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伯看著陸然,沒想到還會關心府上的人,嘆了口氣,道:“香夫人在自己的房中,這種場合,想來也只愿意在吃飯的時候個面吧。”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想著尋說說話呢!”陸然淺淺一笑,道:“看來是不可能了。”
“陸小姐想和香夫人說話?那小人去幫您說一聲。”
“嗯,有勞了。”陸然道:“不然我一個人坐著也無聊。”
不過一小會兒,宗伯便回來了,請了陸然過去。
讓陸然沒想到的是,綺香已經從翠紅閣搬出來了,住的便是曾經的院子,清芷院。
“陸小姐。”綺香大大方方的在院子里接待了陸然。
“怎麼不去前頭熱鬧一下?”陸然看著綺香,道:“沒想到這院子如今換你住了。”
“前頭的熱鬧不屬于我,我又何必去呢!平白給人家添了熱鬧。”綺香訕訕的笑了笑,道:“陸小姐不也是因為這個而來了妾這邊?”
“是,也不是。”陸然道:“陸璃有了孕,家世背景也非你能比的,你在這府上,很難吧?”
“難不難的,不也都是注定了?”綺香自嘲的道:“我又能改變什麼呢!”
陸然看著綺香,角微勾,“不能改變什麼,不代表你認命了。”
“這兩個多月,你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之?或許,我能幫上一二。”
綺香警惕的看向陸然,“你為何要幫我?你已經離開了傅天湛,這里的事,你還在乎?”
“隨你怎麼想,說不說看你。”陸然淡淡的看了眼綺香,有野心不認命,才能對每件事都細致,都在意,特別是對敵人。
“兩個月前,陸璃不知道從哪里認識了一個游方道士,給看了面相,送了符紙,后來,便有了孩子,而且我發現,和那游方道士經常往來。”
綺香看了陸然好久,方才說了這番話。
“那道士住哪?”陸然眉頭微皺,淡淡的問了句。
“你等我會。”綺香沒有直接回答陸然的話,而是起回了屋。
再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卷畫。
“這是那人的畫像,至于他住哪里,我也不清楚,我到的那幾次,就在府上的后門。”綺香道:“陸小姐覺得這里頭有問題?”
“沒有,單純的問問。”陸然接過那畫像,直接收進了自己的袖袋。
綺香角抖了抖,還以為是陸然發現了什麼,虧剛剛還那麼認真的對待。
“這畫像我便收下了,相信你也不止一副。”陸然道:“與其留意那道士,不如看看陸璃最近有沒有特別親近的男子。”
“嗯?你什麼意思?”綺香眉頭微皺,低聲問了句。
“字面意思。”陸然笑笑的道:“這地方我不宜久留,免得給你惹麻煩。”
陸然說完話,便直接離開了。
綺香看著的背影,腦袋里想的都是最后的話。
特別親近的男子?細細想來,似乎真的有一個!
綺香喚來了自己的婢,在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便回屋去了。
陸然來傅府的目的已經達了,連面上功夫也懶得做了,直接帶著小銀們離開了傅府。
陳翠娥不得陸然快些走,本就沒留。
陸功他們也都懷著差不多的心思,所以陸然的離開反倒讓他們的心更舒暢了。
“嬤嬤,你們先回府,讓小銀跟著便可以了。”陸然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只帶著小銀去了街上。
混沌小攤旁,甄不虧那半仙的攤子還被保留著。
自從京城的人知道甄不虧的份后,對他是又敬又怕,哪怕他不出攤了,也沒人敢再把他的攤子給占了。
“小姐,您來找甄半仙的嗎?奴婢聽說他兩個月沒擺攤了。”小銀看著陸然的眼神,道:“以前他出攤的時候沒人理,現在是別人想找他算一卦都找不到人。”
“你怎麼知道?”陸然看著小銀,淡淡的問了句。
“呵呵,難得有一個斷脈門的高人在這里擺攤算命,奴婢也想著湊個熱鬧不是。”小銀不好意思的說了句。
“走吧,去他家看看。”陸然看了眼街上的人,抬步往著東街柳巷而去。
快到小巷的時候,偶爾幾個路過的人皆是搖頭嘆氣,里嘀咕著又白跑一趟的話。
陸然們到了地方才知道,這白跑一趟不是沒算到卦,而是連甄不虧的人影都沒見到。
“小姐,甄半仙還沒回來呢!要不我們改天再來吧!”小銀也有些失,看著那落鎖的房門嘆了口氣。
“嗯。”陸然眉頭微微一皺,上次阿虧叔給來信還是半個月前,明明說快回來了,怎麼到現在人沒回來,連信也沒了。
去打聽過,可是斷脈門這段時間并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小銀,中午本小姐請你下館子,我們去春來酒樓。”陸然出了柳巷,邊走邊說了句。
“小姐真好!”小銀角一揚,道:“小姐,那我們現在就去嗎?”
陸然看了眼天,點了點頭。
兩人進了春來酒樓,陸然特地選了個雅間,點了菜后便讓小銀等著,有點兒急需要解決一下。
春來酒樓后院二樓。
陸然坐在里頭等著錦三,不過一會兒,便等到了人。
“這時間還沒到,你怎麼就來了?”祁玉宸看著陸然臉有些沉重,將臉上的玩味收了起來,道:“出什麼事了?”
這兩個月,每隔五日陸然都會給他治療,距離下次治療還有三天時間,所以祁玉宸才會詫異了一下。
“有點事找你幫忙。”陸然抿著,想了好一會兒,才將從綺香那邊拿到的畫像給了祁玉宸,道:“幫我查查這個人。”
祁玉宸接過畫像,只不過掃了一眼,便道:“你要查他?這不是真容。”
“嗯?你認識他?易容只憑畫像應該看不出來吧?”陸然眉頭微皺,看向祁玉宸的目帶著幾分探究。
“不認識,但知道。”祁玉宸淡淡的道:“斷脈門也在找這個人,是他們門派的二長老,只不過他從來沒有以真面目示人過。”
陸然有些懵了,既然沒有以真面目示人,又怎麼認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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