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燕子聿犯難了。

“天門啊天門，你不是重輕友嘛。我死不打，可是我的小歡歡不得。小歡歡肚子里還有個娃娃，怎麼也該吃點鴨魚外帶一碗小米粥才行啊。”

話音剛落，灶臺上平白地多出了一只、一只鴨和一條魚，旁邊，有一小碗小米，分量剛好是一個人的。

燕子聿瞪大雙眼，張得大大的，角已咧到耳。

此時，他全然沒有風流才子絕代風華的氣質。

清歡看到這一幕，也呆立在那。

“子聿哥哥，這天門是不是有點詭異。”不是清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這事太詭譎古怪。

燕子聿卻正道：“傳說魂滅老祖宗在世時，三開天門，帶著鬼靈族避難，躲過天災人禍，使鬼靈族人丁鼎盛繁榮百年。如此看來，這天門確實有點意思。”

他越想越覺得這事有點意思。

“小歡歡，你肚子里的娃娃，定是得到了魂滅老祖宗的保佑，我們才能重開天門，在這里休養生息。我們一定能找到蓮開新生的制衡之，保你平安生子！”

清歡臉上沒有出欣喜之，并不覺得這里能有蓮開新生的破解之法。

否則，鬼靈族就會滅亡。

“子聿哥哥，你別報太大的希。魂滅老祖宗曾經帶著我們族人來到這里三次，熬過三次劫難，可鬼靈族還是滅亡，只剩下我們二人。如果這里真有求生之法，魂滅老祖宗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族人滅亡。”

清歡說得極為緩慢，聲音輕如溪水潺潺，聽得燕子聿卻是心驚跳。

“你別灰心，我們一定有辦法的！小歡歡，你不是向來倔強不服輸，多難關你都闖過來了，你千萬別在這個時候生了退之意。”

燕子聿的臉上分明清楚寫著，你千萬別自暴自棄。

清歡展一笑，中沒來由地變得明起來，宛如春風拂面，暖人心脾。

“我爹生前總說，他唯一心愿就是看著好好活著。我娘以命換命，才換得我今生今世，我又怎會輕易舍棄。”

話到此，清歡頓了頓。

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閃現出那道悉的紫金影。

霸道野蠻不講理的臉被銀面遮擋，毫掩蓋不住他王者之氣，時常瞇起不痕跡地出威脅之意的鷹眸，看時，總會不經意地流出對的癡和疼。

桀驁不馴誓要一統傲天大陸的夜北冥，如幽靈般闖進了的記憶，占據了的心房。

清歡口一，痛得蹲下了。

娘親用命換來的的一生，卻浪費在了夜北冥的上！

都是因為，爹才會枉死！辜負了娘，更加辜負了疼的爹！

一道人影晃了晃，燕子聿已飛到跟前，抓住了的皓腕，一邊扶著一邊給把脈。

“小歡歡，你沒事吧。”

的一舉一，足以令他變得一驚一乍。

清歡輕輕搖頭，角勾起苦笑意，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剛才他又踢了我一腳，我肚子疼，才沒站穩。子聿哥哥，快些做飯吧，否則他又要踢我。”

燕子聿見是虛驚一場，這才松了口氣。

“你到旁邊坐好，我這就去做飯。”

這灶臺仿佛與燕子聿心有靈犀，他想要什麼，灶臺上就會出現什麼，就連火勢大小，也配合得天無。

不過兩刻鐘，燕子聿就做好了幾個菜。

“你先將就著吃點，一會人參湯好了，你再喝兩碗。”

燕子聿端著菜來到書桌前，清歡正在筆疾書。

他湊過頭去看，發現在默寫藥方。

“你寫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有時間就好好休息，別傷了子。”

清歡頭也不抬地繼續寫著，越寫越快，但字跡依舊娟秀方正，一筆一劃仿佛在石碑上刻字，足以應對時間的流逝。

“書架上的書，應是我們族人世代流傳下來的寶藏。外面那些珍貴書籍，有些應是從咱們這里流傳出去，經過世代謄抄，才有了些許出。既然咱們鬼靈族的書會被他人據為己用，我為何不能將外面的華書籍留給咱們族人使用。”

燕子聿怔住，看清歡的眼神多了幾分敬重和欽佩。

“小歡歡，你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為男子，他只想著要洗菜做飯，吃飽睡覺。看到書架上的書時，也只是驚訝了一下，并未多想。

清歡明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不急著尋找蓮開新生的破解之法，卻為鬼靈族的未來著想，如此襟，非凡人所及。

燕子聿汗，白皙的面孔騰起朵朵紅云，臊得他兩只手都不知該往哪邊放。

清歡覺察到他的不對勁，這才停下來，莞爾一笑。

“如果沒有子聿哥哥做我的后勤，為我排憂解難，給我打氣，我要麼死，要麼自怨自艾到死。沒有子聿哥哥，我是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燕子聿立刻直了腰桿，整個人都驕傲起來。

“我就說我的小歡歡最善解人意，也是最溫的。”

清歡眸底閃過一笑意，繼續說：“再則，我對鬼靈族的了解，不及子聿哥哥。不如，清歡請子聿哥哥幫忙翻閱這些書籍，或許能找到破解之法。”

燕子聿立刻雙手腰，拍著脯保證。

“小歡歡，你放心，哥哥絕不會像那個死冥王……”

清歡原本如花間晨晶瑩的面容，立刻變得默然。

燕子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狠狠地了自己一個耳。

“不說了，咱們趕吃飯，吃完了，我就去看書，得空也學你默書。”

隨后幾日，清歡與燕子聿，除了吃飯睡覺外，剩下的時間不是看書就是在默寫。

里沒有白天黑夜，他們也不知外面到底何日何時。

反正了就吃，困了就睡，隨遇而安，靜心看書默寫，漸漸地，心中有了幾分歲月靜好的期待。

終于有一天，清歡停下了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寫完了？”燕子聿端來一碗淮山老鴨湯，推到清歡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