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線泛起一魚肚白,那座島嶼的廓越發清晰。
不止是許兒看到了,隊伍里的其他人都睜大了眼睛。
誰也沒想到,在這麼寬廣的海面上,竟然還有一座小島。
裴氏他們從未見過此景,只覺得像看天書一般神奇。
他們的船只漸漸靠岸,兩邊種滿了花樹,木屋林立,相比于孫嬸子他們漁村的木屋,這些屋子可華麗多了。
尤其是最前方還升起了一座宮殿,金碧輝煌,琉璃瓦磚熠熠發。
這讓他們大為吃驚,簡直像來到了一世外桃源之地,這里的屋子,街道,比起陵城都要繁華。
只不過人,一路上都沒見幾個人影。
許兒也是一臉稀奇地打量著,邊的韓墨則滿臉警惕。
為首的中年男子,穿錦緞披帛,一點也沒有阻攔許兒他們的好奇,反而讓他們盡所能地去看他們富饒的家園,滿臉驕傲。
等他們被帶進宮殿一屋子時,周圍忽然涌來一群人。
只見他們將一整支隊伍的流放民都捆了起來,眾人不敢掙扎,畢竟這是在他們的地盤上。
看到他們都被捆起來后,那中年男子才捋著自己胡須,中氣十足地對許兒開口。
“臭娘們,聽聞你還有點本事,今兒我抓你們到這來,可看清了島上的風?比起當初陵城,還要富饒不。”
“我們不朝廷管轄,我們怎樣就怎樣,這種日子你們羨慕嗎?”
他一點也不暴躁,循循說來。
許兒微微蹙眉,想起他們曾經也是流放民,外面沒有農田集市,空有璀璨房屋與宮殿。
可想而知,他們估計是靠著在海灣和滄瀾澤橫行霸道,搶劫過路商人的財,才能這麼“土豪”。
正想著,男人忽然甩著他的袖,沖許兒他們一群人開口道。
“曾經我們都是同道中人,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留下來,為我的子民,和我們一起生活在這,如何?”
“這可比你們前去河西府要好得多啊,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得意地笑起來,但大多數人都知道,說得好聽是子民,說得不好聽,無非就是奴隸!
被他們剝削可不是什麼好事!
一時間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連帶那幾個差都停下來不說話了。
男人轉著手里的扳指,等他們給一個回答。
隊伍里差都沒出聲,其余人更不敢多言。
而此時許兒看到了男人腰間別的匕首,周圍他的手下們個個都懷利,單憑他們一隊老弱婦孺,想和他們抵抗,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男人給他們考慮的時間是有限的。
許兒目微沉,思慮之際,男人已經失去耐心。
只見他拍響桌子,質問道:“考慮得如何了?”
這話是沖著差而說的,領頭差有些惶恐,但仗著手里有朝廷文書,還是一五一十地說來。
“這位爺,我們是奉朝廷之命押送流放罪犯,他們要據圣旨,前往河西府,若在此停留,被朝廷人知曉,恐怕會牽連你們!”
“所以,我看還是……”
但差的這話還沒說完,男人忽然臉驟變,一掌狠狠扇了過來!
瞬間領頭差被扇飛,子狠狠撞在一旁的柱子上。
“朝廷算什麼!”
男人凌厲的目看向們一群人,嚇得不人連臉都不敢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許兒見狀,意識不妙,忽然扯開一個笑容,上前開口。
“爺,能有幸留在此地,是我們的榮幸,你說什麼當然是什麼了!”
旁人沒想到許兒這麼快就答應,裴氏睜大雙眼,暗地和兒埋怨道。
“出什麼頭!我們哪用得著來替我們做決定!”
好歹是葉府的主人,現在什麼都到許兒去做決定,不知道的還以為才是葉府主人呢!
想到這,裴氏不好氣地開口。
“許兒!”
“他們留我們在這就是當奴隸的,被他們揮之即來招之則去,一輩子都別想好過!!我們葉府雖然被抄家,但風骨尚存,絕對不會屈服他人如此對待我們。”
“這位爺曾經也和我們同為流民,該知道我們心的無辜,你何必為難我們這一隊老弱婦孺呢?”
裴氏端著大夫人的架子,雙手在前疊,志氣滿滿地開口。
許兒不冷笑,下一刻,男人忽然沖到裴氏面前,一把扼住了裴氏邊的小丫頭!
那丫鬟瞬間被扼住嚨,不過氣,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變白變青!
裴氏他們嚇了一跳!
只見那丫鬟拼命掙扎,但男人面不改,生生擰斷了的脖子,將死去的尸扔到一邊。
這下裴氏徹底嚇傻了,雙一,徑直癱坐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男人斜睨道:“這就是不服從的下場!”
他凌厲的目掃過隊伍每個人,一腳踹飛丫鬟的尸后,果斷帶著人走出屋子。
臨走前還呵斥他們:“你們不同意也得同意!”
隨著那扇門關上,眾人害怕地紛紛開了口。
“這可如何是好啊!”
“天啊,葉兒!葉兒!葉兒已經死了!”
那個被男人殺儆猴的丫鬟徹底斷了氣,鬧得眾人心惶惶的。
二寶被趙小娘和煙容捂住了眼睛,沒有看到剛剛那殘忍的一幕,但們兩人都意識到,好像況很不妙。
小寶抱住許兒的,小心翼翼地問。
“娘,我們是被人抓起來了嗎?”
許兒微微一笑,安道:“有娘在,不要害怕。”
二寶已經將當最依靠的人,但趙小娘卻擔憂起來,連忙對許兒說道。
“兒,他們殺人不眨眼,咱們恐怕兇多吉啊!咱們……怕要為孩子考慮考慮,趁著我們現在還有力,要將孩子盡快送出去才行。”
“娘,我會想辦法的,但現在不可貿然行。”
看了阿三他們一眼,暫時還沒有想出什麼辦法來。
但能肯定的是,首先就要假意示好,必須在表面上平那個男人的緒,才可以爭取時間,找更好的機會。
看了眾人一眼,突然站到人群中,招呼他們朝自己靠攏。
“你們都過來一下!”
有些話,是時候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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