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雨苑作一團,李素素悲天憫人的哭聲從寢殿傳來。
站在門口的盛凌然臉沉。
章太醫進去后沒多久,柳絮就端著裝滿水的盆子走了出來。
孩子鐵定是沒了。
而此時,扶云殿。
葉晚星一回去就興地說道:“芷棉快去收拾東西,別拿沒用的,哪個值錢拿哪個。”
“主兒咱們這是要畏罪潛逃?”
“潛逃個屁,我們馬上就自由了!”葉晚星幾乎已經神采飛揚。
芷棉疑:“主兒,您該不會是嚇傻了吧?”
畢竟,李素素明擺著栽贓陷害葉晚星,謀害王府子嗣這件事,可要到嚴懲,甚至會被砍頭也說不定。
葉晚星雖然是王妃,但夜璟瀾對并無太多的,一定不會手下留的。
所以芷棉很擔心,家主子是不是因為太過害怕,導致神經出現問題。
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笑得出來?
“你才傻了。”葉晚星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讓你干嘛就干嘛別多問別廢話,快去收拾!”
“是,奴婢這就去。”芷棉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順著,以免再刺激到手上脆弱的心靈。
葉晚星站在院子里看著扶云殿的大門,深深吸了口氣,出意味深長的笑。
李素素真是位好輔助,正愁著怎麼離開盛凌然呢,這不,有人給送了一個好理由。
想到這里,葉晚星轉走進屋子里,開始埋頭寫和離書。
……
主仆二人已經收拾好所有細,準備隨時卷鋪蓋卷兒滾蛋。
幸好有先見之明,之前就已經將值錢的東西一點一點送去了母親那里。
“芷棉,不出意外的話我待會兒要被算賬,你先帶著這些東西去母親那里等我。”葉晚星說道。
“主兒,奴婢不走,奴婢要留下來陪您。”芷棉不放心。
“你留下來也沒用,反而會讓我礙手礙腳。”
“這……”
“去吧。”
“是,主兒你小心點。”
“嗯。”
……
溪雨苑。
章太醫已經離開,整個房間都是李素素悲戚的哭聲。
趴在盛凌然的腰上,無助又痛苦地哭喊,眼淚也浸了他厚實的錦袍。
“王爺……是妾沒用,保不住我們的孩子嗚嗚嗚……”
“無妨,你苦了。”盛凌然安道。
“王爺,這件事不怪王妃,是妾太不小心了……”李素素垂眸,一臉善良寬容。
林雪不屑冷笑,而后虛偽地說道:“李妹妹可真是心地善良,都到這個份兒上還想著幫王妃開,你失去的可是自己的親生骨。”
聽到這話,李素素又哭的更狠。
“……王爺,妾的心好痛嗚嗚嗚……”
盛凌然深邃的眸子里暗影浮,他冷冷說道:“你放心,本王不會輕易放過。”
說完,便將李素素給云姨照顧,自己轉朝這扶云殿去了。
……
芷棉帶著東西剛從后門走,盛凌然就來了扶云殿。
一腳踹開房門,葉晚星正坐在桌前悠閑地畫畫,白紙上躍然出現一只米老鼠。
畫的很投,看起來很是這片刻的安寧,心思非常平靜沒有半點被人誣陷后,大禍臨頭的恐慌。
盛凌然負手而來,沉聲質問:“葉晚星,你可知罪?”
葉晚星臉淡然,沒有毫慌,慢悠悠地放下筆,起走到他面前,然后欠行禮。
“王爺,臣妾知罪。”
“你有何罪,跪下來自己說!”盛凌然坐在椅子上,命令道。
“是。”葉晚星也不墨跡,直接跪在他面前。
跪就跪唄,就當是給他上墳了。
盛凌然:“……”
暗暗握小拳頭。
“臣妾雖然是不小心誤傷了李側妃的腹中胎兒,但嫉妒有孕是真的,而且臣妾行事囂張跋扈、小肚腸,不僅嫉妒李側妃,還嫉妒林側妃得王爺的寵。”
“這次犯下大錯,斷了王爺的子嗣,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只求自請下堂,滾出王府,還王爺大人有大量看在臣妾幫王爺拿到過名單的份上,饒我一條狗命,臣妾以后必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說完,葉晚星便將頭埋在地上不敢抬起來。
否則怕會樂出了聲。
只要想到快自由了,就忍不住角上揚。
“葉晚星,你就這麼想要離開王府?”
這個人不惜讓他以為,是個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以李素素腹中孩子為代價的惡毒子。
雖然一直以來并不待見葉晚星,但他眼中是個還算善良的人。
故意推李素素,這件事他不信。
何況葉晚星不傻,怎麼會蠢到當眾害李素素流產?
腦子得進了多漿糊,才能做出如此舉?
李素素這招栽贓陷害,簡直是將他堂堂攝政王的智商按在地上。
葉晚星看著他一臉冷漠,不由遲疑。
好像不能直接說想要離開,會顯得太急功近利,也不夠給盛凌然面子。
萬一他翻臉把關進地牢,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直起子故作扭地問道:“王爺該不會是舍不得臣妾吧?就知道王爺對臣妾還是有有意。”
說完還沖著盛凌然拋了一記非常惡心人的眼。
盛凌然無語,這個人的臉皮究竟有多厚?
“你也配?”他不屑。
葉晚星紅著臉笑瞇瞇說道:“王爺不必害,臣妾知道您已經不可自拔的上了臣妾,若是以前您肯定早就把我逐出王府了,現在發生這種事您都不肯休了我,大家一定會認為王爺對我不釋手了。”
盛凌然怒了:“本王絕不會你這種人!”
葉晚星心中暗喜,就等你這句話了。
“那王爺就簽字吧?”立刻拿出和離書放在桌上,還屁顛屁顛地跑去拿來筆遞給他。
盛凌然眉目染火狠狠瞪著,一把搶過筆在和離書上簽了字,然后拿出攝政王寶印直接蓋上。
“這下,你可以滾出攝政王府了,從此以后你是死是活都與本王再無干系!”
說完,他一甩長袖起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扶云殿。
看著和離書放在桌子上,葉晚星簡直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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