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蕓轉頭對錢小娟道謝,“剛剛謝你了,那麽要關頭要不是你護著我,說不定我就挨打了。”
錢小娟心想,就算我不護著你,你好像也不能挨打啊,趙大姐你手裏拿繡花針得著人哪裏,就能紮哪裏。
子直直的錢小娟這次卻沒有破趙小蕓,“趙姐,你救了我的命,父母告訴我做人要知恩圖報,我要請你去國營飯店吃飯。”
趙小蕓皺了皺眉。
人家想要謝自己本是無可厚非,折騰了半夜,去國營飯店吃飯也樂不可支。
就是啊,在這個年代裏,才二十歲啊,錢小娟看著瘦瘦黑黑的,有點老氣,管自己趙姐?
咋顯得自己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
還是個滴滴的小姑娘呢!
見趙小蕓麵難,錢小娟趕說道:“趙姐,你放心,我有錢,這頓飯是我請你吃的。”
上的錢財確實被人販子都掏空了,但是銀行有存款啊,存款還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連續請恩人下一年館子都是綽綽有餘!
“不是,我今年才二十歲……”趙小蕓支支吾吾,斟酌著用詞,“要不然你我小蕓?”33小說網
啥趙姐不趙姐的?
聽著刺耳!
錢小娟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蕓。走,我們去國營飯店吃飯。”
見人改口,趙小蕓也開心上了,一把挎錢小娟的手,兩人仿佛多年好友熱熱鬧鬧地往國營飯店而去。
這邊,李彩燕被帶去了審訊室。
這是第二次來到警局。
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是孫芬娥和人家男同誌私通,單純就是看個熱鬧。
那時候的冷嘲熱諷地看著趙小蕓一家的破事,心裏又開心又張興。
才短短兩三天,李彩燕又二進宮。
這次質就不同了,是以犯罪嫌疑人的份被審問。
李彩燕渾上下每個孔都寫滿了害怕。
警察不論問什麽,都不說話,倒不是心理素質過,是的心理素質實在太差了。
剛想要張,皮子就嘚嘚瑟瑟地不聽使喚,話不連貫,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頭蹦。
警察同誌審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來啥。
等到審訊室裏就剩下李彩燕一個人的時候,的理智才漸漸回歸。
人販子去劫持趙小蕓的事都是男人去頭的,都是幕後指揮,哪裏真的髒過手?
要是能讓大磊將所有罪責都往他自己上攬,那是不是……
想到這,李彩燕也不住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一日夫妻百日恩。
李彩燕想,就算趙大磊顧忌不到夫妻,那紅珊呢,那是兩人的孩子,總要有一個人去照顧,兩人不能全部都折在監獄裏,留著快二十歲的閨在外頭無依無靠被人指指點點吧。
趙大磊在另外一個審訊室裏,還想著如何保全老婆呢,卻不想他的老婆已經謀算好了,要將他退出去頂缸。
嗬嗬……趙小蕓要是知道兩夫妻心裏的想法,一定會埋汰趙大伯讀書,文化水平低,不知道有一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麽’
李彩燕還真是心想事,等借口出去上廁所的時候,還真是和迎麵走來的趙大磊了個正著。
兩人同時愣住。
“紅珊媽,你咋過來了?”
趙大磊震驚不已。
“不許停下來!往前走!”後的警察用力地推了下趙大磊。
趙大磊猶豫不決躊躇前進。
李彩燕激的無以言表,剛剛決定讓自家男人頂包,就迎麵撞上了,哪裏能不高興?
走廊裏人麵人來人往,自然不是兩口子說話的好地方。
但是要是錯失了這次機會,李彩燕覺的哪裏還能在警局裏遇到趙大磊讓他頂替所有罪名?
腦子裏一陣翻江倒海,李彩燕戲上,眼淚瞬間就湧上了眼眶。
“孩子他爹,我是無辜的啊,要是我被冤枉進了監獄,咱們家紅珊怎麽辦,從小到大生慣養習慣了,還不是要一直被人欺負啊……你就不為我考慮也要為咱們家紅珊想想啊……”
這話說的就很有水準了,人家沒有正麵要趙大磊包攬罪責,反倒是旁敲側擊地拿他們的閨做引子。
兒是他們兩的心頭寶,李彩燕這是在側麵告訴趙大磊審訊的時候上留個把門的,關於李彩燕犯的那些事最好爛在肚子裏一輩子才好呢。
趙大磊聽了心裏不是滋味,恨不得捶足頓給當初衝魯莽的自己兩拳。
後的警察覺的李彩燕說的話怪怪地,趕喝令住,“同誌,公眾場所請保持安靜!”
兩人肩而過,李彩燕哭的梨花帶雨,格外惹人憐。
等到趙大磊再次審的時候,果然關於李彩燕拐賣趙小蕓的事隻字不提。
任憑審訊力度如何增大,趙大磊就像是上了枷鎖一般本撬不。
李彩燕忐忑不安地過了兩天,心裏將趙小蕓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遍,暗暗在心裏發誓,要是能出去,一定要好好地收拾那個小破鞋!
都是那個小賤人害的自己家破人亡!
劉大姐也在咬著後牙槽罵,“到手的錢都被新來的那個臭娘們給毀了!”
手裏沒錢,劉大姐跑去哪裏心裏都沒有底氣。
好歹在社會爬滾打了好幾十年,劉大姐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忽悠人的能力那還真是一頂一的強。
本來應該在局子裏先蹲上幾天,好好的代自己的問題,奈何人老,趁著上廁所的功夫,地跑了出來。
逃亡的路上還到了和一起關在山裏的難姐難妹,對方年紀懵懂單純很是好騙,幫助劉大姐躲過警察的重重追捕。
這不,現在的劉大姐就換上了另外一行頭,搖一變了一個步履匆匆的貴婦人,穿著打扮無一不著富態。
重回自由的劉大姐轉頭就幹上了自己的老本行。
是看著貴氣,可是兜裏哪裏有什麽錢,要不是偽裝的好,哪裏能從‘難姐難妹’那裏弄來錢財呢。
逃亡路上劉大姐不想再風餐宿,滿心滿腹地隻想再忽悠一個小姑娘和一起‘掙大錢’。
“小同誌,不好意思,大晚上的大姐向你打聽一個地方,紅旗大隊你知道咋走嗎?我初來乍到,對鎮上地址還不悉呢。”
趙紅珊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抬起紅腫的眼睛迷茫地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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