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麓眠微微挑眉,“你怎麼來了?”
沈妙安聽出沈麓眠的言外之意,暗狠咬牙。
被賜給趙安晏做妾侍,確實是沒有資格參加南月國的接風宴。
但這一切,還不是拜沈麓眠所賜?!
沈妙安下怒意,努力的維持著得的笑容,“二皇子殿下恤我,所以……”
楚景宸神清冷,沒有心跟沈妙安浪費時間。直接催椅,拉著沈麓眠的手離開。
登時,沈妙安的話卡在間,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趙安晏更是沉了臉,快走幾步攔在了楚景宸前,“宸王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看不起本皇子?”
楚景宸見他未曾行禮便罷了,沈妙安的話都沒有說完,楚景宸竟是直接離開。
這哪里是不給沈妙安面子?
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
楚景宸淡漠的看著趙安晏,“是。”
“什麼?”
趙安晏錯愕反問,完全想不到,楚景宸會回答的這麼干脆利落。
沈麓眠翻了個白眼,“二皇子莫不是耳背?他說——是!”
“如果聽不清,那我告訴你,我們就是看不起你。”
不只是楚景宸看不起趙安晏,沈麓眠也看不起他。
“你!”趙安晏怒火中燒。
可剛說出個字,楚景宸便冷聲道:“二皇子,你做了什麼事,我們都心知肚明,難不還要費盡心思的裝友善?”
“你不嫌累,本王還嫌累。”
銳利的眼神冰冷刺骨,楚景宸對趙安晏,沒有半點兒耐心。
趙安晏哽住。
他知道,從楚景宸派清風著沈書赫敲登聞鼓,將沈妙安強行塞給他,就已經明著跟他撕破了臉。
但是,在趙安晏的位置,早已經習慣了揣著明白裝糊涂,維持好表面的和諧。
即便私下里鬧得再僵,在這種場合,也會笑意相迎。
未曾想,楚景宸本就沒有緩和的意思。
趙安晏面郁,眉頭深鎖,“宸王是鐵了心,要與本皇子為敵?”
“嘭……”
“啊……”
撞聲跟驚呼聲同時響起,一個侍不慎撞在了沈麓眠的上,手里端著的酒壺摔在了地上。
沈麓眠眸一暗,只覺得上微涼。
鮮艷的葡萄酒,打了的擺,暈開大片酒漬。
楚景宸擰眉,將沈麓眠拉到了后。
沈麓眠眸流轉,垂眸看著面前臉煞白的小宮。
后者回神,“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嗦著連連磕頭。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你怎麼做事的!”
趙安晏滿心怒意無發泄,抬腳便踹在了那小宮的肩頭。外人看著,只怕還會以為他跟楚景宸還有沈麓眠的關系有多好。
小宮慘一聲,摔倒在地,卻不忘連連求饒。
這邊的躁,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江寒楓正在跟皇后娘娘匯報宴會的況,聞聲眼眸微閃,不聲的噤了聲。
皇后娘娘蹙眉,對著季嬤嬤低聲吩咐道:“你過去看看。”
南月國的使臣馬上就要場了,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個時候生事?
季嬤嬤頷首應聲,快步到了沈麓眠等人旁。
只見一個侍跌倒在地,趙安晏滿臉怒容。
沈麓眠污了擺,神卻波瀾不驚,反倒是楚景宸神警惕,抬手將沈麓眠護在了后,擰眉看著倒在地上的人。
季嬤嬤立刻對著沈麓眠頷首行禮,“宸王妃,偏殿可供休息,不如您先去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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