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樾淡淡提醒:
“你在這哭嚎有什麼用?既然不服氣,那就跟過去看看。”
一語驚醒夢中人。
沈延青猛地回過神來,忙不迭地點頭:
“表弟說得對!”
可他又擔心一個人鎮不住場,只好懇請兄長和表弟陪他一起去。
最后,在他的各種許諾下,拓拔樾和沈延舟不不愿地答應了。
醉云樓廂房。
三一男相繼落座。
趙箬蘭挨著拓拔旭而坐。
江月坐在拓拔旭的另一側,中間隔了一個空位。
蘇婳坐在趙箬蘭對面。
點了十幾道招牌菜,然后低頭看書,就當三人不存在。
氣氛有些尷尬。
拓拔旭沒話找話,和江月聊起了家常:
“姨母可好?”
“托表哥的福,母親康健。”
“姨父怎麼沒陪你們一起來?”
“嗚嗚嗚。”
“發生什麼事了?”
“父親他去世了,家中沒有男兒,家產全被大伯搶走了,所以我跟母親只能千里投親,誰知卻遭門房各種嘲笑,嚶嚶嚶。。。。。。”
江月越說越傷心,哭得肝腸寸斷。
拓拔旭取出絹帕,站起,親自為去臉上的淚珠。
他一臉心疼地道:
“都是表哥不好,不該問你,你別哭了。”
趙箬蘭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好你個蘇婳,自己沒本事,居然找了個人來爭寵!
到趙箬蘭吃人的目,蘇婳從書中抬起頭,含笑著。
沒錯,就是找了個人來爭寵了,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裝弱不是什麼難事,稍微訓練一下每個人都能做到。
之所以沒有親自上陣,是因為看不上拓拔旭。
否則,可以裝得更弱。
就在這時,廂房的隔間門突然打開,出三張風格不同的俊臉:
清冷高貴的是拓拔樾。
溫潤如玉的是沈延舟。
俊雅率真的是沈延青。
乍見三張盛世,趙箬蘭和江月的心砰砰砰跳得飛快。
們通紅著一張臉,用眼角的余地看著他們。
特別是拓拔樾,更是男中的男。
們恨不得將眼珠子黏到他上去。
蘇婳抬眸,淡淡地看了三男一眼,然后收回目,繼續看書。
在這男尊卑三妻四妾的時空里,再好看的男人也吸引不了。
就是個旁觀者,冷眼看世間,只看不參與。
見蘇婳這麼快就收回目,拓拔樾狹長的目蓄滿風暴。
這個人,有空陪拓拔旭吃飯,卻沒空多看他一眼?
拓拔旭一臉不悅。
他站起想將隔間門關上,卻見拓拔樾快他一步走了進來。
近距離看拓拔樾,愈發覺得他俊如天神。
趙箬蘭和江月心兒狂跳,口干舌燥,手心全都是汗。
雖說是看,但這毫不影響們勾引人。
們使出渾解數,用自認為最嫵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那目,惡心得仿佛蠕蟲爬滿臉頰。
蘇婳差點就吐了。
想不通,男人為什麼會喜歡這種眼神?
大概男人跟人審不同吧?
看拓拔樾沒什麼反應,應該也是很的吧?
就讓他們互相勾引去吧。
這烏煙瘴氣的地方,不待了。
合上書,站起就走。
“沈延青,今日拓拔旭請客,你記得跟他要銀子。”
說完,便消失在了拐角。
拓拔樾想也不想便追了出去。
沈延青轉向沈延舟,一臉不解:
“表弟怎麼追出去了?”
沈延舟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條斯理地道:
“大概是有什麼要事吧。”
“能有什麼要事?”沈延青愈發不解。
“這我怎麼知道?”沈延舟笑道,“要不,你也追出去看看?”
“婳婳我收銀子,我得堅守陣地。”
“哥陪你一起收銀子,萬一大殿下賴賬,你也能多個幫手。”
拓拔旭:“。。。。。。”
這兩人,當著他的面說這樣的話,當他是死人嗎?
還有,他看上去像是吃白食的人嗎?
“咚——”
正埋頭趕路的蘇婳,突然撞到一個人。
“對不起。”抬頭道歉,不期然撞進一雙幽深的目中。
“投懷送抱?”拓拔樾目沉沉地著。
蘇婳退后三步,口而出道:“不是,是冤家路窄。”
“冤家?這個詞不錯,孤很喜歡,要不,以后孤就你冤家?”
拓拔樾笑了笑,狹長的目仿佛含了滿江春水。
冤家,那是人之間的互稱。
拓拔樾這麼說,分明是占口頭便宜。
登徒子。
男人果然都不是安分的主,就喜歡到人。
完一個又一個,然后全都收進后院,讓人們斗來斗去。
蘇婳發現,拓拔樾總有本事輕易起的怒火。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得盡量離他遠點。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不準我冤家。”
用自以為特別兇狠的目,惡狠狠地瞪了拓拔樾一眼,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只可惜,桃花眼天生。
即便是瞪人,看上去也是含脈脈,仿佛帶了一江春水,令人沉溺其中。
趙箬蘭和江月費盡心機勾人,眨眼眨到筋,也沒隨便一抬眸來得勾魂。
天生的東西,無論是容貌還是出生,就是這麼不公平。
拓拔樾急忙跟上前去,還一眨不眨地盯著看。
蘇婳滿臉黑線。
這個男人,到底想干嘛?吃錯藥了嗎?
大祁國多的是人喜歡他,他撥誰不好偏要來撥?
都已經盡量躲著他了,他還想怎樣?
努力控制住自己煩的緒,蘇婳加快了腳底的步伐。
“生氣了?”拓拔樾聲音沁涼。
“沒有。”
蘇婳頓住腳步,轉著他,一字一頓地道:
“太子殿下別再跟著我了。我怕沉玉看見誤會。”
拓拔樾的目沉了又沉。
沉默了一會,他緩緩問道:
“拓拔旭和謝沉玉,你到底喜歡誰?還是說,你兩個都喜歡?還有那個顧曦言,你似乎也很喜歡他。”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說得好像是海王似的。
拓拔旭就是個渣男,怎麼可能喜歡?
沉玉是的。
跟顧曦言才剛認識,彼此話都說不上幾句,哪來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