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紋銀,買回價值千金的品嗎?”
“哇,發財了。”
“有這樣的好事兒,拍賣行不賺錢了嗎?”
“這樣做生意,拍賣行不是虧死了。”
各種各樣興的討論聲,充斥著整個拍賣行,一樓到三樓都在沸騰,如同一塊掉進了食人魚的湖水之中。
采葉捂而笑,對悠然道:“你看看他們,只聽到了能占便宜的部分,完全忽略了花數倍價錢,會買到不值那個價格的東西。”
柯悠然道:“這就是人。”
段重蘊挑眉,三兒媳厲害,將人心人分析得也太徹了。
對面二樓的包房,柯悠悅吃著柯悠然送的時令瓜果,興得如同一只百靈鳥,小眼睛如同探照燈,觀察著三樓和二樓的所有年輕男子。
氏慈地了的頭,好奇地問:“看什麼,這麼認真?”
柯悠悅嘻嘻一笑,湊近氏和柯悠蘭道:“在看這里會不會出現我未來的二姐夫。”
“柯悠悅!”
柯悠蘭嗔,小臉瞬間紅了猴子屁,轉頭拉著氏嗔怪道:
“娘,您也不管一管小妹,人不大,都敢調戲姐姐了。”
氏慈地了柯悠蘭的頭發道:“你妹妹說的沒錯,你也大了,確實到了相看人家的時候。”
話落,氏轉頭對兩個嬤嬤道:“你倆是京都的老人了,空打聽一下,誰家兒郎好。
等悠然空閑下來,我們研究一番,定下來后,也好給悠蘭多準備一些嫁妝。”
柯悠悅湊上前,嘻嘻笑道:“看吧,姐,娘親都記著呢,你的終大事兒,你自己也要上心才行啊!”
柯悠蘭的小臉都紅了,輕輕在柯悠悅胳膊上擰了一把,嗔怒道:
“你才多大,就關心這些事,我如果嫁人了,你也不遠了,嗯!”
柯悠悅無所謂地聳聳肩道:“我反正不急,如果沒有看對眼的,我寧可不嫁,姐,你馬上就要及笄了。
京城的貴公子雖多,可是能配上你如此鐘靈淑秀的,太了。
你知道現在的你有多嗎?除了比大姐略遜一籌,京城各大閨秀怕是都比不過你的十之一二。”
氏笑著用食指點了一下柯悠悅的腦袋,斥道:
“你個鬼靈,你挑起的話頭,又給潑一瓢冷水,還拿你姐姐開涮,看你爹忙完今日,回來會不會收拾你?”
柯悠悅吐吐舌頭,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宋嬤嬤小聲提醒:“夫人,競拍開始了,您有沒有想買的東西?”
柯悠蘭暗暗松了一口氣,看向下方的拍賣臺,眸中不著痕跡地閃過一抹落寞。
其實,一年多前,心里就已經住了一個人,可是那人太過高貴,是高攀不起的。
而且,柯悠蘭也想如大姐那般,一生一世一雙人,每每見到姐夫疼寵姐姐,就十分羨慕。
可惜,看上的人居高位,有著太多的不由己,未來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若真是嫁給那人,恐怕,必須適應他邊人環繞,佳麗無數。
柯悠蘭重重一嘆,看向對面三樓包間,雖看不見姐姐,但知道姐姐在里面。
有幾次,都差點忍不住,想找姐姐談心,請姐姐給自己分析一下。
然而,見到姐姐的時候臨門一腳,又不知如何開口了。
柯悠蘭陷了自己的思緒,沒注意,短短時間,氏已經拍下了好些東西。
柯悠悅觀察了好幾次,這才總算弄明白,原來對面姐姐包房的窗簾微微晃,娘親就會毫不猶豫拍下盲盒。
哪怕那個盲盒的起拍價并不高。
當然,也有很多人開始質疑拍賣行,如此拍賣是不是騙人的:
“都拍了好幾個盲盒了,起拍價都不高,會不會是騙人的?”
“對啊,我記得,方才苦管事說過,有可能花大價錢,買到不值當的東西。”
“嗯,剛才太興,忘了有這麼回事兒。”
沒多大會兒,眾人從竊竊私語,變了各種詢問:
“苦管事,都拍了十多個盲盒出去了,里面裝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打開給我們看看唄。”
“對啊,打開看看,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放東西,萬一花百八十兩,買一堆箱子回去,我們不是虧得慌?”
“對對對,打開看看里面裝了什麼?”
苦藤并沒有直接應允,而是拱手朝著氏所在包房拜了拜道:
“請問方才拍下盲盒的金主,可否開箱讓眾人一探究竟?”
“姐,開盲盒了!”柯悠悅興得滿臉通紅,一把搖醒了正在出神的柯悠蘭。
氏點頭示意,宋嬤嬤走到窗口,搖了兩下鈴鐺。
苦藤會意,又是一抱拳道:“樓上拍下盲盒的金主同意開箱,既如此,這里還剩下三個盲盒沒有給金主送上包房。”
說著,苦藤示意侍,將一個小型木箱抬了上來道:“此盲盒,方才金主花了一百六十兩拍下。”
話落,侍在苦藤的示意下,打開了蓋子,一個畫軸出現在盲盒之中。
另兩位戴著白手套的侍上前,小心翼翼取出里面的畫卷,在眾人期待的目中,緩緩展開。
然后……
“哇……”
“天哪……”
“這是一百五十兩的畫卷?”
“有沒有搞錯,咱們當朝開國大儒的名畫,百萬兩難得一求的真跡,一百五十兩就買回來了?”
“我去,就算不是真跡,仿品也能賣幾萬兩的,好不好?”
“哎呀,后悔死我了,方才十兩銀子的起拍價,為什麼就不跟著競價呢?”
一片懊惱聲中,有人迫不及待道:“苦管事,下一個盲盒里面是什麼?快打開看看!”
苦藤很滿意剛才的效果,擺手示意丫鬟將畫作收了起來,恭敬地給氏送了過去。
今日拍賣的每一個盲盒,都有細微的特殊標記,最好的東西,當然要放到自己人手里啦!
門主說了,多留一些好東西,給的兩個妹妹做嫁妝,咱也不能便宜了外人不是?
如是想著,苦藤看著滿臉懊惱的眾人,樂顛顛地主持打開了第二個箱子。
“喔……”
“不是吧!”
“哦,我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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