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冉回到落居,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然後問道:“那副《天機圖》,送出去了嗎?”
“還沒有,昨晚纔拿過來的,今兒一早還沒來得及出去呢。”葉汐回答著,“是現在就要送出去嗎?”
“不必了,放著吧,過兩天我自己拿出去。”葉清冉吩咐著,然後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吩咐葉汐和葉靈守在外面,任何人不能打擾。
兩個丫頭一不茍地守在外面,而蘇嬤嬤則去小廚房幫著準備中午的膳食,自從葉靈說要給小姐好好補之後,蘇嬤嬤比誰都勤快,任何飯菜都要親自過問,就怕葉清冉的有什麼問題。
而葉清冉進了房間之後,便將《天機圖》拿出來,放在案幾上,自己則也坐在椅子上,面前鋪開了一張宣紙,筆墨都放在旁邊。
沒有讓任何人進來研磨,而是自己手,隨後提筆,在紙上寫下了好幾個人的名字。
葉清冉不知道蕭天翊的出現意味著什麼,但是蕭天翊既然找上了賽魯班,那就說明他所圖謀的必定也不簡單,若不是爲了日曜國的邊境安寧,那便是覬覦皇宮裡的那把龍椅。
太子蕭穆,生母是皇后娘娘,外公是當朝丞相郭超,朝中文有一大半是郭丞相的門生,所以也是太子殿下的支持者,但是文武將向來政見有所不和,所以太子缺武將的支持。
三皇子蕭宸,生母淑妃娘娘乃是大學士王銳之,王大學士雖然是文中的頂樑柱,可畢竟也只是掌管翰林院的虛銜,不像丞相那樣有實權,所以蕭宸除了一些迂腐文人的支持,便再也沒有任何後盾。
五皇子蕭祁,生母乃是賢妃娘娘,外公是驃騎將軍霍威,手中有兵權作爲依仗,也因爲格豪爽得到大部分武將的支持,可是文之中卻鮮有人支持他。這些年來,他一直和太子,還有三皇子明爭暗鬥,卻始終無法打破這個局面。
八皇子蕭景,生母是貴妃娘娘。這貴妃娘娘是民間子,生淡泊不爭,背後沒有外戚支持,所以這麼多年穩居貴妃之位,也沒有人覺得有威脅。在昔年的一場宮鬥中,貴妃娘娘中劇毒,那個時候八皇子還是貴妃肚子裡的胎兒,也正因爲如此,八皇子從生下來就中劇毒,就算後來毒解了,也是弱多病,甚至雙無法著力,需要依靠椅才能行走。
葉清冉的目從紙上劃過,將這幾個名字盡收眼底。在的記憶中,這些皇子是前世奪嫡最有希的幾個,最終太子被廢,八皇子放棄奪嫡,五皇子蕭祁垂死掙扎之後慘敗,三皇子蕭宸獲得功。
腦海中回想著前世的畫面,一幕幕閃過,葉清冉手中的筆也依次劃過這些名字,八皇子上輩子幫了很多,所以這輩子不能再把八皇子牽扯進來;太子剛愎自用,難當大任,遲早被廢;而蕭宸是的仇人,絕對不可能再幫他一一毫。
所以……最終,葉清冉看著“蕭祁”這兩個字,用筆在上面畫了個圈,又在蕭穆的名字上畫了個叉,心中似乎已經有了
主意。
將這些筆墨都收起來,葉清冉一個人靜靜地待在屋子裡,試圖想起前世的現在在做什麼,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細節,只記得,自己沉浸在長年累月的課業之中,然後跟父親討論該挑選哪個皇子,作爲輔佐的對象。
接下來的幾天,葉清冉的日子過的很平靜,卻很充實。
沒有出府,也沒有別的事來打擾,每天早早起之後,便先在院子裡練功,等吃了早飯,就去壽安堂給老夫人請安,回來之後又看看書,或者看看外面送來的賬本,規劃一下廢宅裡的那些江湖人該怎麼安置。
當葉清冉理清楚現狀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既然無法按照既定的軌跡行走,也無法預知重生後的未來該怎麼發展,那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見招拆招了。
“葉汐,準備一下,我們出府。”葉清冉走出去,對守在外室的兩人吩咐著。
“是,小姐。”葉汐一聽,便趕去準備男裝了,畢竟一個千金大小姐出府多有不便,換男裝就方便多了。
很快,幾人就穿戴完畢,從俏麗的豆蔻變俊的年,除非像蕭天翊那樣觀察的很仔細,否則也看不出們是孩子。
留下蘇嬤嬤盯著落居和府中的人,葉清冉帶上葉汐和葉靈,連同《天機圖》一起,出了定國公府,直接朝著北二街的廢宅而去。
所謂的廢宅,其實並不算荒廢,這麼多年雖然沒有人住,但是定期也還是會有人打理,只是因爲人們“廢宅”習慣了,所以一時間也沒有改口。
廢宅的後面是一條很幽僻的巷子,因爲隔壁就是京兆府,所以也很有人在附近徘徊。葉清冉們並沒有從正門進,而是直接到了巷子,從後門進去,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知道有人進了廢宅裡。
廢宅裡,衆人原本是一盤散沙,各自在自己的地盤上活,有的待在房間裡,有的在院子裡練兵,還有的一片文人墨客的模樣,賭書潑茶,寫字畫畫。
這個地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一樣,不任何管束,樂得自在。
這些江湖人都是被葉雪找來的,葉雪按照葉清冉冊子上寫的東西,給不同的人以不同的許諾,但凡進了這棟廢宅的人,心願也都逐一達,即便還沒有達的,也在進行中了。
他們都沒有見過葉清冉和另外的兩個婢,所以當三個雋秀年郎不聲不響地從後門進來的時候,這些人都以爲葉清冉和他們一樣,也是被葉雪找來的。
直到葉清冉看見了賽魯班,率先開口,才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賽前輩,多日不見,別來無恙?”葉清冉衝著賽魯班拱了拱手,笑意盈盈地說著。
“原來是葉小姐。”賽魯班看到葉清冉,便開口回答著,“葉小姐”這三個字,也功讓所有人都把目放在了葉清冉的上。
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形纖弱的翩翩年郎,居然是個姑娘家。
“先前答應過前輩的《天機圖》,我尋來了,請過目。”葉清冉很滿意這樣的效果,朝葉靈使了個眼,葉靈便將《天機圖》從袖中逃出來,恭恭敬敬地遞到了賽魯班的手中。
賽魯班接過卷軸,慢慢地展開,頃刻間一副簡單卻暗藏殺機奧的畫卷就這麼呈現在他的眼前。爲天機閣的門人,他自然知道這是真跡。
“十八年了,這幅《天機圖》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回到了我天機閣的手中。儘管天機閣傳到我這一代,已經逐漸式微,許多弟子爲了重新奪回《天機圖》而喪命,最終只剩下我一人,但是我也總算不負祖師爺所,將屬於我門派的東西給拿了回來。”賽魯班看著天機圖,神很是激,不住的嘆著,然後將卷軸收起來,衝著葉清冉深深的鞠躬行禮,“葉小姐,從今天起,我賽魯班甘願聽憑葉小姐差遣。”
“賽魯班,你是說,這個小丫頭是把我們召集起來的人?”其中一個手拿大刀的男子走到賽魯班的邊,開口問著。
葉清冉憑著前世的記憶,對眼前之人的份和背景瞭然於,於是開口說道:“闞大哥,月仙草對令堂的病可有起作用?”
“我娘服了藥之後,已經好多了。”大刀男子開口說道,“可是,你我未曾謀面,你怎知我姓甚名誰,又怎麼知道我在找月仙草?”
“不只是你,這屋子裡的所有人,我都知道你們姓甚名誰,也知道你們過去發生了什麼事。”葉清冉說道,“的確是我把你們召集在一起的,我的目的也很簡單——我需要用人。”
“我怎麼覺得這話聽起來這麼像吹牛呢?”人羣中忽然有一個人站出來,故意掏了掏耳朵,對衆人說道,“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我們這些人隨便挑一個出來,年齡也是你的兩,我們在江湖上混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呢,怎麼可能對我們的事瞭如指掌?”
“那麼司空大哥,你想怎麼證明呢?”葉清冉又一次點明此人的份,正是神司空喜,“我既然能用你們心中最想要的東西,或者最想做的事爲條件,把你們都召集到這裡,說明我對你們足夠了解,知道你們最想要的是什麼。而你們每一個人,之所以拋棄曾經的份和生活來到這裡,也一定有著不爲人知的往事,難道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這些事都講出來嗎?”
司空喜看見葉清冉小小的年紀,可是說話卻從容不迫,即便沒見過面,也知道他的份,這說明葉小姐對他們的確有足夠的瞭解,以至於能在第一眼的時候就認識所有的人,甚至還能準確無誤的出名字。
“那麼你所謂的用人,到底是怎麼個用法呢?”司空喜問道。
“各位都是本領高強的能人,我今天來只是想跟大家見一面,個朋友,我以誠心對待大家,替大家完心中所願,也希他日我有困難的時候,各位能助我一臂之力。”葉清冉開口說道。
衆人聽了葉清冉的話,互相對視幾眼,心中的想法已經塵埃落定。
(本章完)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
一朝穿越,鐘璃不幸變成了莫家村聞名內外的寡婦,家徒四壁一地雞毛也就罷了,婆婆惡毒小姑子狠心嫂子算計也能忍,可是誰要是敢欺負我男人,那絕對是忍無可忍!我男人是傻子?鐘璃怒起:這叫大智若愚!他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鐘璃冷笑:有本事你也那麼長。鐘…
嬌軟王妃VS糙漢可汗 新婚當日,耶律焱對李嫺韻說,除了感情,可以給她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婚後,他果然信守承諾,將她捧在手心裏寵着。 誰知道,寵着寵着,就寵到了心裏,寵上了心尖。 和親契丹沒多久,李嫺韻漸漸發現周圍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起初討厭她的百姓奉她爲神明…… 說她魅惑主上的羣臣,求着她跟可汗修成正果…… 最讓人撓頭的還是她名義上的夫君,說好的不會給她情感的,怎麼總是追着她後面跑? 小劇場1: 某日,耶律焱將李嫺韻抵在牆角。 “爲什麼躲着本汗?” “她們說您可能喜歡臣妾。” “把可能去掉,難道本汗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可是您說不會給臣妾感情。” 耶律焱扶額,他是說了多少蠢話。 “漢人常說成家立業,顯然兩者並不衝突。” 小劇場2: 日上三竿,耶律焱依舊黏着李嫺韻。 “快起來,我得走了,街上病人等着我問診,西邊的良田需要灌溉,東邊的宅基地需要丈量,繅絲扎染我得去指導……唔……” “爲夫是病人,你不心疼?” 李嫺韻看着壯得賽十頭牛的男人,一臉黑線。
太子嬴風假模假樣替三弟搜救未婚妻顧家嫡女,結果一無所獲。 遂冷冰冰蓋棺定論:顧今月“已死”。 事後,一向冷血恣睢的太子殿下破天荒地寬慰傷心的三弟:“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 顧今月重傷後失憶,她的夫君嬴風說會幫她想起一切。 “你從前眼裏只有我一人。” “無論我做什麼,你從不推卻。” “唯我是從。” 她紅着臉結巴道:“真、真的麼?” 嬴風握緊她的手,笑得意味深長。 當晚嬴風坐在顧今月床頭,黑瞳貪婪地描摹着毫無防備的睡顏。 驀地俯身湊到她耳邊低笑道:“假的,我也會變成真的。” 顧今月毫無所覺。 直到某夜她從夢中驚醒,記起一切。 她不是他的妻,而是他三弟曾經的未婚妻。 【小劇場】 顧今月捂住懷胎三月的小腹,一隻腳還沒來得及逃出大門。 身後傳來嬴風漫不經心的笑聲。 “嬌嬌,你方向走反了,我在這兒呢。” 忽然被人攔腰抱起送進裏屋,她聽見了刺耳的落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