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竹并沒理會韓桂香的囂,眼睛一轉看了一眼有些慌張的李秀花,頓生一計,李秀花慌張是害怕韓桂香把孩子留下搶老秦家的家產吧,這婆媳都不是好人,所以狗咬狗才是最有趣的。
故作疑道:“你是心中愧對翰,想要好好照顧孩子對嗎?”
韓桂香正愁不知道怎麼解釋,林玉竹可不是個好借口嘛,不僅臉面有了,還能明正大留下孩子,一本正經道:“這是翰的孩子,是我孫兒孫,是我老秦家的種,你憑什麼帶走,我留下孩子肯定是想照顧好孩子。”
林玉竹留意著李秀花越來越蒼白的臉,角的嘲諷一閃即逝,認真道:“李秀花你聽到了吧,往后屬于翰的你也搶不走。”
這下子李秀花不愿意了,算計了這麼久不就是想趕走林玉竹,讓老秦家的家產都屬于兩個兒子,若孩子留下,想要多分財產肯定不可能,所以這個孩子不能留。
著頭皮上前挽著韓桂香的手臂低聲道:“娘你可別糊涂,留這麼小兩個孩子我們怎麼養?”
韓桂香白了一眼李秀花正要解釋,卻被林玉竹打斷:“這麼小的孩子得喂羊吧,羊可貴得很呢,再退一步熬米湯喂米糊糊也得花很多時間和力喂養,今個可是你攔著我要孩子的,倘若你把孩子要去又不好好養,或者的賣了,我就算豁出這條命也要上告府,待孩販賣人口府可是要重罰的,聽說販賣孩不僅要挨板子還會被流放。”才不信韓桂香是因為舍不得孩子才搶孩子走,就韓桂香無利不起早的子,最大可能就是把孩子要去然后賣掉。
這下子李秀花更急了,羊那麼貴玩意都沒喝過,還有米糊糊和米湯,們現在一家老小吃的都是糧,田里收的那點稻谷都是賣了換銀子,哪有多余的錢養兩個孩子,扯著韓桂香的袖道:“娘你可別糊涂啊,幫養孩子我膈應得很,這就是個賠錢貨,你如果是在要留著兩個孩子,那你養著,我反正不會幫著養!”態度十分堅決,這件事不可能同意。
本來還不理解林玉竹為何這般說的張碧華,這會也反應過來了,知道這是林玉竹的激將法,接話道:“可不是,隔壁村子不就有個黑了心的男人,沒有銀子去賭,就把主意打到了孩子上,以為賣了孩子換來銀子就可以逍遙自在,如今可是被流放去了邊關,這都十來年了一點音信都沒,估計是死在外面了,韓桂香你要孩子我們可以給你,正好,不帶孩子我兒日子還好過一些,不過你敢待孩子,或者把孩子賣了,我們不介意陪你去府走一遭。”
就在這時,一個長相狂滿臉胡須的大漢走了進來,氣勢洶洶道:“養個什麼養,趕把孩子抱走,以后林玉竹和孩子和我們秦家沒有一點關系。”
林玉竹玩味的看了眼狂男子,皺眉道:“你是什麼意思?這可是你們老秦家的孩子。”男子便是秦翰的哥哥秦綠山。
秦綠山都沒看韓桂香一眼,他一直嫉妒秦翰,本就不是秦家的種,卻著和他一樣的待遇,不僅娶了個好看的媳婦,媳婦還特別賢惠,秦翰死后他也了霸占林玉竹的心思,只是林玉竹的子太剛烈,想到前晚發生的事,他某個部位作痛起來……既然得不到手那還留著干嘛,還想他幫著養孩子這是癡心妄想,剛才在人群外面他也聽得清楚,大家都在議論隔壁村子賣孩子那戶人家,最后弄得家破人亡,既然換不來銀子,白養兩張可不劃算。
韓桂香是典型的在外囂張,在秦綠山面前還是很溫和的,畢竟往后得靠秦綠山養,想賣孩子的小心思也歇了下去,孩子既然不能賣,留著也沒意義:“孩子怎麼能離開娘呢,你想離開秦家也可以,這院子里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能帶走。”
林玉竹等的就是這句話,心底竊喜,但臉上卻一副舍不得的樣子:“什麼都不帶走,我和孩子怎麼活啊,這院子里所有東西都是翰和我置辦的。”
韓桂香心里暗爽,就不信林玉竹一窮二白回到林家能有好日子過,林家村正好有好閨,讓好閨煽風點火一下,林玉竹哭的時候多著呢。Μ.166xs.cc
冷冷一笑道:“你也說這是翰置辦的,翰死了沒辦法孝敬我了,你把這些東西留下孝敬我有問題嗎?再者你在我家白吃白喝這麼久,若是想帶著兩個孩子離開秦家,這院子里所有東西你都不能帶走,并且這院子再和你沒有毫關系。“
這是林玉竹要的結果,沒想到這般順利心底一喜,但臉上卻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道:“罷了既然你們鐵了心,白紙黑字你們得寫清楚。”
接下來就很順利,有村長和村中長輩的見證,簽字畫押一式三份,寫明兩個孩子必須姓秦,但從今往后林玉竹和孩子都和老秦家沒關系。
拿到契書,林玉竹小心疊好放進了懷中,撐這麼久為的就是這玩意,有了這東西,就不害怕韓桂香一家找麻煩,憑的本事還愁日子過不起來,往后怎樣一點都不擔憂。
正準備走,卻突然停下,看到了韓桂香手腕上的銀鐲子,和李秀花頭上的銀簪道:“我還差點忘記一件事了,既然我和你們秦家沒關系,那我的嫁妝拿走沒問題吧。”
得益于律法和規矩,嫁妝是屬于出嫁子的,夫家和娘家都無權置,林玉竹當然不想便宜了韓桂香。
村長正好在旁邊,接話道:“自古都沒有婆家霸占兒媳嫁妝的道理,玉竹你的陪嫁還剩什麼你且說說。”
韓桂香和李秀花暗一聲不好,韓桂香扯了扯袖想要蓋住手腕上的鐲子,而李秀花卻后悔今天把銀簪戴出來了,把頭上的簪子拔下藏進了袖口。
林玉竹自然不客氣,指了指韓桂香的手腕和李秀花道:“別的嫁妝都沒了,就剩下手腕上的一只銀鐲子,和李秀花剛才藏起來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