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天,宋璟專門把喬金靈過去。知道以宋益善的脾氣干不出這種事,哪有去世的人還寫信的道理,不過是活著的人借著死人的,說寬人心的話。
就算如此,也非常激這個可的小姑娘。
“靈靈,阿姨謝謝你,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懂那麼多的事,說那麼多暖心的話。益善說你是仙,可我覺得你是個天使,是念念派來安我的。”
“放心吧,我想明白了,我要好好活著,不能讓念念失。我會重新撿起手藝,治病救人,救更多的人。這是我回北京的聯系方式,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宋璟塞了一張紙條給喬金靈。
“靈靈啊,益善要回北京上學了,我讓他和你好好告別,可臭小子就是,真是和他爸一樣,爛不爛的子。我知道他是不舍得這里,也舍不得你。”
喬金靈一笑,臉頰出可的小括號,說道:“阿姨,祝你們在北京快樂生活,有機會去找你們玩呀。”
知道宋益善一直躲在屋里不出來。鄉村、田野、小同桌,都會為這個小男孩的回憶,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模糊不清。
笑著和宋璟告別,剛走到大門口,就聽背后傳來一句話:“這是我的地址,我會給你寫信。”
宋益善突然跑出來,把紙條塞進喬金靈手里,小聲說了一句:“不管怎樣,你就是我同桌。”
……
喬金靈漫長的暑假過了大半,大部分時間都很愜意,除了那個討厭的小尾喬金亮。
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小孩?
個頭不高,臭病不,眼睛長在頭頂上,走路拽得跟大爺似的,楊桂香天天跟在這個小祖宗后面伺候,生怕怠慢了這個從城里來的小孫子。
“媽媽,我今天能不能不去家?我不喜歡喬金亮,他太煩人了。”
喬金靈穿著服,一想起要陪那個小渾蛋玩,就煩躁。
“靈靈,聽話,再去幾天,他開學就好了,村里也沒小男孩跟他玩,他是弟弟,就當陪小狗玩了唄。”
孫慧芳說著,起蚊帳掛在彎勾上。
“他可比小狗差遠了。”
喬金靈撅著,驀然想起前世的一條小黑狗,通烏黑,只有四只腳和半截臉是白的,酷似黑貓警長。
那是下班路上遇到的,小狗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瘦得皮包骨頭。便隔三岔五喂它。小黑狗蹲在下班必經的路上,不管多晚,都要看著進了單元樓才不舍離去。
喬金靈本來打算要領養它,還沒來得及,它就被小區業捕流浪狗,活活打死了。專門挖了坑,哭了半天,把它埋在樓下小花園里。
前塵往事,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了。
還有前世那些好朋友,此刻應該散落在各個地方,努力長吧。等以后再大點,一定會想辦法去看看們。
不想這麼多了,麻溜起床去陪小祖宗吧!
喬金靈一進門,就看到楊桂香撅著腚,一手端飯碗,一手筷子挑面條,老臉笑得褶子堆一起,喬金亮滿院子跑來跑去。
“亮亮啊,再多吃一口吧,專門用湯煮的面條,臥個荷包蛋,香著哩!”
“喬金靈,臭丫頭!你來啦!快陪我玩!”
喬金亮看到喬金靈的影,眼睛都亮了,像只猴子似的竄過來。
“姐姐!再敢臭丫頭,看我怎麼教訓你!”
“就是臭丫頭!媽媽說了,丫頭都是賠錢貨,早晚是別人家的,養也是白養。”
喬金亮的臉,讓喬金靈恨不能打他一拳。
真是熊孩子背后就有一個熊家長,這樣教育,不是養廢就是媽寶男。
懶得聽喬金亮滿噴糞,轉要走,剛出大門口,就被喬金亮一把攔住,蠻橫霸道:“喬金靈,你不許走!必須得聽我的話!”
“我就走!”
“不準走!”
喬金亮手就扯喬金靈的小辮子,沒提防,一屁墩坐在地上,摔得尾疼。
“哈哈哈哈…喬金靈王八了!哼!再敢不聽我的話,我就打死你!”
喬金亮小手叉腰,小皮鞋踢了踢喬金靈。
“喬金亮!我可要破不打小孩的戒了!這可是你自找的!!”
喬金靈猛然起,揪著喬金亮的領,小拳頭揮出,對著他的鼻梁就是一下,喬金亮整個人都懵了,還沒反應過來,又一拳打在他的腮幫上。
“哇哇…,我被人打啦!”
喬金亮嗷嗷哭著跑進家里找靠山。
喬金靈看了看小拳頭,心想:“沒想到,拳頭不大,還管用嘛。”
“他娘的,誰敢打我乖孫!亮亮別哭,看不打斷骨頭,走!”
楊桂香拉著喬金亮的小手,氣勢洶洶走到大門口。
“,就是打的我!”
喬金亮腫著臉,指著喬金靈。他有信心,以前每次告狀,不管誰對誰錯,都會拿著掃帚疙瘩打得喬金靈滿院嚎,看這臭丫頭今天怎麼挨揍!
可這一次他失算了。
楊桂香一看是喬金靈,眼神閃爍,不自然說道:“亮亮啊,咱不理,給你做好吃的。”
“,你打呀!使勁打,打死!”
喬金亮推著楊桂香,拳打腳踢。
“亮亮,是姐姐,咋能說打死姐姐呢?你肯定招了,不然咋就專門打你呢?好好和姐姐玩!”
楊桂香小跑麻溜回家,一個是小祖宗,一個是老祖宗,哪個都得罪不起,還是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180度反轉的態度讓喬金亮崩潰,他的世界坍塌了。
“你給說什麼了?怎麼不打你?”
喬金亮追在喬金靈屁后面。
“小朋友,還是夾著尾做人吧,不然社會早晚毒打你!別跟著我了,哪涼快去哪邊玩,姐沒空。”
喬金靈手兜,搖著小辮子,覺得自己帥了!
“不行!你必須給我說!”
喬金亮手剛到喬金靈的小辮子,被凌厲眼神一嚇,又乖乖了回去。
兩人糾纏走在小路上,正好看到兩個小男孩像韁的野馬奔跑而過,他們手里拎著一個黑小東西。
是胖墩和狗蛋!
他們看到喬金靈,跑遠了又返回來,高舉手里的東西,興打招呼:“喬金靈!喬金靈!看我們在玩什麼好東西!”
喬金靈定睛一看,倒一口冷氣,那個黑小影不是別的,而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黑狗!!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