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和楊樹在商議好繞道而行后,便重新制定了路線,繼續往南面走,繞路避開西北軍隊經過的地方。
楊樹約覺到蘇果有事在瞞,比如為什麼非要避開西北軍隊經過的地方,為什麼這麼不想見到他們,應該不僅僅是因為西北軍隊的殘暴吧。
還是說因為蘇果相公的戰死,使得對西北軍隊深惡痛絕?
他默默地想著所有的可能,都未曾開口。
“從剛才起你就在想什麼,想這麼久,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嗎?”
蘇果一邊往面前的火堆里添柴,一邊詢問著楊樹。
他們沒有找到可以過夜的地方,就只能在荒郊野外將就一宿了。
好在還能找到些枯枝,包袱里也有他們帶的干糧和水,足以應付這樣的況。
觀察了楊樹好一會兒了,見楊樹神凝重,偶爾還會皺眉,稍微有些在意。
“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些往事。”
回過神來的楊樹神里劃過一抹慌,找個了撇腳的理由。
他自認為掩飾的很好,卻被蘇果一眼就給看穿了。
蘇果沒有揭穿他,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畢竟人都有自己的。
藏在心里不能寫出來,也不能說給別人聽的,只屬于自己的。
楊樹過火瞧到蘇果一臉的倦意,連忙說道:“你先睡吧,我守夜。”
“那怎麼行,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們換著守吧。”
蘇果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將所有事都拋給楊樹。
然而楊樹卻覺得沒關系,但拗不過蘇果的堅持,只能勉為其難地答應換。
他以自己還不困為由,讓蘇果先睡。
蘇果也沒推,叮囑了楊樹讓他后半夜自己,就靠著樹干閉眼睡去。
楊樹的目一直落在蘇果上,前燃燒的那堆火像是跑進了他眼睛里,滿是熾熱。
他沒打算和蘇果流守夜的,到了時間也沒有去蘇果,不料蘇果卻自己醒來了。
楊樹無法,只好順著蘇果的意思去睡了,剛閉眼沒多久就睡著了。
蘇果則是抬頭看著濃重的夜,以及清輝蒼茫的月,微微有點出神。
不知道士杰現在況怎麼樣了,有沒有從謹為他們手里逃。
是會按照他們之前約定好的路線走,還是會猜到他們換了路線,又或者直接去找景瑜琛?
未知的事,都很多種可能,猜不到,不沉沉地嘆了口氣,滿面愁容和擔憂。
直到天亮后,他們就繼續出發。
另一邊。
褚彤彤在得知丟失了蘇果蹤跡時,對著謹為大發雷霆,連手里的杯子都扔在了地上,發出冰冷的聲響,裂碎片。
“你們這麼多人,連一個蘇果都殺不死嗎?你都是怎麼做事的!”
褚彤彤翻了個白眼,被氣的不得了。
都這麼久了,原本早就該死的蘇果,到現在竟然還活著。
不止是活著,還跑的杳無蹤跡,真是有夠讓頭疼的。
“小姐,都怪士杰干擾了我們的行,要不是他,蘇果早就死了。”
謹為不免對士杰有些怨氣,他就不明白,怎麼士杰就心甘愿地跟著蘇果,甚至連他自己的命都不顧。
他見褚彤彤緒不好,連忙安著道:“士杰了重傷,和蘇果又走散了,蘇果邊只有那個獵戶,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浪的。我已經安排人分頭去找了,一定能找到他們的。”
為了保險起見,他在每條路上都安排了人去追殺蘇果,他就不信這次還能失敗。
“要是還沒找到他們怎麼辦?蘇果一定是南下去找景瑜琛了,要在見到景瑜琛之前除掉,否則你我都難辭其咎。”
褚彤彤了作痛的太,連語氣都很是不悅,同時做出了決定。
不能一直在這兒等著,也得做點什麼才行。
于是道:“你安排一下,咱們立刻出發去找景瑜琛,要比蘇果先見到景瑜琛。”
必須要掌握先機。
“是。”
謹為應聲后就立刻去安排了。
他命人準備了馬車,又將要帶的東西都裝上馬車,并且規劃了一條最快的路線,就帶著褚彤彤出發了。
而蘇果和楊樹總算是穿過一大片荒原,趕在天黑之前進到了鎮上,尋到了能落腳的地方。
“你們聽說了嗎?邱家的兒得了一種怪病,好好的一姑娘家突然了個活死人,說是撞見不干凈的東西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客棧里有喝酒的人在和邊的同伴隨口閑聊著。
“我也聽說了,邱家還從外面請了大夫,都沒人能治好,邱姑娘算是完了啊。本來下個月就要出嫁,李家好像在商議著要退親。”
同伴連忙將自己知道的消息也說了出來。
旁邊聽到的人也加了討論中,一時間滿是對邱姑娘遭遇的同和惋惜。
“怎麼了嗎?”
楊樹見蘇果站在原地許久不,似是在聽不遠那群人的談話,輕輕了一下蘇果的胳膊,略有幾分不解地問著。
回過神來的蘇果輕聲道:“他們說的事我有點在意,我去問問。”
說著便向那群人走去。
沒來得及攔下蘇果的楊樹,趕跟了上去。
“幾位大哥打擾一下,我剛聽你們說邱姑娘生病了,都是什麼癥狀啊?”
蘇果客客氣氣地向他們打了招呼后,直接問著想要知道的事。
聞言的幾個漢子抬頭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蘇果,稍稍頓了頓,相互間換了一個眼神,雖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回答了蘇果。
蘇果聽的認真,向他們道謝后,就和楊樹回去屋子里了。
蘇果從進屋坐下后,一手撐著下,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的輕扣著,腦海里回想著剛才那些人說的話。
“聽說邱姑娘神志不清,連話都說不清楚,手腳也不聽使喚,還總是昏迷不醒,這不就和活死人差不多嗎?”
反反復復地回想和琢磨著,而后看向坐在自己對面正在看著的楊樹,直截了當道:“楊大哥,咱們明天去一趟邱家吧,我想見見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