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做了點心，馬姑姑和小寧兒都吃得開心。

便兩個新買來使喚的使丫頭，都分到了，喜得眉開眼笑。

為著安全起見，凌昭沒啟用家里的家生子，現買了兩個使給林嘉用。都是確認了家很遠，在金陵沒有人的。

大家吃得開心，點心還剩了不。

林嘉問小寧兒：“你會不會上街上賣？”

小寧兒道：“自然會。我沒進府之前，就挎著籃子去街上賣些小件補家用的。”

林嘉道：“那你把點心拿出去賣賣看，看賣不賣得？”

“咦？”小寧兒道，“姑娘還想著開點心鋪子的事啊。”

林嘉道：“是想了好些年的事，總想試試。”

小寧兒道：“如今不一樣了，姑娘以后什麼都不會缺，有公子照顧咱呢。”

自然不像在張家那樣，還要林嘉心著鋪子里的事，持著家里賺錢的事。

林嘉沉默了片刻，問：“那他能照顧到什麼時候？”

“一輩子做得到嗎？”

“還是到他娶妻？”

小寧兒瞠目結舌。

磕磕地道：“公、公子會、會給姑娘名分的吧？”

林嘉凝視著。

小寧兒是婢，是家生子出。

這種出的人，很難籍。大概率一輩子是奴，生了孩子也是奴，只要主家不倒，就世世代代都是奴。

因大家族有足夠多男仆來給們配婚，發到外頭與平民做妻的機會都。

所以有些姿的婢們都想做妾。做妾起碼是半個主子，以后生出來的孩子是主子。

但男主人即便收用了婢也未必會提通房。

很多賞個珠花，賞個銀錁子，甚至賞把銅錢就打發了。

便提了通房也未必能提妾。

妾這個名分，便是婢們斗的最高點了。

小寧兒所說的名分自然是妾。

桃子大概也是這麼想的。

還有馬姑姑，和季白，信芳……

所有這些凌昭邊的人，都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