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看著青玉:“你再說一遍。”
青玉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引得的注意,只得一字不地,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宸兒……我的孩兒,娘很想你。”
蕭雨瑟喃喃自語,說了一遍不夠,又說一遍,仿佛陷了一種可怕的死循環,語速不變,音依舊,一字不差地重復重復再重復,聽得青玉有種上這句話的錯覺。
突然,蕭雨瑟雙手捂著,失聲痛哭起來。
還在含糊不清地重復著剛才的話,雙手堵住了,發音變得古怪,眼淚卻是暢通無阻地簌簌落下,很快就浸了前襟。
青玉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急得團團轉。
玉玲瓏聽到靜,也跑了過來,見蕭雨瑟失魂落魄的樣子,擔心是魂魄歸位的后癥,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把脈時,手指發,幾次都沒有搭準的脈搏。
蕭雨瑟卻破涕為笑,淚水依舊流得歡快,笑容替代了哭泣。
青竹慌張地跑進來,看見蕭雨瑟哭哭笑笑的模樣,手足無措,竟也跟著哭了起來。
“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嗚嗚,您千萬別有事,您要是出了事,我可怎麼辦啊!”青竹哭得比蕭雨瑟的聲音還大。
青玉無奈,扭頭斥責:“你在這里添什麼啊,還不快去端盆熱水來,給大小姐洗把臉。”
青竹哦了一聲,連忙去端熱水。
再回來時,蕭雨瑟勉強止住了哭笑,正在喝茶潤嚨。
青竹連忙擰了把熱巾子遞了過去,“大小姐,奴婢本指著夫人給指一門好親事,能像青玉姐一樣,嫁個好人家。如今夫人出去打仗了,奴婢可就指著您了。您千萬別有事,您要是出了事,奴婢這親事就沒人做主了!”
玉玲瓏和青玉的心都張地提到了嗓子眼上,忽然聽到青竹這稚又可的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就連蕭雨瑟,也哈哈大笑起來。
方才過于張而差點繃斷的神經,總算得到了放松。
玉玲瓏又重新給蕭雨瑟把脈,見沒有異樣,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瑟兒,剛才你到底怎麼了?”
蕭雨瑟沒有再笑,正道:“我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們,鬼靈族的子都有蓮開新生的詛咒,我之所以能誕下宸兒而未完全死去,多虧了蕭雨瑟蕭姑娘。”
玉玲瓏們都知道這些事,只是,對于細節了解得不太清楚。
蕭雨瑟也不急,緩緩將這件事的始末都說了一遍。
“自那以后,我只要想到宸兒,就會生不如死。可剛才,我不但想了,還說了很多次想他,都沒有問題!你們說這奇不奇怪。”
玉玲瓏看了眼青玉,青玉又瞪向青竹。
三個人的表,特別怪異。
蕭雨瑟看著們三人,直覺們有事瞞自己。
“玲瓏,你實話跟我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玉玲瓏強作鎮定,小手卻不由自主地擺了兩下:“沒事……什麼事都沒有,你好得很呢,只需要休養幾日就能恢復了。”
蕭雨瑟水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底帶著笑意,可仍舊給人一種難言的力。
玉玲瓏眼神閃爍,但還是不肯說實話。
“我仔細查看過了,我的尸不在天門里。”突然,蕭雨瑟石破驚天。
玉玲瓏打了個哆嗦,半晌沒有說話。
蕭雨瑟神卻淡然得很,仿佛在說別人的事。
“我一直在琢磨,它去哪了。如果是另行安葬,阿北肯定會跟我商量,至會征求我的意見。如果是哪里出了問題,阿北瞞得住我,青玉那我肯定能看出端倪。”
青玉立刻低下頭,赧地笑了笑。
“這些日子,蕭氏每天與我說話,卻只字不提那尸。我試探過我的病,你們每個人的說辭太過一致,像是串過口供的。所以,你們有事瞞我。”
玉玲瓏急得滿頭大汗,張的雙手在一起,小臉漲得通紅。
早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
可沒想到,蕭雨瑟一醒來就起了疑心,并且一直在打探。
“是不是與我的病有關。我被皇甫羽清打了一掌,不可能這麼快就好了。我一直昏迷,醒來后,尸就消失不見,其中必有緣故。”
“玲瓏,你若不說,我自有本事從青竹那丫頭的里套出話來。我不愿意這麼做,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我想從你口中,聽到真相。”
青竹不滿地嘟囔了一聲:“大小姐,你怎麼能這樣,青竹跟你可是一條心,就算不是朋友,也是過了命的。”
蕭雨瑟贊許地點頭承認了,青竹很是高興,挑釁地瞪向玉玲瓏。
“玲瓏,大小姐都說了你是的朋友,你還不說實?你要是再不說,那我就說了!”
無奈,玉玲瓏只得據實相告。
盡管蕭雨瑟也猜到其中一二,可當聽完全部后,也震驚不已。
呆立半晌,木訥自語:“原來如此……我竟然……”
一時之間,蕭雨瑟自己都無法形容,想了許久,竟找不到合適的言詞來表達此時的心,只得自我解嘲地笑笑,手了自己的臉和胳膊,又抬了抬腳,好像這并非的意志所控制。
“蕭雨瑟,我答應你,必定不會讓你白活這一場。”喃喃自語,似是許愿,又好像在立誓。
玉玲瓏聽得真切,耳朵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太了解了,會說這種話,定是心里有了主意。
“瑟兒,你……你想做什麼?”
“不是你說的嗎,我再休息幾日就能好。這次我死里逃生,竟解了鬼靈族子的詛咒,這是上天眷顧,也是天命使然。為鬼靈族人,自是要應了那上古傳說才是,阿北要一統天下,怎能了我等鬼靈族的相助?”
蕭雨瑟說得輕飄飄的,乍聽起來,仿佛在說天氣真好。
玉玲瓏卻聽得熱沸騰,躍躍試。
“瑟兒,你要離開天門,跟冥哥哥并肩戰斗?”
蕭雨瑟點頭:“他若是不愿意,我便自己領一支隊伍就是了。”
“我也要去!”
蕭雨瑟果斷地搖頭:“煜兒要你留在天門,等他長大了才能出去。我可不敢惹煜兒,你想出去,去他那拿通行證吧。”
玉玲瓏氣得直撅,扭就走了。
青玉和青竹也急不可待地往前湊,兩人恨不得把臉到蕭雨瑟的臉上去。
蕭雨瑟不得不往后退了退,正正經經地說:“青玉,你剛親,不宜現在就出去。無論如何,一個月后,若是沒有孕,你再來尋我。”
青玉的臉,漲得通紅,小小聲地抗議道:“只一晚……不可能這麼快有孕的。”
青竹是個藏不住事兒的,馬上接話道:“誰說的,玲瓏為了讓你能快點給夜侍衛家開枝散葉,可是一直給你吃藥調理呢。玲瓏說了,你們親那晚吃的飯菜里,都是加了料的,是專門給你調配的催孕的好東西呢。”
青玉的臉更紅了,手要去捂青竹的。
蕭雨瑟輕笑道:“都是人家媳婦了,還害什麼。親了,自然要生兒育的,現在夜影在外面出生死,如果你能早些有孕,誕下一男二的,夜侍衛肯定很高興。”
“大小姐,哪有您這樣取笑人的!”青玉惱怒,氣得直跺腳。
小小的臉龐上,寫滿了幸福,和被人輕而易舉就看穿的迫不急待。
“青竹,青玉一個人留在天門我不放心,不如你陪著。有你看著青玉,我才放心。”
青竹是最好哄的一個,蕭雨瑟三言兩語就搞定了。
三日后,蕭雨瑟獨自下山。
與夜北冥匯合時,他滿臉驚詫之。
“不行,你怎麼能來打仗!太危險了!”夜北冥第一時間表示反對。
蕭雨瑟拉著他,一同坐下。
大帳里,只剩下他們二人,夜影早就安排了侍衛守在大帳外面,保證無人靠近。
“阿北,我都知道了。我考慮了很久,既然上神預言:日月耀明,魂滅昌盛,一統傲天!我為何不應證了這預言!”
夜北冥鷹眸閃過一道,笑意更濃。
“本王倒是沒想到,瑟兒也是個巾幗英雄啊。”
堅毅的面龐,因眼前的子,線條變得和又溫暖。
蕭雨瑟主依偎在他的懷里,雙手環住他的腰。
男人立刻變得張,呼吸了。
笑得狡黠,就知道,英雄難過人關!
人計,無論何時使出來,都是有用的。
“阿北,你知道嘛,我現在思念宸兒時,已經不再被詛咒折磨了。”將此事細細地說了一遍。
夜北冥越聽越興,激地抱住:“瑟兒,那你現在就去幽冥谷,陪著宸兒,等我凱旋歸來!”
“阿北,宸兒還不認識我呢。”蕭雨瑟有點尷尬。
盡管是清歡,可這是蕭雨瑟的。
當初燕子聿把宸兒送到幽冥谷時,生怕蓮開新生的詛咒會影響蕭雨瑟,特地代過黑白二仙,不要半點宸兒生母的況。
蕭雨瑟估著,黑白二仙得了宸兒這樣的好徒兒,高興還來不及呢,不得他永遠留在幽冥谷,肯定不會向他提起自己。
如果冒冒然去,就算用盡辦法證明自己是清歡,是宸兒的母親,也會遭到他們的阻攔。
與其這樣,不如……先利用這段時間,與夜北冥打了天下,再去尋子認子。
聽起來,似乎很無,可在夜北冥和蕭雨瑟看來,他們經歷了大風大浪之后,心知目前他們無法創造一個安全的環境宸兒無憂無慮地長,所以,在與世隔絕的幽冥谷里快樂長是他最好的選擇。
他們的遠離,才能保證他的安全。
可是,讓蕭雨瑟跟著他南征北戰,夜北冥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
“阿北,你別忘了,我勉強還算是鬼靈族人。”
蕭雨瑟待了一會,不見夜北冥回答,又說:“只有我在你旁,你才算真正擁有了四件圣。有了這四件圣,你才能更加順利地拿下傲天大陸!”
此話不假,但向來傲氣的夜北冥,可不會承認的。
“本王不用圣,一樣能拿下傲天!”
“可是,阿北……你不想試著拿下我嗎?”蕭雨瑟輕輕地扯了一下襟,春乍現。
夜北冥的眼睛都直了。
蕭雨瑟眉眼彎彎,目春意濃濃,瀲滟水波流溢彩,勾人心神。
夜北冥明知道是故意勾引自己,還是控制不住地,欺上前,將在下。
“小妖,是你主送上門的!”
攀上他的肩,低聲輕:“阿北,想不想每晚都人在懷?”
想不想……
這還用問,當然想!
男人的牙都快要咬碎了,他真想大罵一聲你這個小妖,太浪了!
可他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本王太喜歡了!
主躺下,蕭雨瑟一個縱翻了上來。
“阿北,你還沒答應我呢。”
關鍵時刻急剎住,夜北冥難熬啊,簡直要命!
“到底答不答應啊?”
蕭雨瑟作勢要走。
夜北冥雙手如鐵爪,抓住兩只細的胳膊,可憐地看著,從牙里痛苦地出一句話:“你跟在我旁,乖乖聽我指揮。”
“不行,我要自己帶兵。你可以協助我,但是……”聲音啞然,也很痛苦,但現在比的就是誰更堅強,誰能扛到最后。
男人一把摟住,發狠地親了起來。
直到彼此都嘗到了甜腥味,男人才放開。
“白天,本王都聽你的。晚上……你得聽本王的!”
哼哼兩聲,聲音得像捧在掌心的水珠,一個不小心,都會摔得碎。
“你這是喪權辱國條約,我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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