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呢？”

迷霧散去，嘉嘉重新看到穗穗的時候，正坐在甲板上吃魚丸。

“您哪里來的魚丸？”嘉嘉愣了一下。

穗穗該怎麼給解釋，方才又多了顆鮫王珠呢？

該怎麼給解釋，鮫人一族自送來了魚丸呢？

鮫人一族開智便屬于半人半妖。

吃的自然還是未開智的，不屬于人類。

“啊，上島了。”穗穗干的指著遠，將魚丸全部塞進里，臉頰鼓囊囊的腫了好幾倍。

嚇得嘉嘉急忙去臉頰。

“吐出來，吐出來，太多了……”

一吐一顆，一吐一顆……

那麼小的，不知道怎麼裝了七個魚丸，跟七龍珠似的一顆接一顆往外吐。

直到最后一顆，穗穗咬牙關臉都憋紅了才保住。

“下次不可以吃那麼多，會卡住的。”嘉嘉嚇得面煞白。

穗穗哦了一聲，正好此刻登島。

嘉嘉便扶著走在前頭。

這地方，放眼去滿是沙灘，只偶爾能瞧見幾顆椰子樹。

“這里距離陸地，大概要三日路程。這些人，幾乎從不離島。”

“每個月會有在外的船商帶著東西來一次，島民可以用海貨換所需之。”

“這也代表著他們發展極其低下，極其愚昧吧？”嘉嘉問道。

有人走在嘉嘉邊介紹。

“是，帝英名。”

“他們在海中央，去哪里都很艱難。時不時會到海妖鮫人的攻擊，而且看海吃飯，漲時甚至能淹到島嶼中央。”

“每當這個時候，他們就會祭海。”

穗穗腳步一頓：“怎麼祭海呀？”

宮人小聲的回道：“用人祭海。希能平大海的憤怒……”這種祭祀，只有在海上，才能存在。

他們把這稱為，海神娶親。

被祭祀的子，便是海神的新娘。

這個侍從是海邊長大的，知曉的比旁人多。

“祭海，其實自古以來就有。不過，上次祭海還是幾百年前……后來，再也沒祭功過。”眾人一路向前，許多島民躲在暗觀察們。

穗穗一看過去，們就驚慌失措的逃走。

“捕撈起來的小鏡子，就在前頭。奴婢帶您去瞧瞧……”眾人簇擁著帝，直接去了島主房屋。

說起來，此小島是三不管地帶。

島嶼小，管理難，況且嘉嘉對這麼小的地方沒興趣，這小島才能夾求生。

知曉嘉嘉要來，島主早已侯在門前。

“起來吧……”

此房屋是用石頭壘起來的，屋檐下掛了許多小海魚，看著別有特。

島主是個老人，瞧見穗穗那饞樣兒，當即道：“我家老婆子，擅長做海味，不如給您做一桌？”

盛元是大國，但凡帝有一不滿，都能將這小島滅了去。

他正愁不知怎麼拉攏關系呢。

穗穗矜持的點了點頭。

傅九霄說，點頭太多太快，會顯得不矜持。

那就，點一下下吧。

手抹了一把口水，反正傅九霄也沒說不能流口水。

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腥氣。

“這鏡子太妖異了，從打撈起來，我們就沒敢過。”果然，鏡子四周都彌漫著，讓人而生俱。

天空暗沉沉的，海風都帶著腥臭，島主時不時看一眼天，時不時嘆口氣。

“陛下，拿了鏡子，若是無事，你們早些離島吧。近來……只怕要漲了。”島主嘆了口氣，他們在海中央，每次漲，都是一場災難。

“漲能帶來魚獲，怎麼還這般發愁呢？”穗穗有些好奇。

“姑娘，咱們的漲，是每次都要淹過小島的。所有人站在房頂上，祈求上天快些退朝，那種絕，你懂嗎？”島主苦笑一聲。

“這天暗沉沉的，只怕要來一場大的。若是運氣不好，小島只怕就此覆滅。”

“如今也不敢祭海，哎。”島主抓了抓稀疏的頭發。

“說起來，距今好幾百年沒祭海了。明明以前，每次祭海都會風調雨順很久。自從那次祭完后，回回都會迎來更瘋狂的暴風雨。”

漲還伴隨著暴風雨，簡直是人間末日。

島主慢悠悠的取來海志，這上面詳細的記錄了每次祭海之事。

嘉嘉略一番，穗穗手中抓著一條魚，咬的咔咔響。

上次祭海，還是六百年前。

往前翻了翻……

什麼時候祭海已經不可考，找不到記錄。

但海志上寫著，千年前第一祭：以七個凡祭海，平息大海之怒，此次保島嶼百年平安。

九百年前第二祭：以七個凡祭海，平息大海之怒，此次保島嶼百年。

一直持續到第四祭……

“你們祭海，到底祭的是什麼？”嘉嘉突然問道。

島主一頓，遲疑了一瞬：“其實……是海神。第四祭，正好是新海神上位。所以，我們特意選了幾個與之契合的子。其中還有一個，與他同年同月同日生。”

“當時那姑娘出生，看著就不凡。打娘胎里出來，手中還的握著一顆珠子，黑白分明，看著像眼睛似的。”

噗……

嘉嘉剛喝下一口茶，猛地咳了出來。

盛元的第二世？？？

那海神？？

不會真是倒霉帝君凌霄吧？！！！

就隨口一說，難道真遇上了？！！

嘉嘉當即坐直了子，你這麼說，我可就來勁了啊。

“哎，那時恰逢新海神出生，我們就選了一個與之契合的子。那子……”老島主嘆了口氣，海志年年修撰，如今都快翻爛了。

“膽子簡直大過天，極其潑辣。不服天，不服地，整日念叨著要將海神撈出來毒打一頓，整日在海邊怒罵海神胚子。終有一日要屠了海神。”

“大概，生來是有幾分不凡的。估計，還真有屠神之力。”

“島上也早已與說明，十八歲要祭海。切不可與外界接。”

“海志里記載，有一年漲，海里沖上來個俊俏年。”

“那年生的紅齒白，看起來像個俊俏的讀書人。可能是在海里撞到了礁石，損傷了腦袋，不記得以前的事。大家都猜測他是外鄉人落水。”

“整日心伺候著，與那年同吃同睡，關系極其親。”

“說起來啊，那年運氣極好。但凡有他陪著出海，回回都能撈到好東西。仿佛海里的東西，排著隊的等大家撈。”

穗穗怔了怔，心頭有幾分明了。

只怕那年，是無意上岸的海神，凡真是盛元轉世。

第一縷魂魄是因凌霄帝君找回，轉世后相遇，大概率會極其親近他的。m.166xs.cc

這會是，凌霄帝君機會最大的一次。

但第二縷魂魄回歸，就不會影響了。

因為會更像原本的自己。

“后來，漸漸臨近祭海之事。祭海從未告訴過年，只與他約好，前一晚要與他私奔。”

島主嘆了口氣：“哎，那年來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穿著一鮮紅的嫁，在海邊枯等了一夜。一直等到天大亮，下紅嫁，換了白凈的喪服。島民將綁到了海邊。”

“七個姑娘站一排，大家穿著紅嫁，只有穿著喪服。”

“有人哭，有人鬧，只有面無表。還指天發誓：若有緣再見年，要親自錘死他這個負心漢！”

“哎，子本就潑辣，真被找出負心漢，那負心漢死路一條啊。祭海，也算救了那年一命。”

嘉嘉眼珠子一瞪。

殺都送過去了。

你確定，是救了那年一命嗎？

PS:本周每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