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看著白老太君,道:“外祖母,然兒是真的不記得了,不過不管怎樣,能有這番機遇也是孫兒的福氣。”
“嗯,或許吧!”白老太君心疼的著陸然的頭發,道:“不過以后不管去哪,你都要和外祖母說下,不然我這把老骨頭會被嚇壞的。”
“知道了,外祖母。”
“對了,皇上把賞賜都送到了府上,等下你便拿回去!”
“外祖母,這是皇上賞賜給白家的,我哪里有拿去的道理。”陸然笑笑的道:“外祖母便收著吧!”
“孫兒能幫上這次的鼠疫,全是靠了外祖父留給我的神醫手札,所以間接的這就是白家的功勞。”陸然道:“外祖母,關于然兒的那段經歷,您可不能對別人說哦!”
“外祖母都明白!我的好然兒。”白老太君角微勾,眼睛有些潤了。
陸然在為白家著想,為白家造勢,如何不明白!
奈何如今的白家,除了這把老骨頭外,竟然只能倚仗一個外孫了。
“外祖母,您別擔心,等表弟表妹們長大了,他們一定會像伯伯們一樣,撐起白家的。”陸然輕聲安了句。
“嗯。”
“老太君,可以吃飯了。”門外白珍的聲音輕輕地傳了進來。
“我們去吃飯吧!”白老太君拍了拍陸然的手,一起往著飯廳而去。
這是陸然穿來的這段時間,第一次和白家一起吃飯。
大大的桌子旁邊圍著一圈的人,在看到白老太君的時候,紛紛站了起來。
白老太君一共有五個孩子,四男一,如今剩下的,只有四個兒媳和滿屋子未年的孩子。
陸然對著幾個長輩行了禮后,便落座了。
“然兒,吃塊紅燒魚,你以前最喜歡吃了。”
“然后,吃點青菜,這可是我們家自己種的呢!”
“表姐姐,吃,風兒最喜歡吃了。”一個看上去六七歲的小孩一邊哭一邊用手抓了一個給陸然。
被一旁的大人輕輕的敲了手。
“風兒表弟最乖了,表姐不吃,你吃。”陸然輕聲對著那孩子說了句,把重新放回了他的碗里。
小孩看著失而復得的,角揚的大大的,跑到陸然邊,甜甜的親了一下。
陸然笑了笑,白家真的很好。
只是……似乎太熱了,熱到都不好意思了。
陸然看著自己的碗都冒尖了,趕的拉著吃了幾口飯,不然伯母們再夾菜過來可就放不下了。
一頓飯吃完,陸然了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陪著白家的人聊了好一會天,才離開了白府。
等回到侯府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一進門就被恩伯給請去了陸功的書房。
“爹爹,你找我什麼事?”陸然隨意的問了句。
“什麼事?哼!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好兒,你好意思問為父找你做什麼!”陸功氣呼呼的沖著陸然吼了句。
“爹爹,有話好好說,那麼大聲做什麼?”陸然掏了掏耳朵,掃了眼陸功道:“爹爹若是不明說,那兒可就要去休息了。”
“陸然!”陸功桌子一拍道:“你去采礦村幫忙的事為何要說是白家的功勞!你別忘了你姓陸!”
“嗯?所以爹爹說的胳膊肘往外拐指的是白家?爹爹莫要忘了,我的上留著一半白家的。”陸然冷冷的看了眼陸功,道:“況且我又沒有說,這份功勞本就該歸白家。”
陸然說完話后,也懶得理陸功了,直接起來就往外走!
“陸然,你這是得了皇上的幾句贊賞就不把為父放在眼里了嗎?”陸功看著陸然如此沒有規矩的樣子,怒的又拍了一下桌子。
陸然眸暗了暗,道:“我本以為爹爹對我新婚日那天的事一無所知,我本以為爹爹從來都是真心護我的,我本以為我娘真的是因病離開的,可……我今日還你一聲爹爹,只是因為我姓陸,上流著陸家的。”
陸然丟下這話后,直接便離開了,心里對陸功是失的,有些事哪怕不是他親自手的,卻也是他默認或者包庇的。
陸功聽著陸然的話,整個人僵坐在了椅子上,后背冷汗不斷地冒出來,所以,如果上沒有留著陸家的,是不是就……
后面的事,陸功不敢想,只希有些事,永遠不被人知道,永遠都是自己的兒。
陸然回到自己的采苑的時候,早已經等了一天的張嬤嬤他們,高興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你們一個個的是干嘛啊?我這一回來就瞧著你們抹眼淚,被人欺負了嗎?”陸然看著一個個又哭又笑的,無奈的問了句。
“沒有,沒人欺負我們。”張嬤嬤道:“奴婢們看小姐平安回來,心里頭高興啊!”
“就是啊!小姐,您怎麼一聲不吭的就去了那鬧瘟疫的村子,這哪是散心啊!這一不小心可是連命都沒有了。”
陸然聽著們一言一語的,心里暖暖的,這種被人關心惦記的覺真好。
“這不是一路走走走的,不小心就到了那邊,也就順手了。”陸然說得隨意,可把小銀們一個個的給擔心壞了。
“小姐,若不是有神醫的手札,你這是順手還是順命啊!”小銀抹了把眼淚,道:“下回說什麼奴婢也要跟著您去,好歹還能拉一把。”
“拉不住就一塊去順命?”陸然笑笑的調侃了一句。
“小姐!”小銀又哭又笑,“小姐這會兒還尋奴婢開心呢!”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小姐今兒剛回來,該早點去休息才是。”張嬤嬤輕聲道:“小姐,奴婢已經準備好了熱水,您去洗漱一下休息吧!”
“嗯,還是嬤嬤想得周到,本小姐是有些累了。”陸然淺淺一笑,心累大過上的疲勞。
在采礦村的時候,就讓祁玉宸幫忙查一些事了。
只能說他們的效率不錯,在快到京城的時候,祁玉宸的人便將調查出來的結果給了,上頭是關于新婚日的事,還有原主的娘真正的死因。
這世上沒有不風的墻,只要查的足夠徹底,想知道還是能知道的。
陸然洗漱過后便讓小銀們都出去了,一個人坐在了窗邊,靜靜的吹著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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