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阿奴俊才的手是沒有抬起來,可許嫣卻是輕聲嗤笑道:“這胳膊生在你上,你想讓它抬起來,或者抬不起來,不是完全憑你高興嗎?”
“你看我還說我的胳膊抬不起來,就是你剛剛給我打的呢!”許嫣這麼說著,就讓自己的手真的趴趴的,像是被人打斷了一般。
“你強詞奪理。”見許嫣的胳膊在那里一甩一甩的,好不氣人,阿奴俊才當即就開口罵許嫣。
“怎麼,只許你假裝傷,還不許別人照葫蘆畫瓢不是?我說這大蜀國好像是姓司馬的吧?什麼時候竟然到你阿奴家的人立規矩了?”
許嫣的話可不是說給阿奴俊才這個蠢貨聽的,而是故意說給阿奴良才,這個阿奴家的當家人聽的。
果然阿奴良才一聽,眉頭就輕皺了起來,然后對阿奴俊才說道:“二弟,還不趕給流觴公子賠禮。”
“我不,是他打傷了我,憑什麼還要我給他賠罪?我阿奴俊才長怎麼大,還不知道賠罪二字是怎麼寫的呢!”
被命令給許嫣賠禮,阿奴俊才當即就開始耍橫了,這些年阿奴家掌控了整個甘郡,而他作為阿奴家的嫡次子,這些年他一直是過著無法無天的日子,凡事不管對不對,可都沒有到他道歉賠禮的份。
現在面對一個外地人,竟然在打傷自己之后,還想要自己給他賠禮?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二弟,不得無禮,流觴公子可是南宮家主,南宮家可是皇商,而且南宮夫人還是當今太后的干妹妹。”
怕阿奴俊才繼續不知輕重的說話,萬一把南宮流觴得罪了,回去到皇帝或者太后面前隨意說幾句話,那對于阿奴家來說,無疑都是滅頂之災,所以阿奴良才趕提醒。
可阿奴俊才平日里蠻橫慣了,他管你天王老子是誰?他只知道在這甘郡,那就是阿奴家說了算,甚至他已經開始萌生出,不讓許嫣再離開甘郡的想法。
所以即便阿奴良才呵斥他,用眼神示意他,他依舊無于衷,就這麼站在那里,用兩個眼睛瞪著許嫣。
“良才公子,令弟既然不肯告訴你,在下與他起沖突的原因,那就讓在下來給公子解釋一下。”
“在下與令弟就是因為在下邊這位姑娘而起的矛盾,剛才來貴府途中,在下見大街上有人圍觀,出于好奇也就帶著隨從進去看了看。”
“就看見令弟在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民。”
“胡說八道,賣葬父,我可是給了錢的!”一聽見許嫣的話,阿奴俊才就覺得許嫣在故意歪曲事實,所以他立刻就跳出來為自己辯解。
“哦?你給了銀子?不知道給了多?”許嫣將折扇又收回來,拿在手心里輕敲。
“十兩銀子。”對于給了的錢,阿奴俊才本不怕與人爭論。
“呵,香月姑娘,你來說說。”
秋香聞言點了點頭,這才小聲說道:“小子賣葬父本就已是不得以而為之,小子上街打聽過,這辦喪事別的香燭紙錢不說,就說棺材也要十兩銀子一副,再加上壽,香燭紙錢,還有其它的一些零零碎碎的開支,一場喪事辦下來,說也要二十兩銀子。”
“故小子在賣牌上寫的很清楚,要賣紋銀二十兩。可是這位爺只給十兩紋銀,就要將小子帶走,小子不愿,他就當街強搶,是流觴公子見小子抵死不從,出手相幫,這才免了小子的大劫。”
阿奴俊才一聽,當即大怒:“什麼大劫,狗屁,跟了老子,你從此可就過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這樣的日子可是別人求都都不來的。”
就在阿奴俊才大罵之后,許嫣黑沉著臉站起冷冷的說道:“良才公子,在下告辭。”
“流觴公子請慢,這事的來龍去脈我大概是知道了,二弟既然人家姑娘要的是二十兩賣銀子,你要是真的喜歡人家,那就掏了這銀子便是,我平素也沒有缺你的月例銀子,你犯不著為了十兩銀子丟面子不是?”
“良才公子,我看我還是改天再來登門拜訪吧!”聽見阿奴良才那明顯包庇的話,許嫣的臉就更黑了。
只要出的起銀子,就能不顧別人的意愿了不?
“南宮流觴是吧?我說你要走可以,但是今天必須得給我留下。”阿奴俊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來到了秋香的邊,手就住了秋香的胳膊。
不過因為他的手沒有什麼力氣,秋香一下就給掙開了不說,還直接反手就給了他一掌。
“好啊!我看你這是跟了個野男人,就長膽子了不,竟然敢打老子,老子今天要是不收拾了你,老子就不是你二大爺。”
阿奴俊才沒有想到之前被個男人打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連個人也敢扇他耳,這老虎不發威,還真當他是病貓不?
“二老爺,男授不親,小子也是為保貞潔,還海涵。”秋香此時就像是一個被欺凌的人,眼神里充滿了惶恐不安。
“良才公子,此事你如何看?在下要說的是這香月姑娘,如今可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早就花了二十兩將買下了。”
“不就是二十兩嗎?我給你,你將人給我留下。”不等阿奴良才說話,阿奴俊才就已經掏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直接朝南宮流觴的臉上砸了過來。
這簡直就是辱許嫣,許嫣直接抬手接住那張銀票,然后“啪”一把將銀票拍在了茶幾上面,皮笑不笑的對阿奴良才說道:“阿奴家的待客之道,在下今天算是領教了,告辭。”說完就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耶律俊和秋香也隨其后。
“流觴公子且慢,這件事是家弟理不當,在下代他向你道歉,還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
“大哥……”
“閉,你既然當初舍不得出二十兩銀子,如今這位姑娘既然被流觴公子買走了,那你就不得再多言,我警告你,流觴公子可是我的貴賓,你趕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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