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知道什麼方子!」柳氏斬釘截鐵道。
從來就沒有貢獻出方子的打算,真拿出來了,到時候他們一家累死累活,也分不到一分錢。再者現在的況,咬死了也不能承認。
「我知道你們看我們一家不順眼,也用不著用這種毒的方法來陷害我們。」柳氏道。
李氏見事發展越來越槽糕,引來了太多人圍觀,有心解釋兩句。結果話頭又被許三蓮搶了,「我才不相信呢。你要是心中沒鬼,之前都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王氏也不耐煩的道:「我也不想和你們多說,三蓮說了,你們手裏最起碼也有十幾二十兩的銀子,我也不多要,給我十五兩的銀子,再拿出方子,今天這事就過去了。」
許織錦低頭暗自撇,這王氏胃口真是大。
們辛辛苦苦大半個月,也不過攢了十三兩,一開口就要十五兩。把他們一家賣了也不夠。
何況,真要給了,這頭一起,就沒完沒了了。以王氏的貪婪,不喝他們的才怪。
這話一出,把柳氏心中最後那點念想也打破了。
柳氏閉了閉眼,開口的聲音無比冷靜,「錢,我們一分都沒有。方子,更是不知道。你要是非得往死里我們,那我們只有......」
柳氏的話沒說完,就被吳嬸打斷了,「我說王老太婆,你這些要求未免太過分了。事沒搞清楚,就著二泉一家拿錢,天底下,哪有你這樣做娘的?」
王氏的年紀要比吳嬸大幾歲,平時吳嬸看在鄰居的份上,好歹喚一聲「王大娘」,現在直接改口「王老太婆」了。
王氏氣的眼睛都紅了,圍觀的村民們卻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實在是王氏今天的所作所為太刷新人們的三觀了。
有吳嬸帶頭,不村民也出言附和,「是呀,是呀。二泉一家老實本分的,哪裏來的錢,這不是要他們命嗎?」
「這八字還沒一撇了,就因為謠言,打了兩個孩子,虧的下得去手。」
「這算什麼,你是不知道,平時對這兩孩子就非打即罵的。要不孩子能瘦這樣?」
......
各種各樣議論的聲音,傳進許家一眾人的耳朵里,自然是氣的牙。只有李氏還有幾分理智,總覺得事這樣下去,就要糟。
現在倒是有些後悔,不該把許三蓮這個攪事扯進來,不然也不會一發不可收拾。
眼見眾人正在氣頭上,吳嬸又扔出一句,「誰告訴你們,冰糖葫蘆的方子是柳妹子的?」
許三蓮眼睛睜的溜圓,「我聽見許多人都說了。消息都傳到了周家村,這事還能有假?」
吳嬸似笑非笑道:「你聽誰說的,我是不知道。不過這方子不可能是柳妹子的。」
許三蓮氣道:「你怎麼知道?!」
有婦人笑道:「吳嬸當然知道了,因為方子是的呀。」
這婦人家裏最近也開始做冰糖葫蘆,掙了些小錢,得了吳嬸的恩惠,這會兒,自然要幫著說兩句。
同樣的,幾家賣冰糖葫蘆的都點起了腦袋。
「我們是從吳嬸那拿到的方子,也沒給錢。是吳嬸看大家不容易,幫襯了幾把。可和柳家妹子沒關係。倒是讓柳家妹子擔了無妄之災。」
柳氏有些訝異,抬頭了一吳嬸,吳嬸含笑回一眼。柳氏以為是吳嬸串通好了眾人,來幫自己解圍,對吳嬸更是激萬分。
那邊許三蓮和李氏的臉都有些白,這麼多人異口同聲的況下,們就是想搶白幾句,也無話可說,總不能說大家都在撒謊吧。兩人不由把目向了王氏。
王氏的臉沉的可怕。
吳嬸正要趁熱打鐵,說出和織錦計劃最重要的一部分。就聽王氏帶著怒氣道:「就算方子不是的,也沒關係。織錦也大了,該嫁人。前幾天鄰村的孫屠夫來給他家兒子說親,願意出十兩銀子的彩禮,我本來還在猶豫。」
「本來想著,要是今天你們出銀子和方子,這親事就做罷。既然你們拿不出來,準備準備,過兩天就嫁過去吧。」
織錦一愣。倒是不知道王氏居然還有這個想法。
孫屠夫的兒子,也聽說過。小時候高燒燒壞了腦子,智商只有三歲孩,如今已經三十好幾了,沒有娶到媳婦。
王氏竟然想把嫁過去。織錦的心頭髮寒,看王氏的眼神有瞬間的冷冽。
柳氏更是死死的抱住了織錦。明安幾步掙吳嬸的懷抱,小小的影擋在織錦的面前,「我姐不嫁傻子!」
王氏冷哼一聲,「這可由不得選擇,不嫁也得嫁。」
王氏本來是有些猶豫的,倒不是覺得孫屠夫家不好,而是覺得十兩銀子太了,想把織錦賣個更高的價格,好歹吃了十幾年的飯,怎麼能這麼便宜就出手呢。
織錦的底子不錯,打扮打扮,指不定能賣給大戶人家當個小妾同了房,那銀子可比孫屠夫給的多。
但是今天二房一家當眾給沒錢,王氏下定決心就把織錦嫁給孫家傻子,當有錢人的小妾,是福的事,就憑丫頭也配!
許二泉話,之前想幫妻說幾句,卻不上話。這會兒,卻異常堅定的道:「我是不會把織錦嫁給孫家的!」
王氏斜斜的撇他一眼,趾高氣揚道:「我還在呢,這個家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許三蓮輕哼一聲道:「孫家家裏殷實,能嫁進去,還是便宜了。」
柳氏抬頭,狠狠盯著,一字一句道:「覺得好,你就自己嫁。哪怕我死,也絕不會把阿錦嫁給一個傻子!」
織錦扯著柳氏的袖,察覺到全都崩的的,心中暖暖的。
許三蓮被瞪的莫名心虛,轉頭對王氏抱怨道:「娘,你看看,二嫂都說些什麼呢。」
王氏兩眼一瞪,張口就要訓斥。
吳嬸道:「今天可真是開了眼了,都說虎毒不食子,這有的人呀,連畜生都不如。讓好好的孫嫁給一個傻子,把人往火坑裏推,但凡有幾分人的,也做不出來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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