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度已經決定,不管唐堯等會托他送的是什麼禮,等會一下樓,他就直接扔到垃圾桶里。他可不會給唐堯任何的機會,一定要讓自己的師兄好好教訓一下唐堯,讓他狠狠丟一次面子。
誰知道許度的話剛說完,唐堯冷笑一聲,手中著的那銀針直接飛了出去。宗師摘葉飛花都可傷人,更何況是唐堯擅長的銀針。
許度還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那銀針彷彿長眼了一樣,竟然在空中微微轉彎,扎了他手肘側的麻當中。許度只覺手臂微微一麻,然後就沒有其他的覺了。
「臭小子,你想幹什麼?」許度有些驚慌地道。雖然上一直說唐堯是沒本事的黃口小兒,但他卻知道唐堯的確有幾分本事,讓他頗有些忌憚。
說話間,許度便想手去將銀針拔下來。
「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去那銀針。」唐堯道:「銀針是我用特殊的針灸之法扎的,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你那隻手臂會越來越麻,到最後整條手臂會完全廢掉。」
許度冷笑:「你以為我像三歲小孩那麼好騙嗎?」
唐堯道:「呵呵。你仔細一下,現在是不是覺得手臂已經有點麻意了。」
許度不說話,了一下,臉突變。他的確覺到有一麻意從他的手臂中產生。
「小子,你到底想做什麼?」許度怕得都微微抖起來,牙齒打地說道。一想到自己的那條手臂很可能會作廢,他幾乎想要跪下來求饒了。
唐堯輕笑,道:「剛才我不是說了嗎,讓你給你師兄鬼醫帶個禮回去。那銀針便是我的禮,如果你師兄連我這點微末之技都解決不了的話。呵呵。」
許度此時臉蛋一陣滾燙,他剛才說唐堯是微末之技,可現在人家卻用微末之技讓他差點想要跪下來求饒,簡直就是啪啪啪打臉。
「唐堯,我勸你趕給我把這銀針拔掉,否則我師兄不會放過你的。」許度此時哪還有大師風範,完全就跟被嚇住的小孩子一樣,只會拿自家的長輩出來威脅人。
唐堯搖了搖頭,看了下時間,道:「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分鐘。如果你再拖下去的話,恐怕沒見到你師兄,你那條手臂就要報廢了。」
許度咬牙,恨不得現在立刻將唐堯殺死。但卻不敢猶豫,恨恨地看了唐堯和歐飛一眼,然後轉快速往樓下走去。
等到許度離開后,歐飛這才猶豫著道:「唐大師,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了。他畢竟是林重勉的師弟啊。」
唐堯冷笑,道:「林重勉的師弟又怎麼樣?敢侮辱中醫,這點懲罰對他來說已經算是輕的了。」
歐飛一怔,道:「那唐大師,如果銀針不拔出來的話,他的那條手臂真的會報廢嗎?」
唐堯盯著歐飛,道:「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
歐飛被唐堯看得很不自在,但下一句話卻讓渾汗直豎。
「如果銀針沒有及時拔出的話,不止他的手臂,就連他的上半都會僵得跟木頭一樣!」唐堯聲音著冷冽的寒意和強大的自信。
歐飛再也不敢多說什麼。現在終於想起了那句話,醫高明者,殺人於無形!
許度慌慌張張地離開了滿江樓,然後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至於那條扎著銀針的手臂,他更是連挪都不敢。因為害怕和恐懼,他上的服都被冷汗給浸了。
司機見到許度這幅模樣,哪敢多話,狂踩油門,半個小時的路程生生用了十來分鐘就趕了回去。
鬼醫來到離城后,齊家便為在郊外安置了一棟別墅。此時鬼醫林重勉正在別墅的一間靜室中一手拿著銀針,臉上有著舉棋不定的猶豫之,而在他的前,則是一座泛著古黃之的針灸銅人。針灸銅人上有一個個微小的位和名稱,那是人全的所有位。
他在研究針灸之。
林重勉看起來只有四十來歲,竟然比許度還要年輕。他站在針灸銅人面前,軀拔,彷彿古松屹立不倒。一安詳的氣息從他上散發開來,跟他鬼醫的稱號相悖。
嘭!
靜室的房門突然被打開。
許度一臉慌慌張張,連滾帶爬地進來。
「師兄,救我!」許度用一種近乎哭腔的聲音說道。這半個小時對他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讓自詡經歷過不風雨的許度都接近崩潰。手臂傳來的越發嚴重的酸麻覺讓他忘了對唐堯的怨恨,一心只想著保住自己這條手臂!
林重勉轉過,眉頭皺著,喝道:「不知道我最討厭有人在這時候打擾我嗎?」
許度跟林重勉認識多年,自然知道他的這個習慣,但這時候本顧不到。他指著那條酸麻無比的手臂,道:「師兄,你能不能先替我把這銀針拔了再教訓我。」
林重勉原本還想再訓斥許度幾句,但視線落在那銀針上,瞳孔不由得一,臉上立刻出了凝重之。他快速走到許度面前,盯著那銀針看了一會,嘆道:「好高明的針灸手法。不過卻難不住我。」
只見他兩手指住銀針,手臂懸空,手指有些枯瘦,但卻給人一種沉穩的覺,給人一種萬刀加都沒辦法讓他的手指抖一下的錯覺。
許度張無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林重勉兩手指著銀針微微一轉一提,那銀針便一點點的拔出。整個過程中,他的臉十分凝重,顯然拔出銀針並不像他說的那麼輕鬆。
用了接近兩分鐘,林重勉才將銀針拔出。
銀針一拔出,手臂的酸麻覺如水般退去。許度整個人直接癱在木製的地板上,接近虛。
林重勉懶得去看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師弟,盯著手中那平凡無奇的銀針,問道:「這針誰給你扎的?若是一個不好,你上半都要癱瘓!」
聽到這句話,許度的子一,對唐堯的怨恨一腦地涌了上來。他咬牙切齒地道:「就是那個姓唐的小子。」
林重勉眉微挑,道:「就是你說的那個看穿你騙的年輕人。」
許度老臉一紅,卻不敢狡辯,點頭承認。
林重勉將銀針甩出去,只聽「咻」的一聲,銀針竟然整扎牆壁!
「給我仔細說說!」林重勉的臉前所未有的凝重,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