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和你們一樣,流放至河西府的流放隊伍,本屬陵城葉氏。
中途偶遇你們遭遇危難,將你們救回來,我和差說了,以后你們可以跟著我許兒,一起在這隊伍里被爺押送河西府。你們可愿意?”
雖然是流放發配,可眼下的況,顯然要比被發配到河西府還要糟糕。
他們人生地不,上又帶著流放罪犯的印記,再來沒有戶籍與文書,不管在哪里都難以存活下去。
誰都明白,還不如跟著隊伍一起走,至有那麼多人,至吃的還是糧。
為首的那中年男子帶頭表示:“許娘子,我們人是你救的,心懷激,都聽你的!”
男子原是宋氏二叔,在宋家這群被救的人里是最有地位的,他這麼一說,其他人都不再反對,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宋蕓蕓更是激地從地上爬起來,對許兒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許娘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許兒連忙罷手:“不起不起,救你們的不止我一個人,阿三,煙容,還有這里很多的人都是救你們的。咱們隊伍里的爺也很有人味,沒他們的允許,我又怎敢救你們呢?”
說到這的時候許兒還不忘給差戴高帽,就站在不遠的袁震有些不好意思,連忙罷手。
但心里聽這話舒坦。
許兒阿肆煮了點湯,分別給這些傷的人好好的補一補。
回到趙小娘邊的時候,趙小娘拉著許兒語重心長地說了一聲。
“兒,你真的要讓他們隨我們一起去嗎?這長路漫漫,人心叵測,怕是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危險啊。”
趙小娘有這擔心是自然的,這不是什麼旅游團,而是隨時會遇到危險的流放隊伍,無時無刻都在考驗人。
沒準今天說笑的朋友,明日就能因為一頓而吵起來,更嚴重的還會互相給對方挖坑。
但許兒不是普通人,應付一般的況不在話下,相比這些威脅,更需要壯大自己的隊伍,將他們的心系在一起。
等到了河西府后,才能補充勞力,讓未來更有前途,而不是在那蠻荒之地等死。
所以拍了拍趙小娘的手背,打消的顧慮。
“娘,相信我,我都會理好的,你只要保重你的子就好,其余的我都可以應付。”
趙小娘微微紅了眼眶,在此之前,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媳婦可以獨當一面,可以說,他們若是沒有兒,還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個問題。
想起曾經在葉府的日子,自己對不管不問,心中生愧,嘆連連。
日夜都跟在邊的張婆,看出了的意思,輕聲安。
“夫人,夫人是打心眼對我們好的,你不要擔心太多了,只要保重自己的,不為難夫人就是最好的。”
趙小娘紅著眼睛點頭,如今也只有這樣,盡可能減輕兒負擔才好。
*
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和能量補充,被救的人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但外的雨卻依舊沒停,淅淅瀝瀝的又是下了一天。
許兒看著鍋里的清湯寡水,生出苦味,這一刻多麼希能吃到一點辛辣刺激的葷菜食,而不是這種像煮開的熱水湯。
哪怕是蛋湯也好啊。
想到這,找到袁震借了一副弓箭,說要去看看有沒有野兔子或者野鳥開葷。
上次就打來幾只狐貍,袁震自然相信,果斷將弓箭借出去。
快步走出山,沿著林往南方走了走,想找個灌木叢的地方拿點蛋和鳥蛋出來。
當走到一茂的灌木叢后,突然聽到一些水聲。
許兒察覺不妙,立刻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只見原本只有幾尺寬的小河道,突然從上游涌來大量污濁的山洪!
夾雜著石頭和樹木,速度不快,但量驚人!
許兒大吃一驚,連忙往后面跑去。
這也太倒霉一點了,竟然到了山洪!
這麼大的洪水,分分鐘就能淹沒山了!
涔出冷汗,用最快的速度往山跑去,大聲喊起來:“阿三,爺!!阿三!”
山里的人聽到許兒大驚失的聲音,袁震不解地走去門口,只看到許兒飛快朝他們跑過來,雙手瘋狂舞,敞開嗓子大喊。
“快!快往高跑!山洪來了!”
袁震一聽,臉微白,連忙走回山扯開嗓子:“山洪來了,快起來跑!跟我來!”
領頭差也是嚇了一跳,一聽是山洪,這下誰也坐不住了,山里一下子混起來,所有人都往外面蜂擁而出。
拎著能拿的行囊便往高跑。
山洪逐漸蔓延到他們能看見的地方,這山距離河道明明還有一些距離,沒想到此時竟然已經蔓延到這麼高的地方!
一時間誰也不敢耽誤,拼死拼活地往高跑去,也不顧自己上有沒有傷了,這會能救命是最好的。
許兒連忙招呼他們往高跑:“不要沿路跑,不想死的話就往高去,聽到沒有?!”
說著便沖進隊伍去找二寶和小娘他們。
二寶被煙容和剪秋們護著往前跑,就在這時,剪秋忽然臉微變,立刻抓著煙容的胳膊喊道:“煙容,我娘,我娘給我的釵子掉了!!”
那是母親留給的,突然松開煙容的手就往回跑,想在路上找一找。
許兒大驚,立刻跟上去要將拉回來:“剪秋你站住!太危險了,不就是一個釵子嗎?”
可此時山洪以飛快的速度來蔓延而來。
小寶看到許兒往回走,臉上著急,連忙想抓住他許兒的服,可不料腳下踩空,小小的子忽然從高滾了下去。
“小姐!!”
煙容大吃一驚,許兒回頭一看,小寶的不控制地從上坡滾落,并且還是朝和不同方向滾去,瞬間臉慘白:“小寶!”
說著便甩開剪秋的手,沖小寶跑過去。
此刻大寶也不顧一切地沖小寶跑去,一旁的阿肆卻以更快的速度飛奔而下。
大寶慌之際,被石頭絆倒在地,許兒見狀,趕將扶起來,卻不料兩人腳下的土又突然倒塌,下意識地抓住大寶的袖。
結果和大寶兩人子懸空,沿著下坡一同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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