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癱瘓在床的廢趙大剛過夠了，不要再回塵土漫天飛的農村了。

香秀是和李山的孩子，這是鐵打的事實，李山不能不認!

眼看著平時溫順的像綿羊一般的孫芬娥在這件事上如此固執，李山咬著按捺住心裏的火氣。

不行，李山想，他不能被氣昏頭，人還是要哄。

“娥，你先別喊。我沒說不認香秀。就是我現在家裏還有一個孩子，我和燕子媽離婚，這事孩子得同意。你先給我點時間，我會慢慢理好這件事的。”

李山垂下眼皮，眸子裏閃過一抹厭惡。

當初他選中了孫芬娥是因為聽話乖順，若是像現在這般胡攪蠻纏，他可不會喜歡的。

有了李山的保證，孫芬娥咧開就樂了，“大山，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我。我心裏也有你。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半夜跑出門外將趙大剛引到山崖，讓你把他推到山下去!我是收了你的錢，可是我心裏要是沒有你，也不會幹傷害自家男人的事!”

孫芬娥說話聲音低低的，帶著一，那語氣就像是在說一件極其普通的事那麽自然。

“噓……”李山一把捂住了孫芬娥的，“小心隔牆有耳!”

“怕什麽？”孫芬娥扭了幾下腰肢，“來的時候我都看了，二樓就咱們一間房子有人，別的屋子都是空著的!”

趙小蕓如遭雷擊，腦子剎那間翻江倒海。

這個消息簡直如晴天霹靂!

震的四肢發。

什麽？

當初父親掉落下山崖，本就不是意外，是有人在他背後故意推的!

那麽高的山崖，要不是父親命大，可能當場就能死去!

這兩年父親躺在病床上不能彈，心裏萬念俱灰，吃喝拉撒都需要有人照顧，原來那麽一個活生生有朝氣的中年男人，愣是被麵前這兩個喪盡天瑯的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而可恨的是，傷害他的人竟然是日日夜夜陪伴在他邊的枕邊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不喜歡，孫芬娥也不能為了一點錢就漠視別人好好活著的權利!

這麽兇殘的事，孫芬娥還能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來，趙小蕓隻覺的不寒而栗。

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孫芬娥。

“那有不能說，這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李山心裏暗罵，蠢人!他當初眼睛是瞎了麽，咋找了這麽一個瘋子!

其實他和趙大剛無冤無仇，李山本可以離趙大剛這樣的人遠遠的不去招惹。

搶了人家老婆玩，還要殺人滅口，李山也覺得自己那麽做不地道。

可是兩年前，有人在他的書桌上放了一大摞子錢，上麵還放了一個紙條，讓他在規定的那天將八田村的趙小蕓幹掉。

李山沒幹過這樣的事，心裏也害怕，可是桌子上的錢實在太多了，他數了數足足有2000塊錢。

他一個月工資也才30塊錢，要幹5，6年才能掙來那麽多錢。

利熏心，李山沒控製住心裏的貪念去了八田村，到了地方卻沒找到趙小蕓本人，眼看著超過時間了，李山灰溜溜地回了鎮上。

事沒辦，錢自然要收回去，李山心裏一萬個不甘心。

這個時候，他的書桌上又有了別的指示讓他對趙小蕓的父親趙大剛手，事之後，2000塊錢還會原封不地還給他。

失而複得的覺讓李山殺意漸起，半夜起來他又去了八田村，到了趙大剛在山崖喊人，他心下一狠直接將人推到了山下。

趙大剛沒死，神人也沒有過來找過他要錢。

李山天降橫財，日子富足。

靠著突如其來的錢財，李山各方打點混上了車間主任，掉了比他資曆更老的前輩，也暗地裏買了幾房子每個月收著固定的房租。

事過去兩年了，剛開始李山也提心吊膽，晚上時常做噩夢，可是時間長了，他心裏那點愧疚有煙消雲散。

人各有命，他趙大剛就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就算他不去收拾趙大剛，也會有別的人對他下手，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自己去當那個壞人。

兩年了，舊事重提，李山覺的恍惚和莫名的心慌。

“別說了那事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提它做什麽？”

孫芬娥撇撇，憑什麽不提？

親生兒不提，兩年前趙大剛那場意外不提，那用什麽拿李山？

李山日子有聲有，也甭想將一腳踢開。

孫芬娥有自己的謀算，讓李山和老婆離婚的事這事要從長計議，徐徐圖之。

眼下還是要用將李山迷住才好。

眼波流轉，孫芬娥欺了上去。

“等等……”李山陷沉思。

趙大剛的事他已經慢慢淡忘了，現在孫芬娥又重新提了起來。

那他就不得不問一下趙小蕓的事。

兩年前趙小蕓也才18歲，一個足不出戶的小姑娘，哪裏會引來別人的殺意？

就算小丫頭長的漂亮了些，也頂多是被人嫉妒，對心懷不軌也隻是附近幾個村的人。

2000塊錢不是小錢，李山不相信臉朝黃土背朝天的泥子能出那麽多錢買命。

趙小蕓上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

“咋了呢嘛……”

孫芬娥嗔，呼出的熱氣漾在李山的耳朵邊上。

李山咽了下口水，穩住心神問道:“趙小蕓那丫頭，現在相看了人家了嗎？”

“哼!誰管!”

提起趙小蕓，孫芬娥就有點掃興。

“那死丫頭，我可管不了。也不是我肚子裏出來的崽子，我恨不得早點死。”

屋子外頭，趙小蕓雙手握了拳頭。

這句話，等了很久。

原本對自己的世隻是猜測，現在親耳聽到，反倒是有些釋然。

孫芬娥不是的親生母親更好，這樣報複起來才不會心慈手。

“什麽？趙小蕓不是你閨!那你怎麽從來不和我說？”李山驚訝，聲音拔高了一度。

“為什麽要和你說。也不是咱們兩個的種。”孫芬娥委屈，“大山，咱們今天晚上來這約會，你不好好珍惜。”

李山眼珠子轉來轉去，他想趙小蕓不是孫芬娥的閨，那是哪裏來的？是不是趙小蕓有什麽特殊的份？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解釋了為什麽有人要對一個小村姑下手？

孫芬娥沒給李山想的機會，手去拉李山的服。

屋子裏燈暗淡，氣氛曖昧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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