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盯著林叔,他說了這麼多話,可到現在,還是一句有用的都沒有,看了看魏子宏,直截了當問他:“那當初你接近我們,本來就是提前謀劃好的了?我想知道為什麼!”
不管是誰,就連見面也是被人謀劃算計的,也不會高興的。
陳珍珠心地善良,所以才會輕易將人給救了,可如今看來,這人只怕是一開始就算計好了的,溫玉臉一沉,看林叔的眼神也沒有之前那麼親切了。
林叔顯然也察覺到了溫玉的變化,他出一個苦的笑,溫玉卻挑起眉來:“林叔,事到如今,你也可以說了吧?”
林叔深吸一口氣:“你們也看到了,我現在是羌族的阿爸許,也就是你們這兒所說的端公,相當于司楠部落的巫師吧!玉,你肯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在羌族大皇子邊,那是因為在二十多年前,我偶然救下了在青山縣的大皇子,親自送他回西域,為了激我,大皇子懇求他的父王,我這才了羌族的阿爸許!”
聽到林叔提到青山縣,溫玉下意識看向邊的魏子宏。
夫妻這麼多年,盡管魏子宏神淡然,可那雙忽然自己手的骨節,還是出了魏子宏的張,溫玉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你們夫妻到京城后,子宏因為沒有家世背景,一路上很是艱難,這些我都看在眼里,本來,我是打算在南榮府頤養天年的,可是,當我得到消息,大虞王朝的皇帝竟然對了你起了覬覦之心,我實在是放心不下,這才聯系上了大皇子!”
“那件事,我是打算帶進棺材的!”
林叔說著,不由得閉上了眼睛,魏子宏到京城后,一開始艱難,林叔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聽到這些消息后,他沒有容,直到皇帝對溫玉起了心思,他這才坐不住了。
一個臣子,一個天子!
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天壤之別!
魏子宏雖不是林叔看著長大的,但是,卻是他舊主的兒子,他哪里得了,這才給大皇子去了消息,幫助魏子宏在京城站穩腳跟。
從林叔的敘述中,溫玉這才知道了魏子宏的世,羌族大皇子拓跋珪年輕時喜游山玩水,因仰慕大虞王朝禮儀之邦,從西域一路前來大虞王朝,期間,他學習了大虞王朝的語言、文化、禮儀……也學會了大虞王朝紈绔子弟的那一套。
喜好流連煙花柳巷,拓跋珪樂不思蜀,可那一年,羌族的王生了病,急召拓跋珪回去,拓跋珪一路向西,經過青山縣時,因為沒忍住,去了煙花柳巷。
幾杯花酒下肚,拓跋珪上的銀子和份證明全部不見了,拓跋珪從青山縣到定云鎮,一路乞討,一日晚上,他見魏王氏孤一人出現在黑夜之中,便起了歹心。
本想搶走上的銀子即可,沒想到魏王氏年輕時容貌清秀,拓跋珪一時沒忍住,就把魏王氏給……糟蹋了,魏王氏是個婦道人家,又已經嫁了人,發生了這樣的事,哪里敢告訴家里人?
以至于兩個月后,察覺到自己懷孕了,想到那天晚上的事,魏王氏只能將這口鍋生生塞給了魏子宏的爹,而拓跋珪,歷經千辛萬苦,總算是回到了西域,好在只是虛驚一場,他的父王沒事。
而拓跋珪,后來淪落到跟乞丐爭搶地方,被暴打差點致死,好在林叔救了他,并且,林叔相信拓跋珪,親自送他回到西域,為了謝林叔,拓跋珪將其留在西域,好多年后,拓跋珪有了權力,就把林叔封為阿爸許。
拓跋珪那一段風流韻事時常跟林叔說起,所以,林叔知道有那麼一段,后來林叔覺自己年紀大了,加上羌族,他一個外人,不愿意卷皇室爭斗,本想歸田園。
沒想到羌族二皇子不放心他,在他回到大虞王朝后,依舊還派人前來暗害他,這就是當初陳珍珠救下他的時候。
一開始,林叔本沒想到魏子宏會是舊主的兒子,直到見魏子宏次數多了,恍惚間,總覺得有些悉,加上魏王氏對待自己兩個兒子的差別,他這才察覺出來蛛馬跡,順藤瓜之下,才查出了魏子宏的世。
拓跋珪這些年膝下全是兒,兒子都被弟弟害死了,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便宜兒子,拓跋珪很是慶幸,為了避免剛找到的兒子被弟弟暗害,他吩咐林叔,悄悄保護,不得暴份。
聽完林叔的話,溫玉不由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這件事聽起來就是那麼的狗,可這麼狗的事,恰恰發生在了自己邊。
魏子宏臉很難看,那個什麼拓跋珪,他本不認識,卻因為這樣的事,兩人了這世上最親的親人,說起來,真是好笑。
溫玉反手握著魏子宏的手,當初圓圓出生是單眼皮,就想過,魏子宏的父親,說不定就是個單眼皮。
沒想到還真是,拓跋珪~~
“子宏啊,你別怪他,大虞王朝太繁華了,他在這里被迷住了眼睛,當初,他本沒想要傷害任何人,這件事,是他的錯,所以,他來贖罪了!”
林叔著魏子宏:“大虞王朝的皇上已經不行了,如今他走投無路,選擇找到你父親,這次我來,是想帶你去見他的!”
皇帝居然找到了拓跋珪那里?
也就是說,皇帝在四方館?
要不是林叔說起,溫玉怎麼也不會想到,皇帝居然在四方館!
宮里,太后和皇后被足,天子之位懸而未定,皇帝病重,命不久矣,不在宮里養病,卻在四方館……魏子宏著林叔:“我們去四方館!”
溫玉能覺出來魏子宏此刻波濤洶涌的心,可是,眼下,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爹娘還沒找到,還有就是安安和高爽,另外還有就是顧東書等人,這些未解決,魏子宏的世就得往旁邊放一放。
林叔大喜:“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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