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曦言一字不全都聽耳中。
他嗤笑一聲,一雙冰眸冷冷地掃向說話那幾人,沉聲道:
“莫名其妙跑來搭訕,本殿就必須配合嗎?不配合還是本殿錯了?那如果提出要做本殿的正妻,本殿是不是也要答應?就因為只是個弱子?你們也不想想,什麼份,本殿又是什麼份,本殿憑什麼要聽的話?”
那幾人正想反駁,卻聽蕭珩大聲道:
“前侍衛何在?”
“屬下在!”
十幾個侍衛頃刻間出現在蕭珩面前。
蕭珩指了指剛才議論的幾人,命侍衛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眾人嗷嗷大,拼命求饒。
蕭珩擺擺手,示意侍衛趕拖下去。
沒多久,不遠便傳來了板子聲和殺豬般的嚎聲。
蕭珩目冰冷地掃了眾人一圈,道:
“再敢妄議皇長孫,朕決不輕饒。”
云盈袖攥垂在側的雙手。
不管是蕭珩還是端木曦言,都讓覺到了深深的挫敗。
以往,用在其他男人上百分百靈驗的手段,到了這兩人上,竟全都失靈了。
太可恨了!
見云盈袖杵在那不,端木曦言皺眉,沉聲道:
“還不趕下去!”
難得的機會,云盈袖不愿放棄。
豁出去了!
咬了咬牙,問:
“殿下認識蘇婳嗎?是個寡婦,還帶著兩個拖油瓶,自稱認識殿下,還說曾經救過殿下,殿下曾將金甲送給做謝禮。”
端木曦言原本不想搭理云盈袖,可,這是一個與婳婳搭上話的契機,他不想錯過。
于是他目清淺地掃了眾人一圈,淡淡一笑,云淡風輕地道:“是這麼說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調皮。”
調皮?
什麼意思?
大伙全都豎起耳朵,一臉好奇地向端木曦言。
就連蕭珩也是一臉疑。
端木曦言抿了口茶,不急不緩地解釋:
“說反了。不是救過本殿,而是本殿曾經救過,金甲倒確實是本殿贈送給的。”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蕭珩的臉瞬間變得很難看。
有人反應不過來,好奇地追問:
“既然是殿下救了蘇婳,為何還要殿下送蘇婳金甲呢?不是應該蘇婳送殿下謝禮才對嗎?”
他話音一落,眾人齊刷刷看向他。
那目,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這種事,還需要解釋嗎?
擺明了是殿下對蘇婳有意思啊!
否則,怎麼可能又是救人又是送禮啊?
那人猛地回過神來,一臉尷尬地捂住。
不就是反應慢了一拍嗎?
怎麼一個個都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云盈袖氣得快要暈過去了。
故意這麼問,原本是想找個人墊背。
只要有人比更出丑,那的出丑就算不了什麼了。
誰知,竟然幫了蘇婳一把,反而讓出了風頭。
云盈袖正想說一大堆話抹黑蘇婳,卻聽端木曦言突然大聲說道:
“婳婳,久別重逢,怎麼不出來敬杯酒?”
婳婳?
眾人一臉八卦。
原來,皇長孫殿下和蘇婳,關系竟然好到可以小名麼?
云盈袖主敬酒他不喝,卻要蘇婳去向他敬酒,這也太寵了吧?
覺到拓跋樾上的寒氣越來越盛,蘇婳頭皮發麻。
一個拓跋樾就搞不定了,如今又來一個搗蛋的端木曦言,這安穩的小日子怕是過到盡頭了。
可當初,端木曦言的確救過。
如今人家只不過是要求上去敬個酒,一點也不過分。
要是拒絕,那才是不通人。
深吸一口氣,著頭皮站起,卻被拓跋樾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陪你一起過去。”
頂著一張面臉,拓跋樾沉聲說道。
蘇婳沉默著點了點頭,任何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的手走向主桌。
四周一片議論聲:
“天吶,這是什麼況?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寡婦竟然跟個男人手牽手一起走,這是想要干嘛?”
“就算是夫妻都不好意思牽手吧?這也太不要臉了!”
“聽剛才端木皇長孫的意思,分明是對蘇婳有意,可眼下,蘇婳雖是寡婦,卻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這非但給死去的男人戴了綠帽子,還給端木皇長孫戴了綠帽子。”
“你這理解就不對了,要我說,跟端木皇長孫在一起,就是給的亡夫戴了綠帽子!”
“可是,都已經是亡夫了,人死如燈滅,怎麼能說給亡夫戴綠帽子呢?為寡婦,應當有再嫁的權利啊。想挑一挑,也不過分吧?”
“寡婦再嫁本來就是不對的!應該守寡一輩子才行!還挑一挑,挑什麼挑?我們人的臉都讓丟盡了!”
“就是!不守婦道的人趕去死!”
“家里買個蘿卜麼也要挑一挑,嫁人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以不挑?萬一男人不好怎麼辦?”
“什麼好不好的,你聽不懂人話嗎?就不該再嫁!”
......
大伙各持己見,說什麼的都有。
一片議論聲中,蘇婳來到端木曦言面前。
朝他行了個蹲禮,盈盈一笑,道:
“顧大人,別來無恙。”
眾人一頭霧水,忍不住又八卦起來。
不是端木皇長孫嗎?
怎麼變顧大人了?
是不是認錯人了?
端木曦言角輕勾,看向蘇婳的星眸泛著。
他站起,端起桌上的酒杯道:
“幾年不見,婳婳長大了,容更盛當年,這是要迷死多人吶?”
說到這,他目涼颼颼地掃了拓跋樾一眼,冷聲道:
“只是有些人,當初不知道珍惜,如今卻又像狗皮膏藥似的黏著不放,有點不要臉吶。”
這分明是含沙影在罵拓跋樾。
眾人全都一臉八卦地看向拓跋樾。
蕭珩目冷沉。
看來,在他不曾認識之前,面男和端木皇長孫之間就曾有過一場搶奪了。
他對的過去一無所知,這讓他很是郁悶。
他開解自己,沒關系,的過去他來不及參與,的未來有他參與就行了。
面對端木曦言的嘲諷,拓跋樾不為所,淡淡一笑道:
“沒有不珍惜。某人想挖墻腳挖不,惱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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