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穆忠看到楊巧月,下意識把手中拿著的東西放到背后藏起來。
“七……七妹,你什麼時候來的蘇州府,怎麼不和四哥提前說一聲。”
楊巧月一臉狐疑看他目躲閃,對四哥的了解可比其他幾位哥哥都多,一看就是在張。
“四哥,你怎麼跟妹妹說話還張,后面藏著什麼?”楊巧月調侃笑道。
楊穆忠更張了,帶著口吃,“沒……沒……怎麼會張呢,高興……還來不及。”
妙琪琪也臉頰殷紅,知道楊巧月聰慧,怕是一眼就看出他們關系不淺,在調侃他們。
“哦,不張還口吃,我可不記得四哥有口吃的習慣,不會是在水師染上不好的習慣吧。”
“沒有,這……我不口吃。”楊穆忠子憨厚老實,一時也不知怎麼回答楊巧月的問題。
楊巧月撲哧笑道,“好了,不逗你啦。不就是和妙姑娘稱呼親近些,張什麼,我又不吃人。”
楊穆忠頓時松了口氣,背過去藏著的東西拿出來:“謝謝妹妹,這個送給你。”
他拿出一串稀有貝類串起來的項鏈樣式,很漂亮,串得很用心,每一顆都是打磨好的。
楊巧月看了眼,喜歡是喜歡,可哪是送給的,子不奪人所。故作不喜歡:“這樣式我不喜歡,送我的你下次重新弄個不一樣的吧。”
“你不喜歡嗎?”楊穆忠左右看看這串貝殼項鏈,他覺得很好看呀。
妙琪琪知楊巧月的用心,看他老實的樣子,掩輕笑。
楊穆忠見兩個姑娘笑著才恍然想到妹妹的用心,有些不好意思遞給妙琪琪:“那送給你,喜歡嗎?”
妙琪琪接過來,落落大方笑道:“喜歡。”
楊穆忠比幾年前的皮更黑了,子看起來更壯實更了,他咧笑起來,還是那個在田埂上幫扛農菜的哥哥,一點都沒變化。
“咳咳!”屠滔實在忍不住輕咳一聲,大家好像都把他忘了,在屋吃了一把實實在在的“狗糧”。
楊穆忠注意到后的男子,收起臉上的笑容,“這位是?”
楊巧月剛剛也忘記屠滔他們還在,給雙方介紹了,兩人客氣幾句。
“好了,都不是生人,別客氣了,聊正事,明天還得去府衙。”楊巧月打斷他們的客氣,說起正事。
楊穆忠正好提起他過來的事,“琪……妙姑娘,我才在營中聽說港口被段知府針對,怎麼沒和我說起這事兒。”
“妙姐姐擔心你和府衙起沖突,別擔心,這事兒我今天過來已經解決了。”楊巧月改了稱呼,顯得親近,幫解釋道。
妙琪琪聽到這個稱呼,臉上的笑意更濃,點點頭。
“小妹,你不會單單為此事來的吧?剛剛說明日要去府衙是怎麼回事?需要我一起過去嗎?”楊穆忠連聲問道。
楊巧月將海運貿易的事簡單說了下,白天的事也跟他說了,讓他忙自己的,這邊的事能搞定。
楊穆忠聽完放下心,今天他在營中才聽別人說起港口的事,擔心壞了。
“那就好,下次有事一定要和我說,若是連你們都護不住,那麼努力有什麼意義。”
妙琪琪目和的,不想楊穆忠因此事自責,點點頭:“主要是對方也沒做什麼,只是頒布令,有朝廷律法的說辭,擔心你他糾纏,下次不會了。”
兩人目匯,你儂我儂,楊巧月輕咳一聲打斷他們:“倒是有個事需要四哥幫忙。”
“何事?”
“要走遠海貿易,需要水手和船匠,妙家現在也缺人手,我想四哥在水師肯定認識不這方面的人,他們水師失敗但是又有才能的。”
楊穆忠想了想,點點頭:“此事你可算找對人了。”
“真的有?”妙琪琪詫異。
“我還能騙你們不?”楊穆忠笑道,“這幾年水師募兵過幾次,也會需要水手船匠之類的,有些不錯的因為各種原因沒營,我們需要也有限,不能全部要,便留了他們的住,等回去找找名單給你們送來。”
“此事不會涉及泄什麼這類麻煩吧?”妙琪琪有些擔心。
楊巧月看妙琪琪是真的護著四哥,任何事都先想到不讓楊穆忠累。
“妙姐姐放心,這種事不至于,人家不了水師總要找營生,這是幫了他們呢。”
妙琪琪松了口氣:“那就好。”
“屠東家覺得如何?”楊巧月也客氣問了下他的看法。
屠滔在一旁,什麼忙都沒幫上,只能尷尬陪笑:“甚好甚好!”
楊巧月見沒問題便確定在楊穆忠那邊找人了,正事聊完,神兮兮拉著楊穆忠到一旁。
“說說唄!”
楊穆忠一臉不解:“說什麼?”
“當然是你和妙姐姐的事,別以為我沒聽到,你稱呼人家琪琪了,不說我回京師可就大了。”
楊穆忠一臉尷尬,“我說我說,你別和家里人提起此事,免得看輕妙姑娘,以為是輕浮子。”
隨后楊穆忠說起前兩年楊巧月離開蘇州府后,他有留下的話要幫襯妙家,每次出海回來或者下了訓練有空都會過來妙家幫忙,偶爾會帶些稀奇的海產貝類送給。后來不知怎麼,兩人談多了,話題也越來越深,相互了解,就互相傾心,稱呼是一年前改的。
“那你有沒有跟人家直接表白過心意,有承諾?”楊巧月聽下來,他們就像是上的共鳴,但并沒有承諾,那樣對生可沒有安全。
楊穆忠果然搖搖頭:“沒有說過,我覺得到時候直接回京和家里人說此事不就好了?”
“當然不行!”楊巧月碎了心,一臉恨鐵不鋼,還是得這個做妹妹的推一把,“沒有承諾就沒有安全,就是不負責,怎麼就知道你的心意,你會娶?以妙姐姐的條件,說親肯定踏破門檻,到時候四哥你又沒有準話,遇到了不錯的人就同意了親事,你可就追悔莫及。”
楊穆忠臉一急,被楊巧月的話嚇了一跳,“小妹,那……那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現在就去表你的承諾不就好了。”楊巧月說道。
楊穆忠恍然點點頭,急忙說道:“小妹,那我不跟你多說了,等下還要回營去。”
他說著,轉回屋,拉起妙琪琪的手,妙琪琪一臉疑,任由他拉著離開正廳。
楊巧月看著他們的影,一臉姨母笑,真心為四哥的勇氣到高興。
有多人會因為了這份勇氣而了自己終生的憾,只能重復念著“此可待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屋屠滔原本還遲疑自己該不該去呂家拜訪,眼下被楊穆忠的染,他既然來了也不該什麼都不做就回京師去,雖然年紀大了,卻不妨礙他表達自己的,目變得堅定。
楊巧月倒是沒想到此舉還影響到屠滔的,沒去聽楊穆忠和妙琪琪的話,進屋讓大家散了,明天還得早起。
楊穆忠牽著妙琪琪來到僻靜的院子,夜下梧桐樹,灼灼年郎,他心的熱已經溢于言表,妙琪琪安靜地看著他,靜靜等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