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慢慢說，不急！」里正拉長了聲音，同時看看後的秦月娥等人。

秦月娥不敢看里正，一直盯著華生看，心裏頭琢磨著要怎麼哄華生，讓他不對自己有想法。

「瑤娘，他們現在這樣冤著你，我不能不說了。」劉小蘭握著葉瑤的手，泣了兩聲，轉而看著里正，緩慢的說著：「里正叔，瑤娘是真會瞧病。在華家藥房抓了好幾副葯就是給我調理的。我家裏現在還有藥渣，大家要是不信，我這就回去弄過來給你們看。」

「不錯，瑤娘會瞧病，我也知道。」里正點點頭。

「既然里正叔都知道，那咋還讓他們污衊瑤娘呢？人最重要的就是名節，瑤娘才十三，剛跟著蕭長庚，就……就……就要被人這樣潑髒水！他們的心都是咋長的！」劉小蘭說著大哭起來。

劉小蘭一哭，那邊的張氏也跟著哭起來，並且坐在地上，拍著地面，像一般農婦一樣，「我苦命的兒啊！」

「是啊，瑤娘的命真苦！自己不會說，男人也不在，就平白無故的讓們污衊！」宛月娘也哭了起來。

「你看看，這上的牛糞，看看這委屈的小臉！你說你們咋下得去手？」

「是啊，你說，你咋下得去手？秦月娥，你說說啊！」張氏捂著口，盯著秦月娥，眼底全是怒火。

秦月娥被點名，咬著，我我我的好幾聲，就是說不出話來。

「哼！是啊，都說說！今天不說清楚，都給我去德班！」里正拍了拍桌子，他決定好好治治今天鬧事的人。

「可不能啊！里正，我們可不能去！」何老七媳婦兒最先慫。

「不能去？你們污衊我瑤娘的時候，咋沒想過不能去！」張氏瞪著何老七媳婦兒。

何老七媳婦是想跟張氏吵的，可是一抬頭注意到里正的表，心裏頭害怕，不敢說什麼，只得低下頭，小聲囁嚅道：「反正我們不能去，要去也是葉瑤娘去。」

里正耳力好，何老七媳婦兒的聲音雖然小，可他也都聽清楚了，他咳嗽一聲，對著何老七媳婦道：「你先說！」

「哎呦！里正啊，我說啥啊！我可真沒啥能說的。我也是想幫蕭長庚啊。」何老七媳婦兒說著瞥到了秦月娥的臉，眼珠子轉了轉，由道：「里正，是秦月娥，都是跟我們說的。要不是說親眼看到，我們又怎麼回來鬧事啊。」

「對對對！就是秦月娥跟我們說的，說看到葉瑤跟男人鬼混，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里正，是秦月娥的錯，故意帶著我們來的！」

潑婦們立場一致，全部將鍋扔給了秦月娥。

秦月娥聽到這話，臉煞白，一跪在了里正面前，「里正叔，不是的！是何老七媳婦，是說恨葉瑤娘，是帶著我們找孫老三要牛糞。是說要先砸葉瑤娘的。」

「哼！」里正冷沉著臉，指著秦月娥跟何老七媳婦，「你們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去德班！」

「不行啊！里正叔……我還沒嫁人呢！」秦月娥嚇得聲音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