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彩最終還是死在杖刑中,杜姨娘中毒的事到底怎麼回事,依舊不清不楚,但是有了碧彩這個替死鬼,真相如何,已經沒有人關心了。
被家丁擡出去埋了,丫鬟婆子們也將壽安堂的院子打掃乾淨,毫沒有曾經行刑過的痕跡,衆人各自散去,可是碧彩死亡的瞬間,卻依舊留在衆人的心裡。
葉清冉剛剛從滄州回來,舟車勞頓,又經過了這麼一場風波,覺得很累了,領著蘇嬤嬤和葉汐,辭別了老夫人,便回到自己的落居。
“蘇嬤嬤,跪了這麼長時間,可還好?讓葉靈給你弄兩副膏藥一。”葉清冉看著蘇嬤嬤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便開口說著。
“大小姐,不用了,不過是麻而已,一會兒就好了。”蘇嬤嬤笑著說道,“奴婢就知道,只要大小姐回來,一切事都可以解決的。”
“如今弄這樣,我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院子裡的眼線是除掉了,可趙姨娘心中對我們想必也是有了防備,日後必須時時刻刻提防著了。”葉清冉嘆著,回到院子,便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眉頭蹙,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小姐,您往日一心只撲在課業上,對院子裡的事不怎麼關心,想必這院子裡的眼線不止碧彩一個,咱們要不要都找出來,全部除了?”蘇嬤嬤聽了葉清冉的話,問著。
“不用了,這院子裡的人,雖然我不瞭解,但嬤嬤你卻是十分了解的。你撿一些可靠的提拔上來,剩下的一些防備著就行了。”葉清冉搖頭,“水至清則無魚,總要給們留點希,們纔不至於狗急跳牆。”
“奴婢明白了,請大小姐放心,往後咱們這院子,必定固若金湯,誰也別想咱們分毫。”蘇嬤嬤點頭,表示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葉靈從外面走進來,對葉清冉說道:“大小姐,給老夫人的壽禮已經在咱們的小庫房裡放好了,不過,離老夫人的壽辰還頗有些日子,爲什麼要這麼早做準備啊?”
聽了葉靈的問題,葉清冉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冷笑。
前世的這個時候,母親去世,心中悲痛不已,卻不善表達,只整日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甚至忘記了老夫人的壽辰。而負責這次壽宴的趙姨娘也沒有提醒過,以至於這個嫡長孫在壽宴上被所有的人罵不孝,面盡失。
不過,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這一次,不管什麼事,都要提前做準備。
“有備才能無患。年關剛過不久,雖說離祖母的壽辰還有兩個多月,但時間過得很快,早些準備總不會錯。”葉清冉說道。
“小姐,奴婢忽然想到,恐怕不止趙姨娘那邊要防備著,就連杜姨娘也不能疏忽,這次的事,若是沒有杜姨娘的配合,們怎麼可能把髒水潑到蘇嬤嬤的頭上?”葉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說著。
“說的沒錯。”葉清冉點頭,“杜姨娘中毒昏迷不醒,爲府中的
大小姐,我的確也是該替母親去看看。葉靈,你隨我去一趟晴雪閣,看看杜姨娘的怎麼樣了;葉汐,你去墨韻齋打聽一下葉雪的況。如今葉清悠已經被祖母足,並且罰抄戒,已經不用在聽風苑侍疾了,也不知趙姨娘會把葉雪怎麼安排。”
“是,奴婢這就去。”葉汐領命而去。
葉清冉讓蘇嬤嬤留在院子裡整頓底下的那些使丫頭和護衛,自己則帶著葉靈去了晴雪閣。
此時的晴雪閣裡,杜姨娘還昏迷著,三小姐葉清霜和四小姐葉清霖站在牀前伺候,兩人的臉上滿是擔憂的神,可是杜姨娘卻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三小姐,四小姐,大小姐來了,說是來看看杜姨娘。”婢巧兒從外面走進來,稟告著。
接著,葉清冉就帶著葉靈進了屋,而葉清霜也從室走出來,看到葉清冉,便微微行禮:“見過大姐姐。”
“三妹妹,杜姨娘怎麼樣了?”葉清冉問道。
這話一問出來,葉清霜的眼眶就紅了,咬了咬脣,將滿目的淚意忍下,然後說道:“多謝大姐姐關心,姨娘還昏迷著,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
“怎麼杜姨娘中毒,府中大夫都沒來看看嗎?”葉清冉聽了這話,頓時驚訝。
“還沒有,早上纔出的事,老夫人便把蘇嬤嬤和趙姨娘們都去壽安堂問話了。我去找過大夫,可是他被老夫人走了,我又去求見老夫人,可胡嬤嬤說,老夫人正在審問兇手,給杜姨娘討回公道,我不要胡鬧。所以……”清霜搖頭,心中一陣委屈。
其實也知道,老夫人眼中只有名聲和麪子,只要杜姨娘死不了,那晚一會兒解毒又何妨?
“三妹妹,你若是不介意,我讓葉靈去給杜姨娘診脈,如何?你也知道,葉靈自小學習醫,能力不比府中大夫差。”葉清冉問道。
“大姐姐肯幫忙,這是再好不過了。”葉清霜說著,便把葉清冉和葉靈請了進去。
此時的四小姐葉清霖還在裡面伺候,看到葉清冉進來,目中閃過一敵意,然後冷哼地說道:“大姐姐向來眼高於頂,瞧不起我們這些地方,今兒怎麼來這裡了?”
“葉靈,你去給杜姨娘瞧瞧。”葉清冉並不在乎葉清霖的兌,只對邊的葉靈吩咐著。
“不用你假好心!如果不是爲了給你娘喂藥,姨娘怎麼會變這個樣子?”葉清霖一把推開葉靈,擋在杜姨娘的牀前,不讓葉靈靠近。
“四妹!大姐是好心來幫忙診脈的。我們在府中沒地位,連大夫都請不,若是沒有大姐,你讓姨娘就一直這麼躺在牀上中毒到死嗎?”葉清霜質問著。
葉清霖看了看葉清霜,又看了看葉清冉,固執著不肯讓。
和自己的雙胞胎姐姐格不同,葉清霜子溫婉和,而卻活潑尖銳,本來和葉清冉們這些嫡子嫡關係也沒有多好,還怕葉清冉對杜姨
娘不利呢。
“四妹,姨娘的毒從早上到現在,已經時間不短了,雖說不致命,但再耽擱下去,必定對有極大的損傷。就算你再跟我有嫌隙,也別拿自己生母的命開玩笑,行嗎?”葉清冉的表很清冷,不生氣,不怒,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說完這番話,再次朝著葉靈給使了個眼。
葉靈走上前去,給杜姨娘把脈,這一次葉清霖沒有阻攔,心中即便再不喜歡這個平日裡清冷孤傲的大姐,可現在關乎杜姨娘的命,也只能忍著。
“杜姨娘中的只是一種很普通的花葉毒,並不是碧彩說的紅葵,奴婢開兩副藥吃了就沒事了,只不過中毒時間太長,損,可能要臥牀靜養兩天。”葉靈說著,然後走到旁邊的桌前,提筆寫下藥方,然後到了三小姐葉清霜的手中。
“謝謝大姐,今天若不是大姐,姨娘還不知道會怎麼樣。”葉清霜道謝,目中盡是激。
“三妹妹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葉清冉說著,然後再次走到葉清霖的面前,開口說道,“四妹妹,我知道從前我子冷,不跟你們打道,給你們造了誤解,讓你們以爲我目中無人,但從今往後不會了。如今管家的權利在祖母手中,晴雪閣日後若有難,可以來找我。”
“大姐其實不必如此的,你是葉家的嫡長,肩上擔子重,我們都明白,我們這些出低微的庶也高攀不起。”葉清霜說道,“能得到大姐姐的垂憐,我們已經很激了。”
“我不解釋,有些話我也從不說第二遍,信與不信隨你們。這個家裡並不太平,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話,都得三思而行。晴雪閣雖然從前不重視,但若是今後理得當,日子也定然比從前好過很多。”葉清冉看著眼前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妹妹,如此說著,“我言盡於此,你們好好照顧姨娘吧。”
說完這話,葉清冉便領著葉靈離開了晴雪閣。
其實,也不是假好心多管閒事,而是因爲前世這兩姐妹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行爲,們亦不過是府中的庶,不重視,不寵,就連婚姻大事也是聽趙氏的安排。說到底,不過是趙氏爲了給葉清悠鋪路,而送出去的兩個墊腳石而已。
所以,葉清冉沒有必要與們爲敵。
走出晴雪閣,剛打算回落居的時候,便看到葉汐從另一條路匆匆跑了過來,看到葉清冉,便立即說道:
“大小姐,你快去墨韻齋看看吧,二小姐回去以後大發脾氣,在拿葉雪出氣呢!”
“什麼?”葉靈一聽,倒是先激起來,“大小姐,葉雪這兩年吃了不苦,子骨本就不好,若是有什麼閃失,我……”
“你放心吧,既然是我落居的人,我就不會讓有事。反正現在也已經跟趙姨娘鬧開了,我們這就去把葉雪接回來。”葉清冉說著,然後領著葉汐和葉靈,改道朝著墨韻齋而去。
(本章完)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
這個世界太狗血,紅顏薄命就是她的真實寫照——可素,爲毛被謀殺的她,居然穿了?穿就穿了,爲毛還穿在一個家世敗落,即將投奔未婚夫家尋求庇護的小屁孩身上?好吧,這也沒什麼,可素,冷臉未婚夫大人,其實咱沒有奢望乃會履行婚約啊——艸,喜衝完了,你也好了,休書拿來——當僞蘿莉遇上腹黑男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人家錦上添花,她錦上休夫
傅家書香世家,傅家人三歲識千字,五歲熟讀四書五經,七歲賦詩如歌皆爲官家學士,唯獨傅家小女傅清臨五歲纔開口說話,資質極淺是個異數庸才,唯一的優點是稍有美貌 正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傅清臨以十六之齡,嫁予撫遠侯公孫笑爲妻,開啓了她的爲妻新生活 "你怎會愚蠢至此,所談顧左右而言它,你是傅家女,本侯便是慕你的才名,才迎你入府."撫遠侯笑容滿面,卻狠厲指責. 草包美女傅清臨呆怔無辜,"咦,你不是看中我的美貌嗎?"是誰說她有才的? "不是," "哦,那可惜了,論史我大姐是翹楚,論詩我二姐最優,論醫我三姐最是厲害,論詞論畫論歌論酒論劍該找我幾位哥哥,"他是外地人嗎?連這也不曉,傅清臨表示很不屑,"所以,夫君這是要休了妾身再娶嗎?" "…,"愚蠢的夫君已無言相對,他是被騙婚了嗎? 撫遠侯深諳戰術卻陰狠,熟識各家武學卻惡毒,以文功武德見長卻不加善用,是個笑面虎冷心肝,年三十都無人敢嫁,被某家好事者糊弄娶了傅家小女 傅家小女性命堪憂?
人人都告訴楚楚,作為一個姑娘家,漢子和案子不可得兼!楚楚小嘴一撅,誰說的,推倒執掌刑獄的安王爺不就什麼都有啦! 王爺缺人查案子,楚楚缺人當漢子,王爺不嫌楚楚出身低微脾氣直,楚楚不嫌王爺腹黑體弱規矩多,很好,搞定,齊活兒~! 楚楚(舔舔嘴唇看):王爺,我餓了。 王爺(淡定看卷宗):查完案子才能吃……飯。 劇透:這是一個當朝最高司法長官一不留神被單純熱血小仵作吃抹幹淨的HE故事~ 有案子有漢子,丫頭出品,歡脫保證,坑品保證~ 安民告示:丫頭以說書賣笑講故事為己任,背景架空,參考資料多不靠譜,莫考據,更莫親身模仿,切記,切記……
都說肅親王世子宇文嘯是個冷麪戰將,手段霸辣,還命犯孤星,此生無半點桃花沾身。王府上下都看呆了眼,說好的不沾桃花呢?那這一群使勁在他麵前搔首弄姿的是什麼?“我不打女人,但世子妃可以,來人,請世子妃過來!”某嘯極為不耐煩,一聲令下!世子妃落蠻笑得眉目彎彎地走過來,伸出纖纖玉手為美人兒拉好衣裳,溫柔地道:“小妹妹們,知道你們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我家世子,來,都過來排隊登記,我親自主刀,儘量讓你們少留些血。”
一道賜婚圣旨,兩人從此糾纏不清。她霍兮容這麼多年費盡心思,都是為了躲避皇家之人,怎麼到最后竟功虧一簣。本以為憑借自己的‘美貌’,即使王爺不與自己合離,兩人也會相敬如賓。可如今是什麼情況,這頻頻護自己、秀恩愛的男子,就是傳說中滿身戾氣的璟王嗎?但,既然木已成舟,自己已坐上王妃的寶座,那她便涅火重生,叫天下眾人皆不敢欺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