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稚輝面悲傷的對賀青雲哀求起來。

他其實很想在賀青雲面前跪下，磕頭請求，可他現在重傷，只能躺在牀上，好歹還能說話，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一想到朱雀的死，方稚輝就到十分悲傷和憤怒，他恨不得自己去找那兩個人報仇，可他本沒有這個實力。

他現在只能依靠的人就是賀青雲了，如果賀青雲出手的話，絕對可以殺了花青月他們的。

聽到這話，賀青雲冷哼一聲，隨後一臉淡然的回答道：“輝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朱雀那個丫頭死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我憑什麼要爲他報仇?”

此話一出，方稚輝頓時瞪大了眼，只覺得難以置信。

他在病牀上掙扎著，一臉激的說道：“母親，朱雀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啊，他對我們方家一直都很忠心，不是嗎？”

“是您把朱雀撿回來的，他再怎麼也算您半個兒吧?！而且他是爲了救我才死的，如果不是因爲我，他本不會死在那裡。”

“我連他的骨都沒辦法帶回來，是我沒用，一切都怪我！”

賀青雲一隻手輕輕放在方稚輝上，沉聲說道：“你還有傷，不要太激。”

“你說的沒錯，當初確實是我把朱雀帶回來的，我見他在街邊乞討可憐，就給了他個活命的機會，已經是我對他的恩賜了。”

“別說什麼半個兒，像這種骯髒的脈，你覺得我會接嗎？”

“更何況一開始我讓朱雀留在你的邊，就是爲了讓他保護你。他用自己的命拖住那些人，讓你逃，他做的很對，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小時候他的命是我給的，現在爲了救你把這條命送出去了，也算是因果相接，沒什麼大不了的。”

“倒是你，輝兒，若不是你一意孤行，違背爲母的命令，不肯早日返回燕京，反而繼續實施行，所以才釀了這一切的後果，你可明白?”

聽完這些，方稚輝整個人都傻眼了，直接癱在牀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早該想到賀青雲肯定會這麼說的，他明明那麼瞭解自己母親的格，他明明一直都知道賀青雲是個非常薄涼的人。

就算是朱雀爲了保護賀青雲而死，說不定賀青雲也毫無容，反而認爲一切都是朱雀該做的。

想到這裡，方稚輝忍不住冷哼一聲，出了自嘲的笑容。

朱雀的犧牲註定是白費的，甚至沒人能爲他報仇，兇手還沒能得到懲罰。

看著方稚輝面如死灰的模樣，賀青雲並未繼續朱雀的話題，而是冷冷的問道：“輝兒，你爲何不聽我的指令？爲何不早日返回燕京，反而私自妄?”

聞言，方稚輝自嘲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看向賀青雲，直接反問道：“母親，這麼多年來，你真的把我當過你的兒子嗎？”

“我真的是你親生的嗎?”

此話一出，賀青雲頓時皺起眉頭，表有些難看：“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稚輝搖了搖頭，轉而收回目，盯著頭頂潔白的天花板，自嘲的說道：“買什麼。”

“只是一直以來，我都從未到過母親的關懷，讓我一度懷疑，我是不是本就不是母親的孩子。”

賀青雲似乎知道方稚輝是什麼意思了，他頓時說道：“輝兒，難道你是覺得我對你還不夠關心嗎?”

“從小到大，爲了讓你爲一位強者，爲了讓你爲方家的繼承人，我苦心訓練你，就是爲了讓你擁有更強的實力。”

“在得知你在錦州城所做的一切之後，我連夜乘坐直升機來到了錦州城，就是擔心你的況，你還不明白爲母的心嗎？”

這些話實在太耳了，方稚輝好像從小到大就是聽著這些所謂的心靈湯長大的。

還記得小時候，他一直覺得母親是真的爲了自己好，所以他即使到懲罰也毫無怨言，願意聽母親的任何一句話。

可不知爲何，在發生了這件事之後，聽到賀青雲這麼說，方稚輝只覺得有些可笑。

實在是太虛僞了。

什麼母親，明明就是把自己當傀儡一樣。

方稚輝痛恨自己長到這麼大才明白這個事實。

方稚輝不願意繼續問這個話題，因爲他知道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母親，我不明白，明明你之前千方百計想讓我把方銘抓回燕京，這次爲什麼放棄?爲什麼不讓我這麼做？爲什麼要讓我一手空空的回去?”

對於這件事，方稚輝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也許只有賀青雲才能說出答案了。

聽到這話，賀青雲陷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之後，他才一臉嚴肅的解釋道：“輝兒，有些事你不該問，也不該你知道，所以你不必再問了，爲母的做法自有道理。”

“這次也算是讓你長了記，你以後可要記住，不要隨便違揹我的命令，我都是爲了你好。”

“這次你要是聽我的話，早日返回燕京，還會有這麼嚴重的事發生嗎？”

“朱雀那丫頭不會死，你也就不會傷這樣，你還不明白嗎?”

“呵……”

方稚輝忍不住冷笑起來，到了最後，他還是不可能聽到真正的答案。

“好了，輝兒，你好好養傷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會在這裡守著你，等你傷勢痊癒之後，我就馬上帶你回燕京去，你別想那些事了。”

說完之後，賀青雲深深的看了方稚輝一眼，隨後才邁著步子準備離開房間。

然而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方稚輝卻突然開口說道：“母親，謝謝你……”

聞言，賀青雲微微一愣，隨後轉過頭來，久違的出了笑容：“輝兒，我是你的母親，我當然希你好好的。”

此話剛落，賀青雲就走出去了。

看著賀青雲離去的背影，方稚輝剛剛激的眼神頓時變化，變得十分複雜，其中還夾雜了一些憤怒。

“對不起，母親，以後我可能不會再聽你的話了。”

躺在牀上的方稚輝呆呆地著天花板，似乎在心裡下定了決心。

而秦州這邊，自從昨天晚上楚雲天一行人連夜把方銘和劉語嫣帶了回來，雖然經過心照料，但他們二人還是於昏睡之中，並沒有醒過來。

方銘的狀況稍微好點，嚴重的是劉語嫣。

劉語嫣仍然臉蒼白，如果不是還能探查到微弱的呼吸，一眼過去可能會讓人誤以爲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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