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臉上陣青陣白,咬牙道:「他真的能治好我兒子的傷?」
沈余搖頭,道:「如果說離城還有一人能夠治好令公子的傷勢的話,那肯定是他。」
中年人臉一板,道:「小子,若是你治不好我兒子的病,我會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我老公是陳茂,你應該清楚我不是開玩笑的。」
唐堯聞言,反而笑了,雙手抱就那麼站著,本沒有要進去救人的意思。
中年人喝道:「還站著幹嘛?趕進去給我兒子看病!」
唐堯笑了笑,道:「既然你老公那麼厲害,那你讓你老公來救你兒子吧。」
「你!」中年人咬牙道:「你說什麼?讓你給我兒子治病,那是你的榮幸。你別不識相。」
「呵呵。那這種榮幸,你還是找其他人吧。我就不陪陳夫人玩了。」說完,唐堯作勢便要轉離開。
沈余在一旁看得連連搖頭,這陳夫人還真是自視甚高,到了現在還不知道誰掌握著主權。人家又沒義務給你兒子治傷看病的,真當地球是圍著你轉的不?
「沈教授,陳夫人,要是再不趕的話,陳就真的沒救了。」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說道。
陳夫人立刻急了,他對唐堯喝道:「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進去給我兒子看病,如果治好的話,你想要多錢都可以。我陳家有的是錢,你不就是想要坐地起價嗎,我給你就是。」
中年婦覺得自己開出如此厚的條件,眼前這個年輕人肯定激涕零,會出手給自己兒子治病。
可誰知唐堯冷冷一笑,理都不理中年婦。邁步便往外走去。
中年婦面一僵,這才出驚慌之,連忙道:「我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想怎麼樣?」
唐堯回頭,看著中年婦,道:「呵呵。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我要的很簡單,作為行醫者的尊嚴。我是醫生,不是你們這些有錢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下人。」
中年婦臉十分難看,卻又無可奈何。
「請你救救我兒子!」中年人最終還是低下了高傲的腦袋。
唐堯看了一眼,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這時,他才在沈余的陪同下走進了急救室。
簡單地消毒,然後穿著一白大褂和口罩。
手臺上正躺著一位二十三四歲的男生,那張臉上此時塗滿了鮮,手臂上更是纏滿了白的繃帶,口更是凹陷進去了幾分。而在手臺的邊上,七八個同樣穿白大褂的醫生正討論著手的方案。見到沈余進來,幾人將目投了過來。
「沈教授,陳的全各都有不同的損傷。但致命的地方還是臟破裂,以我們醫院的醫療設備和水準,本沒辦法治好他。」一位醫生說道。
沈教授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接下來你們就不用心了,給唐醫生吧。」
「唐醫生?」幾人這才看到沈余旁的唐堯,微微皺眉,他們可從來沒聽過離城有哪位醫十分了得的唐醫生啊。雖然唐堯穿著白大褂,但他們依然看得出來,他十分年輕。
「沈教授,這,這合適嗎?陳的傷畢竟關係到我們醫院的榮譽啊。如果稍有損失的話,那咱們醫院豈不是要負全部的責任。」一位聲音比較蒼老的醫生說道。
「是啊沈教授,如果我們沒辦法醫治的話,那趕讓陳家把人接走,送到省醫院去,到時候就算中途出了什麼差錯也怪不到我們上來。」
「這就是你們行醫的態度?」沈余還沒發話,唐堯便冷冷地看著說出送走病人的那位醫生,道:「為了怕擔責任,為了醫院的所謂榮譽,你們便準備置患者的生命不顧。呵呵,醫生什麼時候為了這麼卑鄙的職業了。」
這番話說完,那位醫生惱怒,道:「你懂什麼?我這是為了保全醫院的名聲。你要是真厲害,那你來治啊。要是治不好的話,責任你自己一個人來背,別到時候賴到我們上。」
沈余喝道:「夠了劉醫生,這裏是讓你們吵架的地方嗎?」
沈余說話很有分量,那劉醫生立刻便不說話,只是看向唐堯的眼神卻頗為不善。
「有沒有把握治好他的病?」沈余問唐堯。
唐堯點點頭,道:「我儘力吧。」
說完,他便從隨的服口袋中取出銀針盒,給銀針消毒。
「切。原來還是個中醫,連沈教授都無計可施,你難道還能比沈教授還要厲害?」劉醫生頗為不屑地道。他是海外學歸來的西醫,對中醫打從心眼裏瞧不起。
「如果不懂的話,給我閉。」唐堯冷冷地看了一眼劉醫生。
「你!」劉醫生氣極,卻不再說話。心中卻在暗自醞釀著,只要等會唐堯治不好病或者有什麼差池的話,他便有辦法讓唐堯名聲丟盡!
將銀針消毒完畢后,唐堯一臉凝重地走到那位「陳」的邊上。他手上只拿著一銀針,可神卻比施展「天散花」時還要凝重幾分。重重地呼了口氣,他手腕一,那細如髮的銀針便扎了陳的口大當中,一點真氣藉助銀針過渡到病患的。
一針下去,陳的臉頓時紅潤了不,口微微起伏著。
「鬼門十三針!」沈余和另外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一聲同時失聲道。
唐堯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位醫生,沈余能夠出鬼門十三針並不讓他意外,反倒是另外這位醫生讓他有些驚訝。鬼門十三針,顧名思義,是能夠從鬼門關將病人搶救回來的神奇針灸之法。據說在華夏國,會這種針法的不超過十個。而那些人無一不是中醫界大國手大拿。
醫生雖然穿著白大褂,但依然能夠看出材十分不錯。接近一米七的高讓看起來很是修長,口罩遮臉,只能看到秀氣如彎月的眉。清脆的聲音如同黃鶯出谷一樣,十分的聽。
被唐堯這樣看著,醫生不由得心跳有些加快,微微低下了腦袋。
唐堯只是覺得好奇多看了一眼,沒有多想什麼。接著便繼續施針,鬼門十三針,要施完十三針可不容易。而且這位陳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還需要配合他的真氣才能夠治好。
五針,六針,七針。
隨著唐堯一針針紮下,場間的每位醫生都在心中數著數,不自地被唐堯高超的針灸之所吸引。
陳的況逐漸好轉,心跳開始變得正常起來。反觀唐堯,他的額頭冒出了汗珠,上那件白大褂在施展第六針的時候就已經。鬼門十三針對施針者的負擔實在是太重了。
當唐堯紮下第八針的時候,剛直起子,那位出鬼門十三針的醫生拿著白的手帕走過來,溫地替他拭臉上的汗珠。
「謝謝。」唐堯的聲音著種虛弱。
醫生搖了搖頭,一邊溫地替他汗,一邊示意他繼續。
此時,手室的其他醫生對唐堯有的只是佩服和敬意,就連那位劉醫生都不再說什麼。
醫者,當如是!
盡心儘力,問心無愧!
足足接近一個小時,唐堯才施展完鬼門十三針。當施展完最後一針的時候,他整個人失去了所有的氣力,子往後一倒,卻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一曼妙軀的懷裏。
「好好休息吧。」十分好聽的聲音在唐堯的耳邊響起。
而後,唐堯便直接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