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師,不知道我孫的病有救嗎?」沈余說了足足十分鐘,幾乎將沈如夢從小的發病經歷都說了一遍,可謂是詳細至極。當日他給唐堯說的恐怕都沒這麼詳細。
仙風道骨的老者輕輕須,淡淡一笑,道:「小癥而已。」
「那大師的意思是我孫的病可以治好了?」沈余連忙問道。
許大師雙眸微瞪,做怒視狀,道:「你在質疑本大師的功力?嗯?」
平時若是有人敢這麼跟沈余說話,沈余早就怒火熊熊了,但現在卻出惶恐之,連忙道:「不敢不敢。那等下就仰仗大師了。」
眼前這位可是有回天之的氣功大師,他萬萬不敢得罪。
許大師這才臉稍微好看了些,接著閉目養神,毫不將這一屋子的教授領導放在眼裏。
車子在醫學院的大門口停下,唐堯和沈如夢剛下車,沈余的助理兼學生張力立刻便迎了上來:「你們兩個總算是來了,老師和學院的領導都在裏面等著呢。」
張力見過唐堯幾面,但卻沒有任何。到現在,張力還認為唐堯是沈余準備收的學生,不然怎麼會連他的孫都需要接送。
「到底怎麼回事?」唐堯沉聲問道。剛才在電話里聽沈余講得雲里霧裏的,他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張力眉頭微皺,有些不喜唐堯說話的語氣,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唐堯的師兄,難道他都不知道尊重二字怎麼寫嗎。問自己兩個「請」字都不說。
但沈如夢在場,張力也不好發作,只是淡淡說道:「老師請到了一位高人給如夢小姐治病,等會進去的時候你說話小心點,別得罪了那位高人,否則就算老師開口都救不了你。」
「高人?」唐堯問道:「什麼高人?」
張力白了一眼唐堯,道:「當然是救死扶傷的高人,難不是像你這樣的高人嗎?我可告訴你,那位高人有妙手回春、救死扶傷的本事,醫學院的幾位領導正商量著要讓他做名譽教授,等會進去,沒你什麼事乖乖給我閉。」
唐堯沉默了,同時心中有些小小的張。妙手回春,救死扶傷的高人,莫不是真的是他爺爺相的幾個朋友來離城了。那到時候他的份豈不是要被揭破了。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張力的下句話直接讓他打消了這種疑慮。
「那許大師據說是西北那塊十分有名的氣功大師,這次若不是剛好路過離城,恐怕你一輩子都沒辦法見到這種高人。」張力自顧自地說道,同時小小地貶低了一下唐堯。他可不想讓唐堯奪了自己在老師面前的風頭。
「姓許的?氣功大師?」唐堯輕聲道。唐家所在的蜀中省里西北不遠,那一塊他還真沒聽說過有位姓許的氣功大師。瞬息之間,唐堯心中便對這位從未見面的氣功大師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便來到了醫學院貴賓招待室外。張力看了一眼唐堯穿得一副窮酸樣,不由得鄙夷道:「也不知道老師看上你哪點了,居然要收你這種傢伙當學生。找個時間去置辦一套能見人的行頭,自己丟臉不要,別把老師和我們的臉面都丟了。我可沒你這種師弟。」
張力雖然是學生,但家境頗為不錯,一服雖然不是頂級名牌,但也不是唐堯這地攤貨可以比的。他故意整理了下服,將自己服的商標在唐堯的視線中,這才敲了敲門。
「進來。」裏面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
張力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唐堯,這才推門而。
沈如夢一進來,便被沈余拉著走到那位鬚髮銀白的許大師面前,道:「許大師,這是我的孫。麻煩你給看一下。」
不用別人介紹,唐堯也知道這人便是張力口中的許大師。許大師單坐在那裏,便給人一種超然外的氣質,的確有幾分高人風範。
許大師還沒出手,這招待室便響起了一陣恭維的聲音,大都是一些教授帶來的學生,還有幾個老師。
「沈教授,你這孫真是好福氣啊,得了這麼久的怪病居然能到許大師這種高人。」
「老沈,這次你沈家可是走運了。有許大師幫忙,如夢這丫頭的怪病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等會結束后,你可得好好謝沈大師。」
「這許大師可是能跟唐老爺子談醫論道的人,醫必然十分高超。我們今天有眼福了。」
沈餘一臉的笑意,就連張力都覺得十分得意,彷彿能夠讓許大師給沈如夢治病是一件極為了不得的事一樣。
唐堯微微皺眉,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爺爺有這樣一位談論道的朋友。心中覺得好笑,他卻不發一言,等著許大師繼續下去。
只見這位許大師兩有些枯瘦的手指輕輕搭著沈如夢的手腕,片刻后便鬆了開來。因為早上唐堯剛針灸過,沈如夢的寒氣得以制,所以許大師的手指頭就沒有結上冰霜。
「許大師,怎麼樣?」沈餘一臉期盼的問道。
許大師著鬍鬚,隨意道:「不過是積蓄了寒氣無法排出罷了,小病。只需我運功將的寒氣排除乾淨即可。不過。」
「不過什麼?」沈余連忙道。雖然他對許大師的診斷有些疑問,但卻不敢說出,免得衝撞了大師。
許大師看了一眼沈如夢,道:「不過小姑娘的寒氣已經積蓄到了一定程度,我沒辦法一次給排除乾淨。但我過兩天就要離開離城,這實在讓我為難。」
沈余聞言,同樣面難,乞求道:「那許大師能在離城多待些時日嗎?」
許大師怒斥道:「你孫的病是病,其他人的病便不是病了嗎?我豈能因你孫一人,棄其他人於不顧。你知道我多待在離城一天,便有多人死去嗎?這種罪孽你承得起嗎?」
許大師聲音鏗鏘有力,著一大公無私的味道。這番話說出來立刻讓得屋的許多人面帶愧,特別是沈余,竟然彎腰行禮道:「是我無知了,大師見諒。」
「許大師如此心,真乃大人也。」
「是啊。都說唐家的醫仁心天下無雙,我看還不如這許大師呢。」
其他人同樣議論紛紛,面佩服之,顯然都被許大師的一番言辭給說得心澎湃,甚至有貶低唐家給許大師當陪襯的意思。
許大師臉稍緩,道:「不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沈余聞言,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麼辦法?」
許大師指著沈如夢,輕笑道:「讓你孫跟著我。我看你孫跟我有緣,不僅會治好的怪病,甚至會將這一醫氣功傾囊相授。」
沈余猶豫了。他只有這麼一個孫,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邊。他實在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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