,有恃無恐道:「爸爸,您可不能收拾我,如今兒住您的把柄了。」
父親愣愣的,看向母親,「什麼把柄?」
母親紅著臉不說話。
我把信紙一攤,洋洋灑灑的字展現在他面前,「這是您寫給我媽的書吧,被我發現了!」
父親瞇了瞇眼,把母親放下,把信從我手中撈過,定睛一瞧,「呦,還真是。」
我剛要糗他兩句,沒想到父親用讚賞一般的目看著信上的容,朝母親嘚瑟,「嘖,你還整日嫌棄我不懂浪漫,瞧瞧,多浪漫啊!我都了。」
母親白他一眼,不想接他的話,繼續和小君阿姨被子去了。
父親又將書上的容欣賞了一遍,自顧自地慨,「雖然文筆一般,字也稚,但這份意可貴啊。瞧我對你母親,是不是一往深?」
「那必須的。」我跟捧哏似的,在一旁認可地狂點頭,不恥上問,「爸,這是您什麼時候給母親寫的?」
父親回憶了一下,詢問般的目看上母親,「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咱倆婚後,我第一次帶兵出去打仗,然後從前線給你寄的吧?」
母親本來不想搭這個腔,可父親問的實在太認真,便「嗯」了一聲。
那也是這一輩子第一回收到書,怎會不記得?
上了年紀的人最喜歡回憶了,而我對這些過往的事總是很興趣,就纏著父親問東問西,「您和我媽剛結婚就去打仗了啊?那次是跟誰打的?」
「跟慕容家的人……」
說到這裏,父親不由一頓,有些心虛地朝母親的方向瞅了一眼,見沒什麼反應,才轉過頭來悄悄以口型告訴我,「慕容。」
「哦~」我瞭然地點了點頭,也往母親的方向瞟了瞟,趕岔開話題,「那您贏了嗎?」
「那當然了,你爹可是常勝將軍,什麼時候輸過?」
好漢就提當年勇,父親話說起從前來就沒完沒了,我盤著吃著西瓜興緻盎然地聽著他吹,沒想到父親卻突然把話題轉到了母親上,「不過那次戰役不可謂不驚險,幸虧有你母親幫忙出謀劃策,不然還不知道要打到啥時候呢。」
「嗯?我媽給你做軍師了?」
我不由朝母親看過去,揚聲道:「媽,您還懂戰呢。」
母親為人低調,有十分能耐不到關鍵時刻從不輕易展現,這會兒也不往上攬功。
「我那算什麼戰,那次是對方太不厚道,主挑起戰火不說,還以我和你爸的世紀婚禮為理由,說我們鋪張浪費,糟蹋老百姓的汗錢,這才把我氣急了。」
父親母親當年的世紀婚禮我在舊報紙上看到過,到現在還被人津津樂道呢。
「你們的婚禮花的不是咱自己家的錢嗎?關老百姓什麼事?」
「說的就是啊。」母親提起當年的事還有些憤憤不平,「慕容家的人還有臉污衊我們私吞軍餉,鋪張浪費,簡直是賊喊捉賊。他們家才是搜刮民脂民膏的毒蟲,土匪!」
「對。」父親跟捧哏一樣在旁邊補充,「不厚道。」
母親卻突然把槍口調轉方向朝父親突突去了,「你說誰不厚道?是我還是慕容啊?」
「當然是慕……他們啊。」
父親磕了一下,在母親的視下,諂一笑,「我夫人是天底下最厚道的人。」
母親完全不吃他這一套,冷笑一聲,「得了吧你,每次一說到慕容,你就興。」
「我哪有!」父親一臉竇娥冤,看著母親,又看向我,「我有嗎?」
我吃瓜吃得熱鬧,「是有一點。」
父親:「……」
母親「哼」了一聲,用牙齒將最後的線頭咬斷,冷冷瞧了父親一眼,就回房了。
「音音……」父親喊了母親一聲,母親頭也不回。
這下事鬧大了。
父親回頭瞪了我一眼,作勢要拍我,我趕拿瓜抵擋,「可不是我提起來的。」
「沒你這麼坑爹的。」父親忿忿地在我額頭上了一下,邁著小碎步回房哄母親去了,「音音,你別聽慈兒這死丫頭胡說,就是故意挑事……」
這一哄就哄到了晚上。
夏天的夜晚很是熱鬧,蟬鳴鳥的,此起彼伏。
父親拍死一隻蚊子,撓了撓胳膊,著滿天繁星仰頭嘆息,「唉……」
「爸,現在是夏天,怎麼還傷春悲秋起來了?」
易恩這個沒有眼力見的,搬著小馬扎坐在父親旁,「您又讓我媽攆出來了?」
父親不滿地瞥了他一眼,「什麼『又』啊,今年這是頭一回。」
「半年一回嘛,您今年還有一次機會。」
小弟神補刀。然後換來了父親的一掌。
「臭小子,能不能盼你爹點好?」
小弟了腦袋,趕賣個乖,「那您今晚跟我睡唄,我不嫌棄您。」
「我嫌棄你。」
父親又拍死一隻蚊子,「我要跟你媽睡。你媽好哄,一會兒就好了。」
平時是好哄,可是一沾上「慕容」二字就不行了。
我坐在鞦韆上,和小弟換了個眼神,十分默契地蹲到了父親邊。
「爸,給我們講講您和慕容小姐的事唄~」
在愛情墳墓的婚姻裏躺了三年,林清淺心死如灰,決定離婚,從此斷情絕愛專心搞事業。 隻是那個結婚後就三五個月見不到的老公變成前夫後三天兩頭在自己眼前晃悠。 與人談合作時,男人低聲輕哄,“淺淺,他錢沒我多,這個項目讓我來投資好不好?” 林清淺一臉冷漠:“不好。” 遇到白蓮花起爭執時,男人攤平她的掌心一巴掌甩白蓮花臉上,“淺淺,這樣打人手才不會疼。” 林清淺:“……” * 後來林清淺終於
懷孕兩個月的時候,他突然毫無征兆的向她提出離婚。“沒有轉圈的余地嗎?”她正在廚房給他做生日蛋糕,身上臉上都是可笑的面粉,他壹貫輕佻的譏诮冷笑,堅定的搖頭。“若是我……有了我們的孩子呢?”她試探著望住他,仍是淺淺的微笑。“我向來都有用安全措施,許歡顔。”他煩躁的擺擺手,將離婚協議推在她面前。她簽了字,依照他協議上所說,淨身出門,所擁有的,不過是那肚中三個月的小生命。五年後,申綜昊從未想過,有壹天會再和許歡顔這樣見面,她挽著別的男人的手,大腹便便的對他微笑點頭後,就從他身邊頭也不回的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