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嘉點頭,「是啊,不想我回去,只是我沒想到,作這麼快。」
作快嗎?
裴長清搖搖頭,「不見得,二小姐向你示好也有幾日了吧,說不好這個計劃,們一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實施而已。」
聽到他這麼說,沈靜嘉不由得寒直豎,趙姨娘別的本事沒有,這算計人的惡毒本事倒是數一數二。
「那,那我知道了,這幾日我會小心的。」
沈靜嘉說著,轉就要走。
後的裴長清也不挽留,只說了一句,「那你慢些。」
等到沈靜嘉再回頭,裴長清已經進了屋子,連一個背影都沒留給。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沈靜嘉突然就生氣了起來,暗暗的跺了一下腳,直接小跑的離開了。
就連一旁的南梔,都看的一頭霧水,只能加快腳步跟上沈靜嘉。
這邊沈逸和剛剛洗漱完畢,一清爽的走出來,準備好好跟沈靜嘉聊聊天的,然而出來,一個人都沒有。
他的笑僵在臉上,隨口了一個僕從過來,「大小姐呢?」
大小姐?
那僕從愣了一下,「大小姐剛才跟裴公子說了會兒話就走了。」
嗯?
跟裴長清說話?
沈逸和這才搞明白,沈靜嘉過來不是來看他這個大哥的,而是來看未來的夫君,那個弱不風的書生的。
剛剛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喪氣,沈逸和垂下頭,靠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正在自怨自艾呢,裴長清的屋子門卻打開了。
裴長清從裏面走了出來,看著他的穿著,似乎是要出門,沈逸和想起剛才的事,馬上起走了過來。
「裴長清!」
他了一聲。
剛抬起腳步的裴長清看了他一眼,「沈將軍,有何事?」
「你這是要出門?」
他開口問道,不等裴長清回答,他就繼續道,「雖說距離科考還有一段時日,可你也不能這樣荒廢時間,嘉兒喜歡你,可不代表我這個當哥哥的也會縱容你。」
等到他說完,裴長清才點點頭,「多謝將軍提醒。」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沈逸和頓時愣在了原地,這裴長清,竟然也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
他很生氣!
後果很嚴重!
於是,沈逸和就跑去了沈靜嘉的院子,裴長清這人不行啊!
他一定要勸妹妹再想想!
見到沈逸和來,沈靜嘉有些意外,「哥哥?
先前不是才見過?
你怎麼過來了?
是有什麼事嗎?」
想好的話到了邊,沈逸和卻像是失憶了一般,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要說起來,裴長清倒也還算是可以了,哪怕今日他出去了,但是想起往日,他出門的次數也屈指可數,甚至還是因為嘉兒或者是父親。
這麼一想,沈逸和心裏的小人又在說著,算了算了,就當是給裴長清一個面子好了!
「無事,就是過來看看你。」
沈逸和笑著說道,手了沈靜嘉的頭髮,這才跟著一起進了屋。
沈逸和在別的方面不敢說行,但是在哄妹妹這件事上,那絕對是一把好手!
他說著自己在邊疆時候的那些見聞,愣是把沈靜嘉逗得笑出聲來。
兩人這邊氣氛正好的時候,沈逸和臉上的稽表卻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嚴肅。
耳朵了,就猛的躥了出去,一躍而上站在屋頂,看著逐漸消失的那個黑影,他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沈靜嘉也跟著走了出來,看到站在屋頂的沈逸和,開口問道,「哥哥,你在看什麼啊?」
「沒什麼。」
沈逸和說著,又跳了下來。
他想要問沈靜嘉,可是又怕嚇到,到底也才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而已,他言又止,可是沈靜嘉也不傻,剛才的故事才說了一半,沈逸和就突然衝出來。
若是猜的不錯,或許是趙姨娘那邊的人。
又想起隔著屏風的那道視線,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是不是,有人在屋頂聽?」
沈靜嘉開口問了一句。
沈逸和看向沈靜嘉,嘆了口氣,「是的,剛才我覺到有人上了屋頂,這才想要出來一探究竟,不過我只看到他離開的影子。」
他不是不想去追,卻又害怕這是什麼調虎離山的計謀,若是趁著他離開,再來一個人帶走沈靜嘉……這個後果他不敢想,寧願放棄追蹤那人,也要先保證沈靜嘉的安全。
這麼想著,他抬手了自己的親衛過來,吩咐了幾句,那親衛就離開了。
沒過多久,伯昌侯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沈靜嘉好端端的站在這裏,這才鬆了一口氣。
「逸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伯昌侯開口問道。
沈逸和這才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兩個男人眉頭皺的都打一個死結了,卻沒人想著要問問沈靜嘉的。
在們看來,來的人一定是針對伯昌侯府的,知道他們兩個男人不好對付,所以才會從沈靜嘉這裏下手。
「我還是派一隊衛兵過來守著,這太不讓人放心了。」
沈逸和開口說著。
他一個大男人,又有著不錯的手,那些人肯定不會找他的麻煩,衛兵留在他那邊也是浪費。
伯昌侯點點頭,「逸和說的不錯,我回去就讓管家幾個人給你送過來,就南梔一個,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說著,討論沈靜嘉這裏的安防要怎麼佈置,嚴肅的樣子快趕上在朝堂上商量國家大事了。
雖然沈靜嘉不喜歡有很多人湊在自己邊,可是想到這兩日的形,還是把拒絕的話憋了回去。
「嘉兒,你就委屈幾日,等你母親的法事做好了,我們就儘快回府!」
伯昌侯現在滿心的自責,為了阿遙的法事,卻忽略了嘉兒的安危。
好在逸和剛才在這裏,才沒能釀大禍,若是嘉兒被人害了,他還有什麼臉去見地下的阿遙呢?
沈靜嘉送兩人出門,然而院門一打開,赫然就看見站在門口的裴長清,他一襲青長衫,手中捧著好大的一束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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