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人的部落,對於刀甲俱全,且悉僚人戰法的特別派遣隊而言,是非常簡單的,一個突襲,就俘獲了整個部落。
無論是陷阱,還是暗箭,亦或者襲,都是這羣漢化的僚人們悉的,這些漢軍們困難解的東西,輕而易舉地就被突破了,好似睡覺吃飯一般容易。
深刻地貫穿了‘僚’的重要。
幾躺在地上,臉頰青白,皮甲上滿是傷痕,雙目瞪大,似乎向他人述說著對生活。
“安息吧!”作爲道士,若水細心地將他們的雙目合上,而且一旁的其他人,則站在原地,心中默哀。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頭者超,無頭者升,槍殊刀殺,跳水懸繩。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
跪吾臺前,八卦放,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爲男爲,自承當,富貴貧窮,由汝自招。
敕救等衆,急急超生,敕救等衆,急急超生。”
衆人齊齊跟隨著道士,一起念起了往生咒,心中的悲慼之,一下子就平靜下來,好似到了什麼洗禮一般。
“他們已經前往間的魂界,天齊王將會裁度他們能否有在魂界居住及迴,你們將他們的帶上,找個適宜的地界,回去安葬吧!”
“道長,他們真的能去魂界嗎?見到天齊王嗎?”
“只要他們生前多積累功德,天齊王自然秉公理的!”道士親口說道。
“咱們天天口頌道經,肯定能見到天齊王!”下面有人應和道,頗爲自信地說著,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都說咱那麼誠懇,天齊王老爺看在這個份上,肯定會讓他們進魂界的。
小道士剛想反駁,但想起師傅的吩咐,只能作罷。
回去的途中,滿載著貨,但衆人的心很是不錯。
“小子,沒想到咱那麼厲害吧!”
黃勇脯拍的震天響,回頭瞅了一眼被串串的僚人部落,以及那滿是倔犟的臉頰,他頗爲得意地說道:
“老子訓練了幾個月,天天好吃好喝,每天跑個十里地,時不時地半夜突襲,急三十里,沒睡過一天的安穩覺!”
“這些僚人,怎地是我等的對手,比大蟲逮兔子還要容易!”
“你也是僚人——”小嚮導瞧不得那得意樣,心中頗爲嫉妒,不由得出聲諷刺道。
“阿耶我不是僚人,是漢人,從阿爺那輩就是漢人了,你見過僚人會背古詩嗎?牀前明月——”
黃勇頗爲得意地顯擺起來。
“阿耶我可是漢人了,兒子將來也是漢人,對了,我還沒婆姨呢?這次回去,用郎君賞的錢,娶個婆姨!”
“是的嘞,咱也要娶婆姨!”
“婆姨,婆姨,就要婆姨!”
去時一百人,歸來時只折損了五人,衆人的心非常不錯,手中提著各種類皮,一邊喊著口號要婆姨,唱起了山歌,若讓李嘉一瞧,與鬼子進村有的一拼。
走著路,唱著歌,不到兩天的功夫,衆人就回到了碼頭,那裡是他們的營地。
只是,走了不過幾日,碼頭卻大變樣。
原先的碼頭,除了幾個倉庫外,一片荒蕪,雜草叢生,林野遍地,而現如今,數十個木屋已經立起,百的男老,正拿著斧頭鋸子和鐮刀,不斷地收割著草木。
小孩子們也沒閒著,不時地幫著大人們拾綴著雜草,有時候遞著熱水,沒有一個是閒的。
瞧著這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黃勇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房屋周邊,甚至有勤懇的人開墾了菜地,正灑著水,種下了希。
遠,上百個壯的漢子,正不斷地敲石裂山,一塊塊碎石從山頂滾落,灰塵撲天而起,隔著老遠,依舊能到那巨石的威力,黃勇目爲之一凝。
“幾日不見,怎地變化如此之大?”黃勇很是吃驚。
“郎君派了船,將那些疍民的親屬給接了過來,上千人,此地還算的呢!”
在場管事的,見到那麼多僚人被抓來了,立馬跑了過來,一臉興地說道:
“疍民再多,也難以滿足需求,這些僚人可來的真及時,那邊正修著營寨,人手正是不足啊!”
“咱是按郎君的吩咐抓人的,若是想要,得需郎君的同意!”黃勇扯著脖子,一臉傲地說道。
“是也,是也,一會兒我就向郎君稟告!”管事連連點頭,表示認可。
“這些僚人從哪裡來的?”這時,恰巧路過的韓旭韓指揮,終於養病功,騎著騾子,正準備巡邏一番,顯示本指揮的風采。
此時,他突然就瞟到了一大票僚人,這些可都是功勞,就這麼擺在面前。
“嘿,你這廝,這些僚人,從哪裡來的?”
“哼,阿耶從林子裡抓的,怎地?”黃勇斜眼瞟了一眼這個騎著騾子的軍,想著儋州軍的孱弱,不屑地說道。
“哦?爾等竟然有如此本事?”韓旭驚異道。
“想來你們儋州軍數年不見功,僚人是甚模樣,恐怕都難以清楚了吧!”黃勇搖了搖頭,諷刺道。
“呸!你這廝,怎地意思?”韓旭氣急了,臉漲紅,這蠻人,李郎君和李使君也就罷了,你這蠻人也瞧不起自己,這等侮辱,平生未見。
“無甚意思,就是你們儋州軍,未曾抓獲過僚人罷了!”
“哼,等著瞧吧!”這一刻,韓旭擡起頭,用不屑地目瞧著這些野蠻人,起脯,目視前方而行。
我定要你們這些蠻人瞧瞧,我韓旭的本事,前一陣子失去的面子,我一定要找尋回來……
“那就過幾日吧!”韓旭想了想,氣勢莫名地下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