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煙芷陷了沉思中。
前世是沒聽說過瑞皇叔造反一事,但或許瑞皇叔沒有造反是因為一切順利。
畢竟前世沈家接連敗落,一年全員死亡,后兩年墨臨淵開始被拖累、出賣,也開始敗落。
照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瑞皇叔挾太子以令諸侯的確是沒問題的。
因此,或許這就是瑞皇叔前世不造反的原因,他本沒必要。
而今生因為出了太多問題,所以瑞皇叔狗急跳墻?
念及此,沈煙芷越發覺得得趕去嶺南點了瑞皇叔的兵馬點,否則戰一起,吃苦的就是黎民百姓。
如今天朝不僅憂,還有外患,不國家都盯著天朝,就等著吞并。
沈煙芷幽幽嘆息一聲,隨后道:“好,七哥,我記住了。你放心,我和九皇叔會一切小心,我們會盡快找到兵馬點的。這期間你好好養傷,尤其是你的眼睛,千萬要注意保養。相關的藥我會留充足的量,你不用擔心藥缺問題。另外,九皇叔會在天亮之前把十四道金牌取出送來,若真遇到事,你別沖,以免傷了自己個兒,知道嗎?”
細細地叮囑著每件事,因為前世七哥是個暴躁易怒殺伐決斷之人,遇事不平便殺人。
這樣的格導致七哥仇家太多,再者就是導致七哥暴,很容易樹敵。
此番沈家有大難,最是忌諱眾口之言,因此必須委婉提醒七哥時刻注意影響。
沈定杜是個聰明人,他豈會聽不出沈煙芷話里有話?
但為了讓沈煙芷放心,他點點頭答應了。
沈煙芷將那兵馬圖點的圖收進空間后,這才給七哥穿好服,然后帶著他回夕苑看老祖宗。
夕苑。
等他們回來時,沈家長輩們的氣氛顯然緩和了很多,每個人臉上都浮現了一層輕松之。
沈煙芷很好奇,墨臨淵這是對他們說了什麼?看過去,可墨臨淵卻只是淺淺一笑,什麼都沒說。
將七哥送回來之后,白氏和老祖宗分別將兩樣東西遞給。
老祖宗遞給一塊令牌,上面赫然刻著兩個字:赫連。
“煙兒,拿著這個,到了嶺南那邊,這東西會幫你理很多麻煩。”
沈煙芷低頭瞧著那塊陳舊的令牌,那是老祖宗的,老祖宗姓赫連,名赫連英。
但這令牌在嶺南一帶有何作用?莫非……是家族令?可印象中,前世沈家沒有其他支脈啊。
滿臉困,但很快老祖宗就阻斷了的思考:“別想那麼多,總之,遇事不敵就拿出這塊令牌,這令牌會幫你解決不問題。”
沈煙芷連忙點頭,一臉恭敬:“謝謝老祖宗,煙兒謹記于心。”
隨后,白氏將一塊綠的小牌子遞給,那是手指頭大小的翡翠令,上頭赫然刻著:家主令。
有這東西,可以號令沈家名下任何人。
沈煙芷只是淺淺的知道沈家生意曾經遍布整個天朝,但沒想過嶺南也有自家生意?
白氏解釋道:“原本不該跟你說的,但既然你非要去嶺南,沒有錢可怎麼辦事?拿著吧,去了那邊,想要用錢,隨找一個沈字招牌的店就能使上。”
沈煙芷連忙給母親作揖道謝:“多謝母親!煙兒謹記。”
白氏面容略帶擔心,那臉也不大好看,但不知是不是被給愁的。
沈煙芷得了這兩樣東西,外加七哥給的兵馬點圖,估著這一趟嶺南之行大概問題不大了。
再有什麼問題,會想法子自己解決的。
念及此,連忙拜別家人們:“祖母,母親,七哥,八哥,煙兒要走了,煙兒不在的時候,還請多保重!”
說罷,跪在地上朝著大家依次磕頭。
這是第一次出遠門,也是唯一一次。
看得出來,母親心,眼里都是不舍的淚花。
老祖宗更是滿眼的憐憫和疼,本舍不得去苦。
八哥就差沖上來抓住的手,要求不要走了。
至于七哥,則是咬了腮幫子,眉頭一直蹙,大手抓在上,越發了。
沈煙芷滿眼不舍,但為了拯救沈家,必須去嶺南!
這一戰,要將瑞皇叔釜底薪!
“煙兒就此別過,此行必然一路平安,家人們勿憂!”沈煙芷又重重地給大家磕了頭,大家都忍不住出手去將扶起來。
起后,掉眼角的淚花,與家人們簡單流幾句后,便跟著墨臨淵一起離開了沈家,直奔攝政王府。
……
不多時,攝政王府。
由于化了妝,外加上墨臨淵武藝高強,因此他們沒多費力就從王府后門翻墻進去了。
墨臨淵直達藏閣,將那十四塊金牌全都取出后,簡單給守衛代了兩句,千萬別讓任何人踏攝政王府,否則殺無赦。
代完畢后,王府的人知道他活著,便安心了許多。
隨后墨臨淵與沈煙芷又出了王府,他們在不遠的街道房頂上方瞧著王府的方向。
只見整個王府大門依舊有人守衛,只是,守衛之人多了一批瑞皇叔的人。
很顯然,這幾個眼線是想知道墨臨淵什麼時候回來,或許瑞皇叔在地里沒找到墨臨淵的尸,就已經急得上火了。
看到這,沈煙芷眼神更加堅定:“九皇叔,這半個月,我們一定要事,半個月后,我們歸來之日,便是瑞皇叔下臺之時!”
墨臨淵深以為然,輕輕頷首。
瑞皇叔抓走了追風,追風嚴實,自然不會什麼風聲。
但如果他回來后追風了一頭發,他便要殺瑞王府一人陪葬!
兩人于夜幕中盯著王府瞧了好一會兒后,這才冒著大雨離開了房頂,很快就將免死金牌送去了沈家。
隨后兩人化了普通人的臉,扮作一對樣貌普通的夫婦,準備開始行。
但沈煙芷沒有直接趕往嶺南,而是先去全京城最繁華的地方——煙柳臺。
這里是煙花巷柳,即便雨夜,也有不人來此風流。
墨臨淵不清楚為何來此,但當沈煙芷砸錢見到老鴇,說出暗號之時,老鴇從原本冰冷的臉,頓時化作滿臉熱。
“哎喲,是您啊沈小姐!您怎麼變了一張臉了?是易容嗎?”老鴇一邊給倒茶,一邊打量著和墨臨淵。
此時的墨臨淵已經重新換了男裝,就是個普通長相,但他刻在骨子里的霸道和氣場藏不了,因此格外引人注目。
老鴇不過四十歲的年紀,保養得不錯,生得一張漂亮臉蛋。
沈煙芷道:“王記裁有送來一批貨吧?帶我去。”
老鴇立刻點頭:“原來那批貨是您的啊!好,我全都存在地窖的呢,跟我來。”
老鴇走在前頭,沈煙芷跟在后頭,保持著約莫三米的距離。
墨臨淵見他們如此絡,忍不住多問一句:“你怎麼認識?”
沈煙芷低聲一笑:“怎麼?我還不能認識三教九流了?”
墨臨淵眼底全是淡然的笑意,并不介意,只是單純好奇而已。
沈煙芷怕他誤會,又趕忙小聲解釋:“是我之前幫過,所以有些,此番若能扳倒瑞皇叔,可是一大功臣。”
說完這話,笑得意味深長,墨臨淵瞧了好幾眼也沒能瞧出的小。
很快,他們就來到地窖。
眼便是堆山海的布匹,各種、款式,帶花紋或者純。
墨臨淵懵了:“你這還真是把全京城的布匹都收購了,這說得有……有多?”
沈煙芷淡定一笑:“二十萬匹!”
“二十萬匹!”墨臨淵滿眼震驚,這是要承包京城所有人半年用的料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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