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沒有任何反應，對知縣夫人還需要忍讓，可對于茍夫人卻不需要，再弱也不能看著兒被欺負。

“這不過是孩子的話，月兒只是在說癩蛤蟆和蝴蝶的事，茍夫人怎麼扯到家教上，你的意思是曾經為太子師的我丈夫沒有家教是嗎？夫人和一個孩子爭辯倒是有家教了？”

茍夫人神一慌，腦子一下清醒過來，是想討好樓夫人，以此攀上樓知縣的關系。

可是楊賈配也是縣丞，二把手，家不過是燕縣的地主老財可不敢將人得罪，趕福，抱歉說道：“我并沒有那個意思，還楊夫人原諒。”

柳氏聽到這個這個稱呼，率先變了臉，原本還想讓呂氏母丟臉，沒想到不蝕把米。

樓夫人暗罵茍夫人蠢貨，再次出來打圓場，今日的茶話會是組織的，鬧出什麼事就不好了。

“我也替茍夫人替兩位賠個不是，一向心直口快，但沒什麼壞心思。”

楊巧月心中嗤笑，這人除了心直口快就沒其他理由了嗎。

呂氏不想和大家太難堪，沒有繼續糾纏，剛剛說出那番話之后的心直砰砰跳，張得不行。

對方已經道歉，還改了稱呼，楊巧月才懶得跟對方掰扯，沒再追著不放。

樓夫人見狀，保持著一副笑臉：“我看天也差不多了，今日不如就到這吧，有時間大家再聚。”

其他人也沒了心思，勞夫人最先起，福告辭。

楊巧月乖巧跟隨呂氏，完全沒了先前懟人的氣勢，要不是見識了的厲害，怕都以為只是個弱的閨秀。

呂氏和楊巧月也不顧柳氏，已經離開院子。

樓夫人看著吃癟的王夫人和茍夫人，安道：“你們呀，就不該和一個小孩斗，就是贏了也不彩。”

兩人一臉尷尬，如今輸了更加不彩，悻悻離開。

樓夫人見大家都走了才跟柳氏說道：“柳妹妹，這可不像你說的，從鄉下來的腳蟹。”

“呂氏還是和以前一樣，變化大的是楊巧月，我已經在家中吃了幾次暗虧。”柳氏一臉憤懣。

樓夫人見憤憤不平，笑道，“妹妹擔心什麼，你現在是掌家，收拾個病秧子還不簡單，只要拿住老夫人和丈夫，再把們趕回鄉下便是了。”

柳氏臉上沒多反應，真想說，楊巧月連楊老太和爹都不懼，知道家丑不外揚，沒多說，便走了。

回家的路上，楊巧月笑著對母親豎起大拇指：“娘剛剛說得茍夫人無話可說。”

呂氏無奈笑笑，也沒想到，等回過神時話都說完了，第一次到這麼暢快。

“月兒，你說我們才第一次跟們見面，怎麼覺都在針對我們。”呂氏收起臉上的笑容，說道。

楊巧月知道母親在宅并沒有多心思，捋不明白也正常。

“是樓夫人，王夫人和茍夫人只是為了討好跳出來而已。”

“樓夫人？”呂氏有些詫異，想不通，“老爺和樓知縣一同在縣衙為，我和也沒有恩怨呀。”

“柳姨娘！”楊巧月提醒道，“柳姨娘的娘家可是京師柳家，樓夫人自然愿意好。”

呂氏這才恍然點點頭，確實如此，從們來到縣城，柳氏一直看們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楊巧月看母親心事重重，沒有安，總是要讓心里清楚的。

回到家已經申時，冬天的夜晚來得快，楊巧月本來還想要是回來得早要去一趟南莊的。

呂氏帶著楊巧月到東廂，這是第一次在縣城參加聚會，楊老太肯定想了解況。

“你們回來了？參加聚會怎麼樣？結識了各家夫人和閨秀了吧。”楊老太看到兩人一回來就過來，臉上的笑容也濃了些。

呂氏不知該怎麼形容這次聚會，淡淡笑道：“都認識了，各家夫人都好的。”

“恩，適應就好。”楊老太沒聽出呂氏語氣的勉強，不見柳氏，“柳氏呢？沒跟你們一起過來嗎？”

柳氏比們后一步門，也來了東廂，剛聽到楊老太找。

“娘，我慢呂姐姐和姑娘一步走的。”柳氏進屋，出一笑容。

楊老太看柳氏的臉不太好，楊巧月似乎十分開心，皺了皺眉，好像這聚會沒呂氏說得那麼輕松。

“沒發生什麼事吧？你的臉怎麼看起來不太好。”

柳氏搖搖頭，呂氏和楊巧月還在，就是告狀也不是這個時候。

沒想到楊巧月直接說道，“柳姨娘覺得今日的聚會算沒事嗎？我可覺得像是大家在針對母親和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敏了。”

呂氏和柳氏都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在老太太面前提起此事。

楊巧月可不想讓柳氏單獨背地里一張潑臟水，不如直接挑明的好。

楊老太立即沉下臉：“怎麼回事？”

楊巧月將王夫人、樓婷婷、茍夫人三人的話簡單說了一遍。

“柳姨娘，不知道我說的有沒有誤差，您要不要糾正補充的。”

柳氏黑著臉沒有說話。

楊老太聲音有些嚴肅：“柳氏，是不是和月兒說的一樣？”

柳氏被楊老太嚴厲的話嚇了一跳，點點頭：“差不多，但兒媳覺得是月兒敏了，況且們也沒說什麼。反倒月兒，今日將燕縣幾家夫人都得罪了。”

“糊涂！”楊老太訓斥一聲，“你是真的看不出來？以前你帶著晨晨兩個丫頭去時怎麼沒這種況。”

“兒媳愚鈍，娘教訓得是。”柳氏看勢不對，也不反，直接認錯。

“呂氏和月兒要是失了面，丟的是四兒的臉，這點你都拎不清的話，以后這種夫人聚會就別去了。”

楊老太辭嚴厲，說得十分認真，柳氏頓時心下一驚。

“娘，我知道錯了。”

楊老太見認識到錯，也沒有真怎麼著，說了一句下不為例就算揭過此事，讓呂氏和楊巧月也別放在心上。

楊巧月沒想借此事把怎麼著，就是不讓在后面潑臟水為難母親就行。

自家的事好平，可外面的矛盾卻結下了。

楊老太心底有些后悔，早知就不讓呂氏母倆去了，反正之后要扶正柳氏的。

得罪了樓夫人，說不得兒子在縣衙又得被樓知縣為難。

想到這，楊老太也沒心再留們，讓們散了，各忙各的去。

吩咐柳氏，這段時間暫時不接聚會的帖子，等考評的事有了眉目再說。

柳氏應下，氣沖沖回到西落院。

今天在知縣家了一肚子氣，回來還被老太太訓斥，直接不讓再參加聚會。

這麼多年從來沒這麼憋屈過，自從呂氏母來了之后，跟做對。

不能再拖下去，不然，楊賈配和老太太反悔，就真的永遠只能是側室，而的兒只能是庶！

柳氏眼中閃過一狠毒，不能接這樣的事。

當晚楊賈配下了衙就被柳氏截住，拉到西落院，跟他說起這件事。

“老爺，不能再拖了。”柳氏認真說道。

“要是沒有預留時間，到時即便娘家父兄想要幫忙也來不及，而且今天我和呂姐姐一起去了樓夫人的茶話會，的已經好多了。況且扶正只是個稱呼，在我心里永遠都為大。要不是家中父兄要求，妾絕不會讓老爺為難，為了名分這點事阻礙老爺升遷。”

楊賈配皺起眉頭，看柳氏說得真意切，淚水汪汪，點點頭：“你說的不無道理，我這兩天找個機會和呂氏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