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曹的,你再胡言語,老娘就撕爛你的。」姚氏沖曹氏喝道。
是真心將方思勤當做自己的親生兒,不想讓方思勤覺得自己是買來的,所以平常基本不在方思勤的面前說這個,也不讓別人說,這就是的逆鱗,但偏偏曹氏這麼不知趣。
「我說的本就是事實,你兇什麼兇嘛。」上這樣說著,但曹氏還是摟著自家兒,快速的回房間去了。
男人平常都在縣城做工,別看長的五大三的,但真要打起來,還真不是姚氏對手。
「二弟妹,你別跟那種人生氣,就是多,沒什麼壞心眼。」等曹氏走後,李氏再次勸道。
「還沒什麼壞心眼,我看壞著呢。」姚氏牽著方思勤的手,還是很氣。
「乖勤勤,你別聽瞎說,你就是娘的兒。」姚氏低頭哄道。
「娘,我不會聽瞎說的,在我的心裏,您就是我的親生娘親,是用將我生出來的娘。」方思勤親昵的著姚氏,抬頭同甜甜的笑著。
姚氏一下子就被治癒了,重重的點頭,「嗯!」
「走吧,我們回屋去吧。」方思勤拉著姚氏的手往屋裏,李氏也帶著幾個孩子回房去休息。
進了屋子,姚氏關上門,問方思勤,「勤勤,你剛剛見到你,你跑什麼?你今天去你葉大哥家,是不是又給娘親拿了飯回來?」
「嗯。」方思勤點點頭。姚氏便道:「你以後別給娘拿飯了,你葉大哥人雖然不錯,但你在那裏吃就罷了,還給娘親拿,這有些不合適,你放心,娘親在家有飯吃。」
「今天辛虧三房那小子自己站了出來,若是他不站出來,還不知道你會怎麼鬧呢。」姚氏說到這裏,還有慶幸。
「如果這黃瓜真是我摘的,會怎麼對我?」方思勤想到今天被眾人用言語圍攻的場景,心中有些發冷。
雖然這是災年,糧食很重要,但這終究不過只是一黃瓜,吃了也不能頂多,也不能讓一個人活命,為了這黃瓜,難不方老太還能要了的命?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會用這件事拿我們母,說不定還會四嚷嚷,去破壞你的名聲。」姚氏說道,做了方老太多年的兒媳婦,方老太的下限在哪,依舊不知。
「娘,其實這黃瓜應該不是方寶軒摘的。」方思勤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這事跟姚氏坦白。
「娘親知道。」出乎意料的是,姚氏對此事卻甚是瞭然。
「您怎麼知道?」方思勤好奇的問。
「你當著大家的面跟那小子打機鋒,你以為大家都沒看到哪。」姚氏笑著說道。
「那您剛剛還那樣說?」
「我就是有些生氣,若是你摘了這黃瓜,他們不依不撓,可若是方寶軒摘的,他們連屁都不放一個,實在是讓人心寒!」
「娘,別為這些人寒心,您還有我呢。」方思勤手摟著。
「也不知道這黃瓜究竟是被誰摘去了,自己不敢承認,差點害了你。」姚氏想到這事,還有些生氣。
「誰知道呢。」方思勤搖搖頭,其實有懷疑的人,不過這只是的懷疑罷了,況且,可不是方老太,不會為了一黃瓜要死要活的。
「不說這些了,娘,我今天忙了一天,我想洗個澡。」依偎著姚氏。
「勤勤啊,洗澡怕是不行了。」聽到方思勤的話,姚氏卻是搖搖頭,「村裏的那口水井都快乾了,今天娘挑水去的晚了,井裏都沒水了。」
「啊?」方思勤聽罷有些目瞪口呆,「可是,我在葉大哥家,他們家後院水井的水還多的啊。」
「那是他自打的井,我們村口那水井每年夏天都得干一陣,我今天一大早就去挑水了,誰知道他們比我還早,我今天晚上回來想再去挑點水,結果那井裏的水都見底了。」
姚氏說著有些疚,「勤勤你今天就再忍忍,娘今天半夜就去挑水,肯定可以挑到水的。」
大坪村靠著山,並不是太缺飲用水,因而村裏的水井都很淺,雖然每年到了夏天都會缺水,可大家都習慣了,可也沒人想著多挖一口井,或者將水井再挖深一點,反正再怎麼著,也不缺一口喝的水,水井幹了,大不了就不洗澡唄,鄉下人家的,也沒那麼講究。
「哎……」方思勤雖然算是一個講究人,但沒水能怎麼著?只能是不洗就不洗唄。
「娘將屋子熏一熏,我們早點睡吧。」姚氏說著,從門口取下一把干艾草來,這艾草是用來熏蚊子的,不然這屋裏蚊子太多了。
趁著姚氏去熏蚊子的功夫,方思勤出了門,得將藏在外面的飯拿回來給姚氏吃啊,這次還是打算翻牆出去,料想運氣不會這麼差,又被方氏他們看到了。
這次出去倒是頗為順利,回來的時候,也小心翼翼避開了人,然而,快到房間的窗戶下了,卻是看到了一個小影子。
「方寶軒,你在這做什麼?」現在對於方寶軒,可沒什麼畏懼了。
「你今天害死我了,我剛剛可是被我爹娘好一頓罵。」方寶軒開口就是指責。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你怎麼說是我害你?」方思勤白了他一眼,又沒他,也沒陷害他,他怎麼這樣說。
「罷了。」方寶軒一揮手,「你答應我的事,你做的到吧?」
「當然,我肯定會給你的。」方思勤點點頭。
「我明天就要見到。」
「明天怕是不行,我明晚去給你抓,後天給你。」
別看方思勤是個孩子,但爬樹、打鳥什麼的,都會,除此之外,還會抓蛐蛐,方才跟方寶軒易的對象,便是那村裏孩子都玩的蛐蛐啦。
因為這蛐蛐,方寶軒才會站出來,跟方思勤頂鍋。
「後天就後天。」方寶軒現在有點怕方思勤,可不敢像從前那樣命令了,雖然很想要立馬拿到手,但既然說了後天,他也只能應承下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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