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凌想了想,答:“首先,我們是廠子,必須以廠子的基本模式來運作。”
“你該不會是想要給工人弄發工資的模式吧?”馬大禮不敢置信瞪眼:“那——那可不容易辦!”
陳星凌搖頭:“不是,想要激發工人的積極,只能用計件模式,不能一視同仁發工資。”
馬大禮松了一大口氣,低聲:“小作坊那邊也都是計件模式。一般都是干多拿多,比如枕頭套一對多錢,做多對給多錢。最復雜的是床罩或被套,尤其是喜慶的被套,一般都得干一兩個月才能完工。當然,越復雜的圖案越多的圖案就能得越多的錢。但那種復雜的圖案一般只有老繡娘才敢領去做,小繡工們干不了那些。”
陳星凌認真記下了,低聲:“首先,我們得去招聘兩三個經驗富的好師傅。好師傅是我們的好招牌,可以找們來授課并完一些重要的繡品。”
“招聘?”馬大禮轉了轉眼睛,問:“你的意思是——給們發正式的工資?”
“不錯。”陳星凌解釋:“跟其他廠子的工人一樣,給們發固定的工資,比如一個月三十塊或二十塊。如果們同時還完了其他重要繡品,還是以件計錢,跟其他工人一樣。說得簡白一些,就是給們發一份保底工資。”
馬大禮忍不住問:“就是讓們來這里的當大師傅的意思,對吧?”
“對。”陳星凌解釋:“最好請名氣最好,繡工最湛的那種老師傅。不用多,兩三個就足夠了。你認識不?”
“不認識。”馬大禮答:“不過三月和四芳知曉,讓們帶路去找就行。只是——要怎麼跟對方談,讓們同意加繡花廠,估還是得你去。”
好友的口才好,說服能力強,說話有理有據,比其他人更有說服力,所以這項任務非不可。
“不是我不想攬,是我恐怕無能無力。”馬大禮解釋:“據我所知有一個是終未嫁的老姑姑,平時只跟姑娘家們接,家里不讓男人進,甚至連經過門口都不允許。”
陳星凌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痛快道:“行,那就找三月們來給我帶路,我必定誠心去邀請。請們幫著帶年輕一代,一個月有工資領,其他工錢跟其他作坊一樣。”
“一樣?”馬大禮卻忍不住遲疑起來:“恐怕不怎麼行。們都習慣在各自的小作坊里頭賺錢,有自己的圈子和朋友。如果沒有高一些價格去吸引們,恐怕沒法挖們過來。”
陳星凌一五一十解釋:“小作坊都已經運作好些年了,經營模式也早已深民心。如果我們現在冒冒然用高價去搶繡工,他們必定生氣,甚至伙同其他小作坊排我們,搞一些其他方式來對抗我們。最擔心的是惡意競爭。我們提高一點,他們可以提得比我們更高,這樣子繡工們心慌慌,來去張等著升價坐漁翁之利,遲早會毀了整個產業鏈。咱們是后來者,而且咱們是正式辦廠,更不能提前搞惡意競爭那一塊。”
馬大禮驚訝挑眉,轉而笑開了。
“想不到還有這麼多需要考慮和顧慮的……是我疏忽了,還是你想得周全。只是——如果不加價的話,我們恐怕很難招到好的繡工。年輕一輩聽說這邊有經驗富的老繡工傳授經驗,可能會奔著這個目的過來學習,其他已經學過繡花技巧的人可不一定會來。”
陳星凌搖頭:“我們不止會有人傳授經驗,我們還有其他配套設備。比如,我們這里的工都是免費的,繡工不用自己去準備,也不用花錢找師傅做。”
馬大禮聽得眼前一亮,不住答好。
“這一點非常棒!當初三月和四芳開始學繡花的時候,花了幾錢買竹圓規——可把們給心疼得不行。好些人發現沒賺錢前還得先投資,第一個反應便是退怯。畢竟不一定學得,投資卻得率先從兜里掏錢。”
陳星凌連忙掏出紙筆,將第一第二點都寫下來。
“另外,我們廠地寬闊,窗戶又大又明亮,還免費提供小凳子高椅子,一天到晚備用熱水壺提供溫水熱水。還有,我們早晚都會開燈,晚上九點前廠地都會亮燈,有需要的繡工可以隨時到廠地加班。”
“好好。”馬大禮催促:“這一點也很好,必須也寫上。電費我們來掏,這樣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抬價競爭,肯定很多繡工都很喜歡。能有明亮的燈,還不用自己掏錢,關鍵是對自己的眼睛也有好!”
陳星凌麻利也寫上,商量問:“我們說的靈活就業——家庭主婦們還得在家里準備三餐,們可以拿回家去,也可以來廠里湊熱鬧。員工們自己安排,我們不必要求所有工人都必須留在廠里干活。你覺得可行不?”
“可行。”馬大禮解釋:“一部分是年輕繡工,多數都沒結婚,不用回家做飯,到點回家吃飯就又能回來。而家庭主婦繡工占了大概四五左右,算是主力軍。我們給足們自由,們才會更喜歡這邊。”
陳星凌再次登記下來,問:“你還有其他要補充的不?”
馬大禮略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低聲:“其實,我們這樣子安排的話……繡花廠就不算很正式的廠子。很多人破腦袋要進廠當工人,看中的就是廠子里頭的工資穩定,收穩定,還有各種津和票。過年過節能分一些票,可把普通人給羨慕得不行!阿奇和阿異能時不時領各種票回家,你早已經習慣了,可你不知道這是多人羨慕不來的。”
“哦哦。”陳星凌這下為難了,解釋:“咱們畢竟是民營小廠子,不是船廠那樣的國有大企業。”
馬大禮低嗓音:“咱們是掛著華僑工廠的名號,可以稍微差一些,但不能差太多呀,畢竟——畢竟都是廠子,總得有一些相似或類同的地方,不然人家怎麼認可咱們呀。”
“有道理。”陳星凌贊許點頭:“既然咱們是區別小作坊的廠子,就要有廠子的特。”
馬大禮忍不住嘿嘿笑了,問:“咱們不知道有沒有辦法申請那種米票或油票——不用多,過大節的時候或過年的時候發一點——絕對很有吸引力!”
陳星凌轉了轉眼睛,很快笑開了。
“咱們是私營小廠子,申請不來那些的。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卻有了主意。我認識一些黑市的商販,過年過節的時候咱們可以給他們買一些油或米,實打實發給工人們。”
馬大禮驚喜連連點頭,卻又遲疑起來。
“會不會……被人懷疑什麼的?可不能給廠子招惹一些麻煩,傳出去名聲一下子就毀了。”
陳星凌搖頭:“不怕不怕,咱們犯不著什麼都說出去。再說了,我四嫂是華僑,外來的渠道比其他人多多了。只要把這個名號說出去,別人想懷疑都難。”
渝城在外的華僑非常多,碼頭一年四季都有國外寄來匯來的米糧或油桶,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不用解釋太多便會人人相信。
超市空間里的大米有專屬的超大倉庫,各種花生油玉米油和菜籽油琳瑯滿目,噸箱桶整齊堆砌在倉庫里。
區區幾十個人的小工廠,年底一人幾斤油十斤米,不知道得何年何月才能發得完!
“對啊!”馬大禮笑哈哈道:“這是最好的借口來著!咱們可以跟繡工們說,像端午節和中秋節,這兩個大節日還有春節都會發米油,而不是油票米票,實打實發,犯不著去副食品市場排隊,也不用自個再掏錢。只要說出去,保管一大堆人心!”
工錢雖然一樣,可其他的小福利小補,還有最重要的米油補——才是真正讓人心的!
陳星凌點點頭:“行,那你負責把這些宣傳出去和購買原材料,我負責去請繡工師傅。”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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