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東西在我們這就是給魚吃的,本不像說的這樣神乎其神。”
胖子無視許兒,專心對商人“科普”,他就不信,真的有人要買這些什麼都不是的海蟲子!
許兒笑了笑,目灼灼地回懟他。
“那是你不懂吃好吃的,這位爺份尊貴,哪能和咱們這種破漁民一樣,整天吃這種魚,他們自然要吃一些配得上他們份的東西。”
“你自己平時不會吃,不懂什麼滋補品,你有何資格來說?難道你覺得自己和爺一樣尊貴嗎?”
許兒一口堵住力爺的,又轉向商人笑著說。
“爺,你覺得我說得對嗎?這些東西若真的一無是,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味道呢?你信我一回,哪怕這些東西我便宜點給你我都愿意。”
商人只信自己的味覺。
這海帶和蟶子,口味的確不一般。
于是他看向許兒,問道:“這些我都要了,多銀子?”
許兒角一彎,將兩籃筐的海帶全部遞到商人面前,直言道。
“一個金元寶一筐蟶子,剩余的兩筐海帶,算是我送給爺的,就當作爺信任我的謝禮。”
此言一出,眾人瞬間傻了眼!
就這些蟲子,哪里要一個金元寶這麼多?!怎麼可能?!
力爺當即笑起來:“你當爺是傻子不?就這些遍地都是的海蟲子,你竟然漫天要價?!”
許兒后的老夫妻也連忙抓住許兒的胳膊,心中無底氣地輕言道:“許娘子,你可不能價啊。”
許兒只盯著那位商人:“爺,這東西值不值,你來說。”
“我呢只說一句,有人說這些是遍地都是的海蟲子,我不認為,試問爺去各地走一走,看看除了我這,別是否還有?
唯獨我有,而且唯獨我能炒出這個味給爺嘗,爺買下后,我還能再附帶一些炒料給你的廚子,到時候您一路上每天都可以吃到味,您說值不值呢?”
許兒巧舌如簧,又極度自信,翻攪著那些蟶子,個個都是新鮮的,還在吐沙。
一個金元寶對他們這種長途跋涉的商人來說,并沒多。
許兒知道,像他們這樣走南闖北的,最稀罕的就是新鮮品。
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只要打上獨特的旗號,再加上一些包裝,一個金元寶而已。
商人在周圍走了一遭,果然沒看到別有,當即拍板,從襟里出一個金元寶來。
“正如你所說,那我都要了。”
許兒喜出外,旁人則震驚到合不攏!
那兩夫妻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做生意的。
張口就是一個金元寶,關鍵對方還愿意給,賣的還是一些海蟲子!
力爺當即傻眼,立刻沖過來喊道:“爺,你莫要被誆騙了,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許兒收下那金元寶,一邊將蟶子放到商人手中,一邊懟胖子。
“我不是什麼好東西,難道你就是了?你有眼無珠,不識貨就算了,竟敢質疑爺的眼!是你厲害還是爺厲害啊?”
商人被許兒這番話喜到,心里頓時膨脹起來,一臉不悅地怒瞪胖子一眼。
“你這死胖子,我要買什麼東西得到你在這指手畫腳嗎?!”
他的一聲吼,瞬間堵得胖子不敢多言。
于是眾人眼地看著商人給了許兒他們一個金元寶,而他們以為一無是的那些海蟲子,竟然全部賣個!
兩夫妻佩服得五投地,周圍的小商販立刻蜂擁而來,紛紛誠心對許兒討教。
“這位姑娘,敢問你那這些海蟲子都是在哪捕獲的啊?又是怎麼炒出來的呢?”
許兒反正也不在此地停留一輩子,將這些東西教給他們也無妨。
不過,拉來孫嬸子,對眾人說道。
“這些我都教給了孫嬸子,你們若真想做生意,就和孫嬸子來討教吧。
但也不能白白給你們商機,每家要給我嬸子一點辛苦費,不多,也就個一兩銀子吧,然后讓孫嬸告訴你們如何去捕獲。”
此言一出,那胖子果斷囂起來:“我說什麼!就是想賺我們錢!這種海蟲子你們隨便去抓就好了。”
許兒微微一笑:“大家都是做買賣的,我就公開說了,誰出來辛苦不是為了掙幾個臭錢啊?!
我靠本事掙錢,一點都不可恥。再說我要的又不多,自愿買賣,你們不愿意出的大不了不問就是了,誰也沒有強迫,大伙覺得呢?”
站在前頭的男子果斷高舉右手:“姑娘坦,我信得過!更何況孫嬸一家多麼熱心腸,做筆買賣那都是正常的!我現在就買下這技。”
說完果斷從袖中掏出了一兩銀子到孫嬸手中。
孫嬸子大吃一驚,有些惶恐地看向許兒。
許兒卻鼓勵地拍了拍的肩膀:“嬸,你放心接著,等回去后你再一個個地教會他們便好。”
聽這麼一說,孫嬸子笑意盈盈地將這些都收起來。
一下子攤子變得熱鬧不已!
越來越多的人進來要學技。
一旁的袁震瞠目結舌地看著許兒,好生佩服:“許娘子真是個聰明人!”
許兒趁此機會,賣弄了自己一波。
“袁大人,不是我自賣自夸,我這點生存本領還是有的。咱們一路上去往河西府,難免還會遇上各種各樣的困難,不知道袁大人是否有興趣,能和我站在統一戰線上。”
“我敢保證,只要平安到達河西府,我定不了袁大人的好!”
亮的眼睛閃著明的輝,言外之意袁震當然明白,他也聽得心,但為差,又不能立刻答應,讓自己丟了威嚴。
許兒不著急:“這事袁大人若想好了,隨時可以和我說。”
微微一笑,轉眸之際,突然對上倚靠在樹干上的韓墨。
此刻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鋒芒畢,仔細打量著自己,別有深意。
許兒微抬眼睛,走到他面前不不慢地開口道。
“韓公子若是佩服我,不妨直言,我這人,得住贊。”
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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